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吧!简简单单五个字,对奠小芸来说,却有如晴空一个霹雳。
正在噼哩啪啦数落不停的她,在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瞪着眼睛看着楚寒,整个人呆若木鸡。
“你···你说什么?”
这四年来,楚寒虽然对她冷冷淡淡,且从来不与她同房,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婚之类的话,一时间,奠小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离婚!”楚寒态度坚决的道:“早在你设计逼我娶你之时,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小芸,看在我们曾在大学时期有过一段美好时光的情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至于蕾蕾,如果你旨不得,抚养权可以让给你,当然,我也会时常去看她,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
说到蕾蕾,楚寒并没有多少不舍,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喜欢小孩的他,唯独对蕾蕾无法亲切,或许是因为蕾蕾的降生来的太意外太不是时候,并不是他想要的,又或者是别的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
奠小芸摇头,眼泪再次滚滚落下,楚楚可怜的看着楚寒,再次放软了声音,道:“我知道刚刚是我太激动了,我不该怀疑你,你怎么可能会背着我在外面有女人呢,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了,是我错了,寒,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能拿离婚来说事啊,咱们是夫妻,一辈子的夫妻啊,还有蕾蕾,没有爸爸她一辈子都会被人耻笑的,她那小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让她今后的日子生活在没有爸爸的阴影呢,寒,咱们不要说气话了,等蕾蕾好了,咱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寒,答应我。”
这个时候,奠小芸知道,自己必须放低姿态。
现在的她,无论是年龄还是地位,都再不复从前的优势,她一直依仗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江姗虽是她的母亲,却是继母,只比她大了14岁,而从小就骄傲的跟公主似的她,哪里瞧得起江姗这种来自乡下的村姑,所以,从小到大,她可没少给江姗这个继母下圈套穿小鞋,如此,她哪还敢奢望江姗会成为她娘家的后盾。
而她这般对待江姗,奠小楼岂会不知?
这一度令奠小楼对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疏而远之,甚至到现在碰到她,都不会叫一声姐姐。
也就是说,她父亲奠天阳这一走,她的天也跟着塌了,奠家,再不是她的依靠。
现在,她除了还有着楚家大太太、市长夫人的头衔,她已经再无所依。
可这个时候楚寒却要跟她提离婚,一旦离婚了,她便就真的要一无所有了,如此,她怎么可能答应?
所以,即便是放下她一直骄傲的自尊,她也必须挽救这段一直不被人祝福的婚姻。
可惜,她不知道楚寒早已经铁了心。
退后两步与奠小芸拉开距离,楚寒正色道:“我不是在说气话,这个婚我一定要离,明天我会叫律师拿离婚协议书给你签,你放心,在财产方面我不会亏待你,即使你不回奠家,我给你的钱也足够你跟蕾蕾一生无忧。”
说完,再不愿与奠小芸纠缠,楚寒举步便走入了不远处的电梯里。
奠小芸已经气的混身发抖,却只能狠咬着牙不敢发作。
望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将她与楚寒隔绝在两片天地,奠小芸十指紧扣,深陷血肉,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闹,现在,她必须沉着,思考出对策。
总之这个婚,她是打死都不会离的。
这时,一直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许辰走了出来,来到奠小芸的身后,意味浑长的道:“我就知道楚寒迟早会跟你离婚,即使你千方百计生下了蕾蕾。”
奠小芸本就已经烦燥的要死,一见许辰在这个时候还来说风凉话,顿时所有的火气都转发在了许辰的身上,“看到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似乎很开心啊,我告诉你,如果我跟楚寒的婚姻没保住,那么,我也就没有必要再去隐瞒我与你曾经合作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到时,我倒要看看楚寒会怎么对你这个‘两肋插刀’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