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红盖头本来就是盖着的却担心自己的妆容花掉了,故意掀开了盖头问带出宫的宫女:“我是不是需要补妆?夫君他还有多久到?来得及吗?”
凝阳公主的话不过刚刚落下,有另外一个丫鬟快速的跑了过来禀报道:“公主,奴婢看清楚了,来的人不是少将军,而是,是叶大小姐。”
闻言,凝阳公主不由愕然,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是叶良辰?
她来这里做什么?
叶沐宸又哪里去了?
心中如此想着隐约的已经猜出来叶沐宸不会来了。
她微微捏起了拳头:“将她拦下,本公主是不会见她的。若是今晚瞧不见叶沐宸的人,本公主定会让他后悔!”
这句话带着些威胁的狠戾,宫女们不由纷纷低垂下头不敢多说话。
凝阳公主又想了想,随后开口问:“夫君他去哪里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清楚吗?”
闻言,宫女们再次面面相觑,随后有人上前恭敬的回答:“少将军带着兵马出了府。”
带兵马出了府,这是干什么?
就在凝阳公主疑惑的时候,宫女又回答了:“听说是寻一位丑女。”
听到这个回答凝阳公主的眉头不由再次皱了起来,果然又是她!
她就知道占安安绝对不会是姓什么顾,一切都是叶沐宸的谎言罢了,不然怎么会亲自出马寻找呢?
这是得有多么的重要,抛弃她这个新婚之夜的新娘?
凝阳公主越想越气,最后直接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红盖头,众宫女不由面色一变,纷纷上前劝道:“公主不可啊,你这不吉利!”
而凝阳公主却是冷哼一声:“难道叫本公主继续在这里等着吗?”
说完立刻站立起身,边走边拿掉了头上的凤冠:“备马!”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是要去找叶沐宸啊!
新婚之夜,他们一对人不好好的在家恩爱,偏偏跑到外面去,这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叶良辰还想着相劝呢,却听见凝阳公主的房间门打开了,随后看见在里面匆匆走出来的凝阳公主,叶良辰的脸色立刻堆满了笑意,带着讨好的模样上前道:“公主,你深夜这是准备出门吗?”
然而凝阳公主闻言却是都懒的看叶良辰一眼,径直朝外走去。
见状叶良辰的脸上笑意立刻僵住了,随后看着凝阳公主离开的背影,缓缓的攥起拳头。
见状,叶良辰身边的丫鬟立刻担心的开口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传言公主的脾气可是非常难伺候的,她若是动怒了生气了,咱们少将军定不会讨好什么好果子吃。”
闻言,叶良辰不由睨了说话的丫鬟一眼,冷笑道:“就你看的出来,难道本小姐不知道凝阳公主难伺候吗?”
说完她忿忿的看着凝阳公主离开的方向,随后咬牙道:“给我也备马。”
那丫鬟立刻讶异的微微张嘴,这一个个的全部都出府门啊。
这可是夜里,而且还是叶沐宸与凝阳公主之间的大婚之夜。
可真是奇事啊!
凝阳公主想着去找叶沐宸显然没有想到叶良辰也跟着出来了,她冷冷的看了叶良辰一眼并未有什么好脸色。
随后自己上了马儿,由侍卫的带领下朝一个方向而去。
见状叶良辰也跟着匆匆忙忙的上了马儿,快速的跟在凝阳公主的后面。
而此时的叶沐宸正亲自挨家挨户的寻占安安呢。
占安安长期服用软筋的药物,应该用不了什么武功的啊,是如何逃出将军府的?
除非是占安安早就收集了解药暗自服用只不过瞒天过海了,另外一个可能是正大光明在将军府走出去的,这个很有可能是乔装打扮了?
占安安给他的惊喜可真是多啊!
一个是那惊人的医术,一个是占安安可以逃离将军府,另外一个占安安瞒过了御医瞒过了很多人,偷偷制作出解除软筋药物的毒。
这都是占安安让他刮目相看的地方啊!
他越是知道占安安会的多,便证明占安安从前隐瞒的多,欺骗的多,他便越觉得应该自嘲。
自嘲自己的愚钝。
而占安安只想着离开将军府没有考虑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不想继续被折磨,所以就离开好了,至于任务,不一定非得和叶沐宸待在同一个将军府,随时防备他突然变得凶狠残忍啊!
而且又来了一个凝阳公主那不就是更加没好日子可以过了吗?
占安安如此想着便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了。
占安安庆幸,但却让城中的人没有好日子过了。
有侍卫的带领,很快凝阳公主便看见了叶沐宸的身影,她立刻下了马儿,快步的朝叶沐宸走去。
此时的叶沐宸也得到了禀报在看见凝阳公主时不由微微皱了眉头但是并没有立即发作。
只定定的看着凝阳公主看她想要说什么做什么。
凝阳公主越看见叶沐宸那若无其事的样子便越觉得气恼,她缓步上前,随后厉声问道:“新婚之夜,你在府外做什么?”
闻言,叶沐宸却是冷冷的勾唇,看向别处,随后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公主,你身为一个等待夫君回去的新娘子,你不仅仅抛头露面而且还跑过来兴师问罪,若是传扬出去,不仅仅你公主的名声要毁,就连皇上只怕要降罪于将军府了吧?”
“你到现在终于知道父皇是要降罪了?那你为了那个丑女人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后果?”
面对凝阳公主的质问,叶沐宸并未着急的回答,而是嘲讽般的说:“公主,当日在大殿,臣已经证实过她并未姓霍!她是姓顾!”
闻言,凝阳公主则是也跟着冷笑了起来:“这种把戏你是骗小孩子的吧?故意毁坏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她的眼睛!就算她医术高超,可你留着她又有什么用?那些冤死的数万冤魂都能复活吗?”
凝阳公主的质问落地有声,之分的具有威慑力,但叶沐宸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他勾唇冷笑了一声:“若不是冤魂呢?她这般医术还救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