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一锅什么东西?难闻得要死,亏你怎么吃得下去。”
沈如悦见她如此捣腾自己还没有制作完成的手工皂,连忙抢过竹棍来说:“你不懂就还要乱弄我的东西,既然你们执意说这是吃的,那你们就吃一个给我看,只要吃下去了,我就承认私自在外开小灶,随你怎么处置。”
“不过我可警告你们一句,这玩意吃下去之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不要来怪我。”
姚氏听如此说,便有点心虚,又用竹棍挑了一点来闻闻,比刚才又觉得恶心多了。
本来这两个婆子就是打算来为难沈如悦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一说,到把自己为难住了。
姚氏为难的看了看赵氏,赵氏并没有说什么话,只留下了一句,“以后把事查清楚了,再作决定,不要这么慌慌张张的,让人看了笑话。”然后就离开了。
赵氏这话明显是在批评姚氏没有把这这件事情查清楚就去汇报她,弄得大家难堪。
姚氏只得低着头,跟随着赵氏身后。
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指着沈如悦,“小蹄子,这次就放过你,不要以为拿你没办法,你也别得意得太早,总有一次你会栽在我们手中,到那时你跪在面前求我也没用。”
等赵氏和姚氏都走了之后,沈如悦才用一块破布将瓦罐包了,准备拿到河边放在水里面,加速冷却。
在路上,四丫问沈如悦:“三姐,不知你刚才听见二婶娘说的没有,她以后要报复我们呢?”
“听见了,这次她没有抓到我们的错,反而让她被大婶娘批评了一顿,肯定怀恨在心,下次也要想方设法报复我们了。”
四丫突然走到沈如悦的前面,“那这该如何是好,俗话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刚才咱们那么嚣张,以后可怎么办呐?”
沈如悦当然能够理解四丫的心情,毕竟在她没有来这个世界之前,他们一家人可是受尽了欺负,估计不出半年的时间,四丫和五丫就会被活活的饿死。
而这些天沈如悦种种表现明显是跟他们过不去,那些人已经把三房的人欺负惯了的,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沈如悦的。
沈如悦把瓦罐放在路旁,安慰四丫说:“以前咱娘是因为太老实了,如果太老实的话,就容易受人欺负。要是今天早上我不反抗的话,估计早就被赶出去了,你和五丫还有娘就等着被饿死吧。所以我们千万不能再老实了,否则以后连饭都有可能吃不起。”
“你也看到了,这几天我总是在反抗他们,他们拿我也没有什么办法,等时间一久,他们见我们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自然就会放弃了。”
四丫听了沈如悦的话,极力地点点头,心想也确实是这样,那几个婶娘不就是仗着有奶奶撑腰,就敢无缘无故欺负我们,谁甘心被人欺负呢?以后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三房的人也不是好惑的。反正都是死,不如反抗起来,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呢。
“三姐,既然这样的话,明天再让我洗衣服的话,我直接拒绝了。谁爱洗谁洗去,反正我不冼了。”
沈如悦笑了笑,“这正是接下来我要给你说的话,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咱们现在仍然住在沈家,吃穿都是从他们手里得来的,现在只是靠着有亲戚的情分,不好撕破脸,如果我们闹得过分了,别人不给这些东西可怎么办?”
四丫想了想,觉得三姐说得得有道理。但是又想到以后还得向他们低头,岂不是又要受他们欺负了?
“三姐,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忍受下去吧?总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我觉得之前说的分家就非常不错。让他们分一块地给我们,也不用讨爹的意思,咱们三个跟着娘,五丫也渐渐大了,一样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
“但奶奶就是不允许,我知道她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着一大家子好好的伺候她,她好享福。你看好整天就只坐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做,就知道批评人。我要是她也不会分家,要是分了家,谁去伺候她啊。”
沈如悦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看来你也不是很笨,他们肯定是这样想的,要把我们的价值榨干了之后,就一脚把我们踢开。不过你放心,分家是迟早的事,总有一天会和他们撇清关系的。”
“三姐,原来你早这样想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还一直以为你并不赞同分家呢,所以一直没敢向你说起。但是你打算怎么做呢?”
沈如悦示意她看了看地上瓦罐里面的东西。
此时沈如悦所制作的手工皂除了还有一点温度外,基本上成型了,刚才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刺激味道也没有了。
“三姐,你费这么大的精力,还得罪了二婶娘他们,才做了这些东西,它除了能洗衣服外,还能作什么呢?”四丫好奇地问道。
“如果这东西非常好用,并且比平常所使用的皂角去污能力更强,你觉得这东西有没有用?其他人想不想用这东西呢?”
四丫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说:“如果特别好用的话,以后我洗衣服就非常方便了,别人定肯定想用,那这跟我们分家有什么关系呢?”
沈如悦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怎么连这点才反应不过来,要是别人也想用我的东西的话,他们岂能白用?再怎么着也得给几个钢板吧?”
这么一说,四丫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难道你打算像商人那样到处贩卖不成?这样好是好,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听见还有女商人的,要是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再说了,娘一直都教导我们,她说咱们是女人,就应该好好的在家里做好家务,不要去外面走走逛逛的。到最还是要靠着男人生活,这样才能被别人称为好女儿。你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