年轻人看著程漠身边褚南,问道:“这是你弟弟?”
程漠随他目光看去,见到褚南一派天真模样,摇摇头道:“不是。”随後又补充道,“这人并不是天真孩童,兄弟最好小心些,不要靠近他。”
年轻人闻言,一脸疑惑看了褚南,并没有再问什麽。
子霄喝了水,对那年轻人道了一声“多谢”。
他声音冷淡,年轻人也并不以为忤,笑著坐下来,对程漠道:“你们想要离开沙漠,现在也太晚了些。不如留下来等今夜过了,我再为二位指路?”
程漠闻言,欣喜道:“多谢这位兄弟了!”
子霄也在程漠身边坐了下来,火苗颤动,将他白色道袍染成了橙红的颜色。
年轻人又将手上干粮分了一些给两人,程漠接过时,道:“在下程漠,这位是云阳道派子霄道长,不知道兄弟怎麽称呼?”
年轻人道:“我叫做李呈天,叫我呈天就行。”
程漠道:“呈天兄弟,不知道你一个人是打算去哪里?”
李呈天道:“我去找我大哥。”
程漠问道:“令兄在塞外?”
李呈天摇摇头,“大哥在沙漠深处等我,我得去找他。”
程漠觉得有些奇怪,却不方便细问,转而道:“不知道从这里出去得走多久?”
李呈天道:“三位是要往哪个方向去?再往西北方向走是沙越国,若是想要回中原,就得返程往东南方向走,徒步的话,大概得走上一整天。”
程漠看了看子霄,道:“我们当然是要回中原。”
李呈天闻言,道:“再往前走,小半天的路程大概能找到一处绿洲。我这里还有几个空水囊,你们不如随我走一程,将水袋灌满了水带在身上再返程。若是没有食物还能撑个一、两天,但是没有水,在这沙漠里可就难受了。”
程漠知道他说的有理,这三个人里面,子霄现在失了功力,体力消耗大了肯定是难以承受的,而褚南又不敢放了他,只能靠自己背著。虽说一整天就能走出沙漠,可这漫天黄沙,烈日炙烤,水分流失得极快,硬撑过去未免有些勉强。子霄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看他脸色苍白,显然也是在极力忍耐的,明天还是准备周全了上路比较好。
於是程漠问子霄道:“子霄道长,你怎麽看?”
子霄转过头来看他,“随你的意思。”
程漠点点头,“那我们明天还是跟呈天兄弟再走一程,找到了水再返程。”
作家的话:
看到有姑娘求灰机哥哥番外,不知道这里回复能不能看得到。灰机哥哥番外计划中是要写的,应该是四个攻都有番外,不过进度可能会比较慢。
ps:武林盟原文我删掉了,大家要看的话去网上找吧……
☆、番外──小秦
“紫苏,二钱……”秦芳川低声念道,手指轻轻捻过黄旧的书页,另一手去拿案上晒干的药草。
身後小童正等著他,想要伸手来接。
却不料秦芳川又收回了手,他摇摇头,“不对,量不对。”
此时正是午後,药庐当西,阳光直射进来,秦芳川一头白发晕染出金色的光圈。
他又低头,将那古籍翻到最前面,一页一页仔细看了,到最後仍是摇头,恹恹叹了口气。
小童怜惜他身体不好,劝道:“少爷,改日再想吧。”
秦芳川站起身,将那古书合上,取了一张绢布细细裹了起来,然後藏在了药案之下的暗格之中。
即便如此,秦芳川仍是有些不放心,嘱咐那小童道:“千万别给程漠知道了。”
那小童名唤冬儿,是自幼跟著秦芳川的,他知道秦芳川心思,连忙道:“少爷放心,程盟主不会知道的。”说完,又咕哝一句,“就是告诉他,他肯定也不会相信的。”
秦芳川听到他小声嘀咕,也懒得责怪他,有些疲惫地伸个懒腰,回去自己房间午休。
那古籍被包裹得严严实实,静静躺在暗格之中。
秦芳川是在水月教被掩埋的总坛寻到这本书的,那时与舒长华带著程漠躲在地下暗室,後来舒长华将程漠送出去之後,两人循著暗道避开人群,撤离了水月教。
水月教中藏书的书库已经事先被撤走了,这书藏在暗道出口一间石室的暗格之中,因为石室垮塌,暗格显露出来。
秦芳川随手拿来一翻,顿时心里猛然一跳,故作平静向舒长华讨要了这本书,只声称是本医书。
舒长华对水月教中遗物并无眷恋,他那时一心牵挂著程漠和一众教中女子,便随口应了秦芳川,之後再没提过此事。
可若是舒长华亲眼见了书中记载,定然也会大吃一惊,而且立时便能明白秦芳川的意图。
那书其实并不算是医书,上面确实记载了几个药方,可都是之前闻所未闻的,听来更似妖术。
秦芳川之所以当时将书留下,只是因为他随意翻过的那一页,记载了一个奇怪的方子,上面简单罗列了所需的各味药材,最後一行记载道:男子食之可孕。
男子怀孕,听来实在太过荒谬,纯粹无稽之谈!
可秦芳川在苗疆长大,他见识过玉溪蛊王,见识过五毒圣兽,亲生经历过玉溪那些奇奇怪怪的巫蛊之术。若是这本书出自玉溪,那就并非无可能!
当时秦芳川还没想到太多,只急急忙忙将书收了起来。等到後来,一切尘埃落定,他在武林盟随著程漠住下来之後,到开始有时间琢磨此事。
他心想,若是书中所记不假,那自己若能配出此药,当能使男子怀孕。
那怀孕的男子,自然是程漠。
秦芳川闲暇时,坐在院里,细细思量,若是自己与程漠能有孩子,那孩子当是什麽模样,似程漠般眉目清朗,还是更似自己容色精致,莫要一生出来就是个白头发的娃儿,那他肯定是要心疼的。总归来说,还是像程漠的模样好些,五官端正,神情温和,比起自己来要讨人喜欢得多。
想到这些时,秦芳川总是神情不明,两个小童只敢偷偷看他,见他坐在院中望著天空,时不时微微抿唇,似乎压抑嘴角笑意,脸上浮现可疑的潮红。
只是他们不知,秦芳川偶尔也会担心,若是程漠真能怀孕,自己体力孱弱,怕是拼不过那三个人,到时候眼看著程漠为他们生子,就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无论怎麽想,能做得出来那药,才是关键。
於是秦芳川这些日子以来,天天捧著这书琢磨。
可是那书中记载实在太过简单,只列举了药名,却没写清分量,甚至其中有味药材记作麻子吕。
何为麻子吕?秦芳川从未听闻,吕麻子他倒是认识一个,可他自然不会以为此乃记载之物。
作家的话:
恶搞小番外,不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