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花同说到这里看着左亦之后:“左二公子让我十分意外。”
“我昨天觉得你有些弱,你今天就证明了你的强大。”
“我很看好你,非常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我也非常期盼能和你结盟。”
左行之听到她这句话时直勾勾地朝她看了过去,对上她的眼睛,她回以一笑。
昨夜左行之听到她的这番话时,没有多想,当时他只是想要握住权利。
可是此时他再听到江花同的这句话时,他就感觉到了巨大的恶意。
他冷声道:“首领这是什么意思?”
江花同回答:“这是强强联手的意思。”
左亦之再次听到江花的这句话却觉得十分兴奋,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他看着左行之道:“你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来,没有人会愿意跟你合作的!”
左行之没理左亦之,而是看着江花同道:“不对,你这是想要分化江东!”
“你把江东分化之后,然后再夺得江东!”
江花同觉得左行之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这么快就回过味来了。
只是这事她不可能在人前承认。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左少主的心思阴暗,看别人也同样阴暗。”
“我来江东,就只是为了结盟而来,眼下是你们江东自己出了内乱。”
“这场内乱我作为外人,不好干涉,你这样指责让我难过。”
“毕竟我若是直接帮你的话,你就会怀疑我借着这一次的江东的内乱,在江东安插我的人。”
“与其惹上那些没有必要的麻烦,我还不如什么都不过问,只等你们分出胜负。”
左行之听到她的这番话只觉得后背发冷,因为他已经品读出她的这番话的背后隐含的意思。
他咬牙切齿地道:“说到底,你就是在挑起江东的内乱。”
“等我们兄弟两人斗得两败俱伤时,你再坐收渔翁之利!”
江花同的眉头皱了起来:“左少主这话我可不爱听!”
“我觉得左公子对你的评价还是很中肯的,看你这副样子,应该不会再想和我结盟。”
“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和左公子结盟了。”
左行之听到这句话瞪大眼睛看着她:“你想要杀了我,然后夺得江东?”
他一直都知道左亦之是个大蠢蛋,根本就不可能掌握得了江东。
江花同若是把他杀了,江东便算是落入江花同的手里了。
江花同叹气:“我不跟你说话了,你的心思太阴暗了。”
左亦之兴奋地道:“首领,我很乐意跟你合作!”
江花同微微一笑:“我也很乐意!”
左行之怒道:“左亦之,她心怀不轨,不能跟她合作!”
左亦之冷笑道:“你现在是看到首领不愿意跟你合作,就急了吧?”
“左行之,像你这样品质低劣之人,不会有人愿意跟你合作的。”
他说完对身后的侍卫道:“杀了左行之!”
江花同也看着左行之道:“左少主,真是不好意思。”
“我虽然是因你而来,但是你看起来是不太想要合作的样子,我就只能和左公子合作了。”
她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朝左行之围拢过来。
左行之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来客栈原本是想找江花同帮忙的,结果却把自己陷入了困境。
他最初请江花同过来商谈结盟的事情,对她原本是有些防备的。
结果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他已经处于极为被动的地位。
再加上他受了伤,江东又乱成一团,他没办法静下心来去思考。
如今江花同的野心这样摆到了他的面前,这已经不再是阴谋了,而是阳谋:
江花同看上了江东,要借这一次的动乱,夺走江东的控制权。
江花同的人一动手,左亦之的人也跟着动手,左行之的侍卫护着左行之往外撤。
场面一度又混乱了起来。
左行之朝江花同看去,她回以一笑,那记笑容温柔无害,却让左行之的后背渗出冷汗。
正在此时,有一队兵马冲进来道:“保护少主!”
江花同轻啧了一声,左行之的人马来得还挺快的。
他原本处于劣势,此时瞬间就扭转了局面。
他沉声道:“杀了义军首领,将他们赶出江东!”
他还是很有大局观的,到此时他已经知道对江东威胁最大的是江花同,而不是愚蠢的左亦之。
江花同轻笑了一声:“左少主还真是少见的果断和狠辣,只可惜,我并不怕你。”
她轻挥了一下手,义军潜藏在江东的人马立即就涌了过来。
这条街道原本就不算太宽,左行之的人马虽多,却不可能一下子全涌过来,参加战斗。
而江花同对于今天的局面早有所备,弓箭手从客栈里冒了出来,对着左行之的人马就是一通猛射。
左亦之觉得这是一个铲除左行之的大好时机,立即带着人反攻。
一时间,三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
客栈的四周,围满了义军的人马,他们列好军阵,没有人能闯得进来。
左行之看到那些军阵的样子面色大变,因为那些阵法他是极为熟悉的,是飞云骑的阵法!
他大声对左亦之道:“亦之,住手,他们的首领是飞云骑!”
左亦之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挑拨我和首领的关系,真的是可笑!”
他回应左行之的更加猛烈的进攻。
左行之原本就有伤在身,这么一急一气,身体便有些承受不住,吐出一口血就往地上栽。
好在他的侍卫还算给力,及时护着他,将他往城外带。
江花同站在阁楼上看到这一幕眸光幽冷。
棠妙心轻啧了一声:“看他的样子,似乎快要气死了一样。”
江花同淡声道:“他一向自视极高,再加上本身能力也不差,最恨被人戏弄。”
“如今他不但发现自己被人戏弄了,还无能为力,可不就是又气又憋屈嘛!”
棠妙心往左行之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此时面色苍白,看起来十分不好。
她掀了一下眉道:“他活不久了。”
江花同看向她:“他本来就活不久了,等他们内耗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就可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