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柒将模型递给服务员,站在冷牧阳身边的女子顿时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冷哥,怎么办?”
服务员点头含笑,随即十分歉意的看着他们,“小姐,对不起啊,这个模型已经有人要了。”
“冷哥……”
女子仰着头,望着身边卓尔不凡的冷牧阳,眼眶很快就红了。
晏柒眯着眸子,无视冷牧阳的视线,神色疏离的催促,“快点给我包起来,我还有事呢。”
“哦哦,好的,小姐,您稍等。”
最终,晏柒拿着模型在冷牧阳和女子的双重视线下,昂首挺胸的离开了汽车模型店。
她走后,女子沁着忧伤的脸蛋倏尔一变,仰头睨着冷牧阳,“哥,你栽了哦。”
冷牧阳俊脸一凝,“闭嘴。”
女子笑得狡猾,明媚的笑脸闪着狡黠。
……
一个小时后,砚歌匆匆回到了停车场。
车内,晏柒绷着脸,坐在驾驶位一动不动。
看到砚歌,她整理好心情,语气依旧过分低沉的问道:“陆少然呢?”
砚歌径自坐在副驾驶,一边拉安全带一边说:“他有事儿,晚一点回去。咱们先走吧,不用等他了。”
晏柒点点头,并未继续追问。
砚歌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
两人开车离开后,地下车库的电梯‘叮’的一声又响了。
陆少然苦哈哈的拎着七八个购物袋,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小黄鸭儿童书包。
他站在电梯外,靠着墙,喘着粗气拿出电话,“呼……欧阳叔,你来接我一趟呗。”
回程的路上,砚歌不时的看着飙车的晏柒,蹙眉,开口:“小柒?你怎么了?”
晏柒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不解的看着她,“我?没怎么啊?”
砚歌摇头,“不对吧,是不是有心事?”
“嘁,我能有什么心事啊。孤家寡人一个,哪来的那些多愁善感。”
砚歌轻笑,眼底闪过精光,“我可没说你多愁善感啊。”
“吱——”
晏柒一脚刹车踩到底,差点没把砚歌甩到挡风玻璃上。
她坐在副驾驶,颠了两下之后,心有余悸的看着晏柒,“小柒,命都快给你了,你说不说?”
晏柒将车停在路边,一脸恨恨的样子问道:“砚歌,你说,如果陆老大平白无故的带着一个女人逛街,被你看见之后,你是什么想法?”
“这个?”砚歌如实想了想,“没什么想法,先问清楚再说。”
“就这样?”
晏柒表示无法理解,俩人都已经哥长哥短了,还用问嘛。
砚歌猜到了大概,不禁正色的看着她,“是啊,就这样。小柒,感情的事儿虽然容不得沙子,但是千万不能过分误会。其实如果我真的看见小叔带着女人逛街的话,遇见可能会尴尬,但在胡思乱想之前,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晏柒睨着她,似笑非笑,“说的轻松哦。上次陆老大要和黄安琪订婚的时候,你问了吗?”
“……”
砚歌的表情一怔,不禁叹息,“小柒,那不一样。当时情况突然,而且我根本没有机会找他询问。你……刚才是不是看见谁了?”
她试探性的问着晏柒,脑海中也闪现出上次在津港分局门外看到的冷牧阳市长。
“没有。”晏柒嘴硬的反驳,“我一直在车里等你们,哪有时间遇到别人。”
砚歌煞有介事的笑了笑,“哦。那后座上的模型,是不是推销保险的人送的?”
晏柒叹息的蹙眉,“嗯,对。你真聪明。”
话已至此,砚歌只能偷偷抿着嘴笑。
小柒实在是太可爱了。
将砚歌送回到别墅后,晏柒心情郁结难舒,连车都没下,在砚歌狐疑的视线里,她开着车就扬长而去。
砚歌站在门口,看着开远的车屁股,暗自叹息。
随着晏柒的车开口不一会儿,欧阳杰的车也抵达别墅门外。
车上,陆少然拎着大包小包下车,对欧阳杰连声感谢:“欧阳叔,谢啦。麻烦你了。”
“没事,别客气。买这么多东西,是给谁家的孩子?”
