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今晚是所谓的单身最后一晚,平常人都会举行单身告别会,邀请上三五好友开party.
但安瑾年却并没有这样做,这并不是说她连三五好友都没有,而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假单身。
另外,她现在还是孕妇,不适宜晚上开party,她需要合理的休息时间。
所以,当下午已经赶到滨城的同学打电话给她,问她今晚要不要开单身趴时,她直接说不要了,她早在两年半前已经不是单身了。
她没想过要开单身趴,也没想过要跟什么朋友聚会,夏迎蓝今天中午才跟她分开,明天还要给她当伴娘,今晚也无须再聚会了。
而吃了午饭后,她说要出去逛街买点小东西,安家人不放心,她说不是自己一个人去,是让徐竹君开车送她去,安家人这才同意了。
安瑾年跟外公和母亲说是出来买东西,但事实上她并不需要购买任何东西,她只是要去看派出所探望顾瑾瑜。
顾瑾瑜十号被抓起来的,抓起来的第二天安敏珍没去保释她,然后因为这里是年关了,犯罪的人也少了,所以派出所才顾瑾瑜一个人,也就还没着急送看守所去。
今天中午,安敏珍在厨房忙碌时,她在充电的手机响了,恰好瑾年听见,于是便替母亲接了起来。
电话是派出所打过来,通知到安敏珍,如果今天下午还不去保释的话,今天傍晚将送去看守所,而人到了看守所就无法保释了。
接完电话后她把这个来电删除了,也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因为在母亲和安家人的认知里,顾瑾瑜应该早就送到看守所去了才是。
她去看守所不是去保释顾瑾瑜,只是突然就想去看看她,想看看她在派出所待了三天后,是否有所改变。
徐竹君得知安瑾年要去派出所看望顾瑾瑜时吓了一大跳,赶紧说:“少夫人,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今天就不要去看那个人了吧?”
徐竹君话里的意思是,去看那个人干嘛,她对你又不好,还害得你差点在国外永远都回不来,那样的人值得你去看吗?
安瑾年淡淡的道:“反正下午闲着也是闲着,而且莫名的还有点婚前恐惧感,去看看也好,冲淡一下婚前的恐惧。”
“想要冲淡婚前的恐惧,方式很多啊,去看那个人......未必能冲淡婚前的恐惧呢。”
徐竹君继续劝着安瑾年:“少夫人,婚前应该看一些让人能平心静气的东西,要不我带你去逛花市吧?听说多逛花市,能让孩子长得漂亮呢。”
“噗......”安瑾年笑出声来:“看花就能让孩子漂亮,那基因遗传岂不是废话了?”
“但看美好的东西总归能让人心情愉快吧。”
徐竹君赶紧说:“不管怎么说,你去看什么,哪怕是去逛街,也比去看那个人要好。”
徐竹君想到顾瑾瑜对安瑾年做的那些个事情就觉得厌恶,安瑾年和易云深明天就举办婚礼了,今天下午怎么能去看厌恶的人呢?
“话不能这么说。”
安瑾年淡淡的道:“婚礼前去看一下她是我的心愿,如果不去就会变成心结,而带着心结结婚,也会让自己心情沉重的。”
“.......”徐竹君听了安瑾年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终,她说不服安瑾年,也只能乖乖的开车送安瑾年去派出所,心里想着的却是,好在顾瑾瑜被关派出所里,至少不用担心顾瑾瑜伤害到安瑾年。
顾瑾瑜十号就被关到派出所了,她开始还寄希望安敏珍来保释自己,但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今天都十三号了,安敏珍的影子都没出现一下,她也终于失望了。
安敏珍,那个她自然为随时都能拿捏的女人,那个一直认为亏欠她太多的女人,那个为了她可以付出生命的女人——
现在,就连那个女人都不肯来保释自己了,看来,她在西雅图对安瑾年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伤到了安敏珍的心。
哼,还说什么最心疼的人是她,可到头来呢?当她真的对安瑾年下手了,然后安敏珍虚伪的面孔就暴露出来了。
说来说去,最心疼的人还不是安瑾年?
她是因为顾远程和那个廖志高以及罗云雪等人洗黑钱被牵涉到了,而她因为不是主谋,罪行自然会轻很多。
当然,她在西雅图对安瑾年下杀手是重罪,但那是在美国犯罪的,而且安瑾年又不是美国人,那两个人肯定也找不到了,安瑾年没办法起诉她。
她已经咨询过了,她现在的罪行可能会判三年以上五年以下,顶天了也就是五年而已。
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判五年之久,她最多就是服刑三年而已,三年后她出来,她一定不会放过安瑾年的。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该有两张同样的面孔,既然她存在这个世界上,那么,安瑾年那个贱人就应该消失才对。
可是,三年后,她从牢里放出来,估计整个世界都变了,到时候物是人非,她又去哪里找人来帮她呢?
正做梦般的构思三年后的事业,关着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然后女警察淡淡的对她说了句:“顾瑾瑜,有人来看望你了。”
有人来看望她?顾瑾瑜稍微愣神一下反应过来,然后惊喜出声:“真的?”
“这种事情我有必要跟你说谎?”警察看着顾瑾瑜微微皱眉。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顾瑾瑜急急忙忙的站起来,因为太急,动作太快,脚下踉跄一下,左脚绊着右脚,直接把自己给绊得摔了一跤。
女警察忍不住笑了下,然后赶紧退出去,而顾瑾瑜一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非常不满的瞪了女警察一眼,然后跟着女警察朝外边走。
来到会客室,警察让她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然后才对她道:“你等一下,我去通知那人进来。”
被固定在坐位上,顾瑾瑜试着站起来,但她很快发现这个椅子很特殊,她坐下来后根本就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正在烦躁的扭动身体的她抬起头来,然后便看到那张跟她同样的脸的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