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剩下紫霄宗、赤云宗、火邪城和冰魄城。雪儿修为不俗,身份贵重,又是孤的未婚妻。按理说,魔教应该同样将她视为眼中钉。”
“但今天……你们袭击孤的时候,并没有说任何要对她不利的话。这可不是魔教的处事风格,只能说明……”太子殿下讥诮地笑了笑,“你们的少主非常重视她。如此便能排除赤云宗和火邪城。”
苟堂主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一片。
他简直不知道这个恐怖的男人,脑袋是这么长的。少主的身份根本没人知晓,在他眼里却跟透明的似的……
若是少主的身份,从他这里泄露,他万死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苟堂主眼底闪过一丝决绝!
然而……就在他准备自爆,拉北堂战他们垫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丹田里,半点灵气都提不上来。
“你们对本堂主做了什么?!”苟堂主怒不可遏地问道。
亚铭嘲弄地望着他,“别白费力气了。若想少吃点苦头,赶紧把事情都交待了!”
苟堂主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堂主绝对不会出卖少主!”
“真是愚蠢得可怜!”北堂战起身摇头,看他的眼神冰冷而轻蔑,“寒小七手下,果然都是一帮乌合之众。呵——”
苟堂主的瞳孔骤然放大,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很快便故作镇定道:“你觉得冰魄城的少城主,是我们魔教的少主?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北堂战没有再说话,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死人,抬步离开了地牢。
很快,里面便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
太子殿下的属下,从来不缺刑讯手段。嘴再紧的人到了他们这里,也能被撬开!
亚铭眼底的惊讶之色还未褪去,“主子,寒小七真的是魔教少主?”
北堂战深邃瑰丽的美眸微微眯起,“孤本来只有五分猜测,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魔教和青云帝国的十大顶级势力势不两立,若寒小七是无辜的,苟堂主怎么会放过攀咬冰魄城,让他们自相残杀的机会?
他越是想撇开寒小七,就越可疑。
亚铭复杂道:“他毕竟是太子妃的义弟,太子妃若是知道这个消息……”
“光凭这个魔教余孽的一面之词,撼动不了冰魄城的少城主,反而会打草惊蛇。暂时不要将消息传出去。”
“是!”亚铭恭敬地应了一声,“现在寒小七在明,我们在暗,洞悉他的计划就变得容易多了。”
还有一个原因,太子殿下没有说。
他失了半颗金丹,即便有雪儿炼制的丹药,如今的实力最多也只能保持一年。若一年后……还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魔教又在暗处虎视眈眈……
至少有寒小七这个魔教少主在,魔教无人敢伤雪儿。
在将魔教彻底铲除之前,太子殿下并不打算让蓝傲雪失去这张护身符。
……
苟堂主等人有去无回,寒小七便明白,此次的行动失败了。
他俊美的小脸上一片阴郁之色,眼底的温度越来越冷。
魔教弟子心中,都升起了一阵胆战心惊的感觉!
“少主,苟堂主是紫灵中期的强者,比北堂战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强。他失了半颗金丹,绝不可能是苟堂主的对手,再加上还有那么多魔教弟子在,他们怎么会被捕?难不成……昭华公主给我们的情报有误?!”
寒小七的薄唇微微抿起,眼底有杀意一闪而逝,“以北堂战的聪慧,不会猜不到昭华公主向我们透露的事。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姜皇后母女是魔教的盟友又如何?既然让魔教遭受了损失,就该为此付出代价!
“少主……”另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身份,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寒小七冷笑了一声,“冰魄城好歹是十大顶级势力之一,况且,北堂战应该也不希望,青云帝国遭到魔教的疯狂报复。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他不会对我动手。”
“还是少主高瞻远瞩!那北堂战失了半颗金丹的事……究竟是真是假?”
寒小七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回答。
普天之下,能让失了半颗金丹的强者,实力与全盛时期无异的,只有姐姐一人。
为什么那个男人,永远都能让姐姐对他那么好?!
寒小七的心中生出了疯狂的嫉妒,让他有一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周围的魔教弟子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说。
过了良久,寒小七眼底的阴鸷之色才稍微褪去,“经此一事,北堂战必定有了防备,暂且按兵不动。”
“是!”
……
魔教弟子的骨头很硬,但在东宫侍卫的铁血手段之下,他们还是将许多事都交待了出来。
北堂战讥诮地笑了笑,直接将证据送到了武景帝手里。
武景帝看完后,眼底满是惊愕之色!
若不是供词上白纸黑字写着,他绝对不敢相信,堂堂的帝国皇后和嫡公主,居然在暗中勾结魔教,妄想谋害太子,取而代之!!!
此事若是传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届时皇族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武景帝将二人叫了过来,把证据劈头盖脸甩在了她们脸上,“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帝后成婚十几年,一直相敬如宾,武景帝还是第一次这样毫不留情地对她。
待看完地上的证据,姜皇后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昭华公主衣袖下的双手骤然收紧,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
得知围猎结束后,北堂战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东宫,昭华公主就知道魔教的计划失败了。
但她没想到,他们居然不讲丝毫道义,将她和母后都供了出来……
武景帝操起镇纸砸在了姜皇后的额头,怒不可遏地问道:“毒妇,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鲜红的血液,从姜皇后头上蜿蜒流了下来。
昭华公主面色骤变,“母后!”
她是父皇的结发妻子啊!父皇居然为了一个宫女生的贱种,这样对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