欧阳杰精炼的视线打量着陆少然手里的玩具,眼底精光四溢。
陆少然想了想,随口胡诌,“啊,我给雨菲买的。”
欧阳杰脸色一僵,似信非信的看着他,“雨菲……和你同岁吧。”
“嗯。有什么关系,反正她永远长不大。”
欧阳杰:“那这个小书包,雨菲能用?”
陆少然低头,看着一直挂在自己胸前的小黄鸭,眼神滴溜溜的闪烁着,“啊,这个啊,给我家砚歌买的。她喜欢鸭子。”
欧阳杰:“……”
送走了欧阳杰,陆少然站在别墅门口,扯着嗓子大喊,“媳妇儿,快出来啊,你老公要累死了。”
不刻,砚歌一拉开门,看到陆少然好好的一个公子哥,此时像个苦力一样站在门外,顿时哈哈大笑。
……
30号,早上6点,机场。
砚歌和陆少然推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取了票将行李托运后,很快就上了飞机。
豪华头等舱内,设施一应俱全,独立的座椅及封闭的空间,给头等舱的旅客尊贵待遇的享受。
砚歌和陆少然中间隔着过道,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到各自的座位,关上推拉门,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很快就起伏前往了巴黎。
砚歌将手机关机之前,给初宝发了个信息,她心情雀跃着,期待着……
同一时间,世贸大厦顶层。
会议室中,陆凌邺和所有公司骨干在紧急调整招标会的投标金额。
安静的会议室,只能听到书写和翻看文件的声音。
‘叮’的一声,陆凌邺的手机进了一条信息。
他无暇顾及,依旧在看着文件。
五分钟后,电话震动响起,少顷他接起电话,“说。”
电话中顾昕洺语气焦急,“陆老大,你什么情况?顾砚歌又出国了,是你安排的?”
陆凌邺拿着笔书写的动作倏地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刚才啊。早上8点飞巴黎戴高乐的,这会儿都已经起飞了。”
“她自己?”
陆凌邺的口吻阴沉,冷眸深邃,他调查的事还没找她取证呢,她竟又出国了。
顾昕洺轻咳了一声,“不是你安排的啊……那完犊子了。她和你大侄子一起走的。你说……他俩会不会有一腿?”
“挂了。”
陆凌邺直接将电话挂断,在会议室所有人都举目看着他铁青的脸色时,他起身,“继续。”
待陆凌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拨通了晏柒的电话。
好久,她带着浓重睡意的声音才接起电话,“喂,陆老大。”
“哪儿呢?”
“家啊。”
陆凌邺眸光倏然一紧,“砚歌呢?”
“别墅呢。”晏柒说着就从松软的床上坐起,揉了揉干练的短发,“陆老大,不是我说你啊,都已经让砚歌怀上了,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陆凌邺陡地沉默,而刚睡醒的晏柒,头脑也不太灵光,继续巴拉巴拉的说,“昨天,她和你大侄子都快把玩具店给买下来了。你可真不够意思。不打算请我们喝满月酒还是咋地?”
陆凌邺持续沉默着,晏柒说完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眨了眨眼,“陆老大?喂,你在听吗?”
“起床,来世贸。”
‘嘟嘟嘟——’
晏柒懵逼的看着手机,又咋了嘛。更年期哦。
揉了揉宿醉后酸胀的脑袋,晏柒一个翻身就把被子掀开,一低头就‘嚎’了一声。
“我擦。”
她梗着脖子,僵硬的转身,一眼就看到另一边正靠在床头吞云吐雾的男人,那双氤在白雾中的眸子,神色复杂的睇着她。
“操。冷牧阳,你怎么在这儿。”
冷牧阳丢掉烟头,冷笑翻身拉过晏柒,语气恶劣:“昨晚,忘了?”
……
当晏柒浑身酸疼的赶到世贸大厦时,陆凌邺的脸色已经铁青阴沉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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