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砚歌安静的靠在陆凌邺的怀里,享受着重逢后平静的时光。
心里微乱,却不似之前那般悲伤涌动。
“小叔,五年前你是怎么被陷害的?”
这一点,砚歌心里一直存疑。
毕竟在她的认知里,陆凌邺几乎已经强大到无懈可击的地步。
那晚听到他说自己被陷害,砚歌过后想想还是觉得特别不真实。
陆凌邺的薄唇微抿,“不小心而已。”
他不想说。
砚歌感觉到了。
她轻轻扬眉,有点小矫情的从他怀里坐直,“怎么不小心的?不能说?该不会是有别的女人想爬上你的床……”
话没说完,砚歌就默了。
陆凌邺暗眸冷凝,扣着她的后脑拉到自己的面前,“得便宜还卖乖,没良心的女人。”
砚歌抿着嘴儿,似笑非笑,“小叔,我是受害者。再说了,这种事换了任何一个女人,谁能接受的了。那时候我才十九岁,还是学生。”
打开心扉后,砚歌小嘴儿巴巴的说个不停。
她望着含笑的眸子,水灵澄澈的看着陆凌邺,心里再一次庆幸,当年真的是他。
“你会出现在锦伯,是慕新柔做的。”
陆凌邺的口吻骤然变得低沉,砚歌心下一惊,“你知道?”
“嗯。因为当年若不是你,就是她。”
得到这个回答,砚歌的心里是震惊的。
她瞬也不瞬的看着陆凌邺,“你怎么知道是她?难道……当年进去那个房间的人,本来就……”
说不下去了。
砚歌的心底突然发寒,如果这样说的话,那么慕新柔到底是有多恨她?
如果当初那个房间里不是陆凌邺的话,那么等待的在那的人……
“那个房间里的男人,本不该是我。而那个女人,也不该是你。一切,阴差阳错。”
陆凌邺的解释有些深奥,但砚歌聪慧的想了想,试探的问道:“小叔,是不是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对我说?”
“嗯。”
“那我问,你点头或者摇头。好不?”
陆凌邺眼底精光一闪,“耍聪明?”
砚歌展眉,“你不能对我说,但是我可以自己猜。第一,要陷害你的人,才应该出现在那个房间里,对不对?”
陆凌邺面无表情的俊彦深邃的睨着砚歌,在她噙满期待的眼神里,他莫名的扬了扬眉峰。
砚歌眸色一喜,“我猜对了。那……第二,说起来那个人才应该是那晚真正的主谋?而慕新柔是要和他发生……咳,关系的?”
陆凌邺精锐的视线已然变得复杂而深邃,他的眸子沉了沉,良久才吐出两个字:“继续。”
砚歌充分发挥头脑风暴,试图将五年前的一切都串连成线。
她摆着手指头,一边想一边说,“我猜,慕新柔之所以会让我去那个房间,该不会就是想让我顶替她吧?真是搞笑,当初我把她当成最好的闺蜜,结果她不但睡了我的男朋友,后来又让我经历那么多的无力承受的挫折,我……”
“睡了你的男朋友?”
砚歌暗恨的咬牙,心里对慕新柔的不屑又鄙夷,所以说起话来就失了分寸。
听到陆凌邺声音低沉的反问,砚歌新道不妙。
她余光斜睨着他骤然阴沉的俊脸,小心肝一抖,“小叔,口误……唔。”
什么都别说了。
小叔不高兴,砚歌的下场可想而知。
……
当再次走出夏斗湖的别墅,砚歌仰头看着头顶时值正午的阳光,都郁卒了。
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双腿又酸又疼,走一步走费力。
“啊,小叔……”
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面腾空抱起,砚歌惊呼,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饿不饿?”
砚歌瘪嘴,咬牙,“你说呢。”
此时,阳光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砚歌睇着他神清气爽的眉宇,暗自嘀咕,“不公平,太不公平……”
不刻,在别墅的另一侧,打开车库的卷帘门,陆凌邺将砚歌抱紧副驾驶,宠溺温柔的摸着她的头顶,“我们,接儿子去。”
砚歌一惊,看着他那双闪过柔光的眸子,心里暖意充盈。
初宝,她和他的儿子。
回程的途中,他的手一直不曾松开过砚歌,当车子缓缓靠近巷口时,车停下,陆凌邺眸光深邃冷凝的睨着前档风,薄唇开启:“回国,和少然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