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洗漱完,回到床上,被傅向沉一把捞进怀里。
男人大掌抚在她的孕肚上,令她浑身微微一震颤抖。
他低头轻笑:“都这么久了,你的身体怎么还是这么敏感?”
她脸红了一大半,在灯光下显得尤为诱人。
傅向沉俯身吻住她,想更进一步,抚在她孕肚的手向下,她蓦地抓住他的手,低低喘息:“你别……”
他倒真的没有再做任何动作,只不过因为这么一些小小的举动,屋子里的温度徒然之间上升了不少。
盛晚的心跳狂跳,每一次只要和傅向沉有亲密的接触,她就会不能自已,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傅向沉仿佛能够看穿她的心思,只是低低地笑笑,也不再为难她,摸摸她的头,温柔道:“快睡吧。”
盛晚靠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可是这一夜却睡得很不安稳。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起身离开了,她被惊醒过来,就见傅向沉又再度回来。
她怔了怔,睡眼惺忪地问:“出了什么事吗?”
傅向沉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事,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多问,傅向沉的事情,很多时候都由不得她是不是想知道。
到了第二天,见到林淮之后,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宋绾出事了。
昨夜宋绾割腕闹自杀,被送到了医院,连时俊生都惊动了。
但盛晚知道,宋绾心里一直都是喜欢时俊生的,可时俊生如今和简如在一起,她有些担心简如。
“宋绾现在怎么样了?”她问林淮。
林淮说:“宋小姐没做什么大碍,只不过事情好像牵扯到了时俊生,听说昨晚宋小姐出事之前刚和时俊生见过面。”
盛晚心里猛地一个咯噔,看来是宋绾和时俊生之间闹得非常不愉快,所以才会演变成这种情况。
送走傅向沉后,盛晚飞快地赶往简如的公寓,简如一切照旧,丝毫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可她越正常,盛晚越是担心。
简如笑道:“你担心我做什么?我是这么脆弱的人吗?”
“可是现在新闻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传得沸沸扬扬,难道时俊生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他应该还在医院,这种时候,我也不觉得我应该去打扰他。”
“简如,你是不是太为他着想了?他和宋绾不清不白那么久,就就没有问过吗?”
以简如的心性,不可能在知道时俊生和宋绾的事情之后还能气定神闲不闻不问,盛晚越发觉得简如是在故作轻松。
简如顿时哑口无言,终于,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宋绾当年和傅向沉分手,真的是因为时俊生吗?”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当初这件事明明还是你亲自查到的,现在却反而不相信自己查到的事实了?”
简如很想相信自己的判断,时俊生不算是个好人,但是在这个圈子里,好人又能有几个?这个圈子里,好人通常都不会有好报。
何况时俊生身处的那个时家,明争暗斗,远远比她能想象到的更加强烈。
盛晚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说时俊生的不是,却也担心时俊生的事情会影响到简如。
“要是被你爸爸看到就……”
“我爸爸看到也无所谓,反正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答应我和时俊生的事情,我也不需要他答应。”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谁都没有想到的,这件事连傅向沉都惊动了,早就已经满城风雨了。
毕竟宋绾的情史也算是轰轰烈烈了,当初是和傅向沉,如今又是时俊生,再加上傅向沉和时俊生之间从前的情谊。
越是这种狗血的剧情,吃瓜群众越是爱看,传着传着,到最后通常都已经传得面目全非了。
门铃响起,盛晚过去开了门,站在门外的人赫然就是时俊生。
她怔了怔,随即拿起自己的包包跟简如告别。
简如还来不及说话,视线便落在了门口的时俊生身上。
他的眉眼间全是疲惫,一身清冷,经历了昨晚可以说是兵荒马乱的一夜,却又丝毫看不出一丝颓意。
简如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叫他进来,他也站在那里没动,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嗤笑一身,说:“对不起。”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已经让简如的心狠狠地积压成了一团,疼得连呼吸都变得局促。
“你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
“害你被卷入了不该卷入的风波之中。”
今早,关于宋绾和时俊生的那些八卦往事就已经被扒了个底朝天,身为时俊生现女友的简如自然不可能幸免。
时俊生、宋绾以及简如三个名字,被带在一起发了无数篇报道,简如点开来看过几篇之后便意兴阑珊,没了一丝兴致。
时俊生走进屋内,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你相信我吗?”
简如点了点头:“相信。”
她的回答像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似的,他竟有些怔住了:“为什么相信我?连我的家人都不相信我,而你……”
“为什么不相信?”她摇了摇头,“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如果你真要逼死宋绾,何必还送她去医院?又怎么会用这种最愚蠢的方式?”
小报上讲,时俊生为了攀上简家和简如结婚,抛弃了为他和傅向沉翻脸的宋绾,并且一步步逼得宋绾走投无路,绝望之下才选择割腕自杀。
这种八卦群众最爱看的戏码,绝对赚足了流量和眼球。
可到现在为止,时俊生都没有为自己辩驳过一句,反而是急着来找她,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简如只要一想到他在舆论旋涡之中被人用言语中伤,便有一种想挡在他身前的冲动。
“你的家人……怎么看待这件事?”
时家对待时俊生的态度,简如一贯都是知道的。
时俊生勾唇冷冷一笑:“他们巴不得那些新闻是真的,这样才好名正言顺地把我踢出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