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听见王元明是因为街上的一间店铺而闹得不愉快,连忙派人去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而已,听说身后还有张府的亲戚萧漠北撑腰,怪说不得会如此嚣张。
不过张府的张员外在长宁县还算有点势力,他也是整个县城最大的商人,平时借着纳税的名义,可没少交给县太爷银子,所以即使张员外在西街有一定的门店,王元明仍然不敢动他。
不过王元明心里却不是这么打算的,他想着等以后接了父亲的官,首先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张府的人,今天居然一个小姑娘借着张府的名义,还欺负到他的头上来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忍。
老管家走到王元明身边,弯着腰小声地说:“少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小姑娘只不过是仗着有张府的人撑腰,所以才敢胡作非为。话又说回来,您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跟那起小人物过不去?小人物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最主要是那个张府,平时老身见张员外就有点嚣张,仗着他是纳税大户,以为老爷很看中他,没有想到,这人有点眼高手低,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其实在老身的眼里,他连屁都不是。”
老管家说的这些话,让王元明很是受用,他平时身边跟的就是一群喜欢对他阿谀奉承的人。
在听完管家说的这些话之后,觉得他说了很多,但好像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王元明只是看着门外,仍然不说一句话。
接着管家又说:“老身愿意献上一计,既能打消他们嚣张气焰,他们又不会知道是您出的手,包管以后他张府的人对您尊尊敬敬的。”
王元明一下就来了兴趣,虽然自己是县太爷公子,但是还没有到那种无法无天的地步,毕竟如果事情真的闹大了,到时候县太爷仍然会站到张府那边的,所以现在还不是对他们下手的时候,但是为了以泄心头之恨,王元明不介意让那位萧漠北尝下苦头。
“你有什么办法?”王元明皱着眉头问道。
管家甩了下衣袖,自作主张的把屋里的人全都遣散了,只留下他和王元明,以及几个心腹小厮。
接着管家才说:“少爷,这事也不是特别难办,只要把……”
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后,王元明听完,拍了一下大腿,“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一面又吩咐小厮,“快把西街上杀猪的郑屠夫给我叫来。”#@$
管家连忙摇摇手说:“少爷,不可。这事还需要老身私下跟他说,万一这郑屠夫嘴不严,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没有传到老爷那里去还好,如果老爷知道了,到时候又有麻烦事。反而如果老身去去给郑屠夫说的话,即使把这件事弄大了,也跟您没有任何关系。”
王元明听了哈哈大笑,伸出右手的母指一个劲的称赞管家把这事计划得非常好。
原来这西街的郑屠夫原本自己经营着一间生肉铺,平时生意还算可以,但自从王元明在街上横行霸道以来,他本想上交一点钱应该就没事了,就像张府那样,每年不知要拿多少钱给县太爷呢。
可是野心勃勃的王元明,怎么可能看上他那点钱呢?别人要做的是把整条西街都变成属于他的产业,没办法,郑屠夫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也斗不过王公子,所以就打算把整间生肉铺卖给王元明,自己好拿着这钱去外乡做生意。
这天来见王元明的时候,刚把他的意途说完,王元明直接拒绝说:“你把你的铺子卖给我?”%(
“对对对,因为最近行情不好,打算去其他乡做点小生意。”
王元明大笑道:“你的铺子本来就是我的,你拿什么卖给我?”
“这……”
郑屠夫一时无语,他知道对方这是强行要他的铺子,不会给一分钱的。
不过郑屠虽然生得强壮,平时在街上也没有人敢惹他,但如今面对这个人,可是县太爷的公子,别人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的人头不保。
最近他早就听说市上有些人反对王元明的,但他们个个都死得非常惨,所以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王元明作对。
他知道今天这铺子是要不回来了,当然也别想得到一分钱。只得说:“既然王公子如此看好这间铺子的话,我也是一个识抬举的人,索性就把我的生肉铺送给王公子,权当我们小人的一点心意了。”
说完后,他觉得王元明应该不会为难他了,就说了一个告辞的话,准备离开。
可是刚转身,王元明鼻孔里冷冷的说:“站住,我有叫你走吗?”
郑屠夫吓得转身,双脚不停的发颤。
其实王元明见郑屠夫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生得魁梧,如碗口粗的胳膊,心里便想收服此人。
但又想到,这人是屠夫出身,他一个县太爷大公子,怎么会和屠夫混在一起呢?但是又不愿意放此人离开,忽然头脑里想出一个法子来。
“本公子见你也是一条汉子,以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不如你继续回你卖肉的地方去,以后你每卖一斤肉出去,就给我上交十个铜板,你如果敢少一个子,拿你是问。”
郑屠夫一听,十个铜板才那么点钱,再说卖出去多少肉,他怎么知道?反而有了王元明撑腰的话,自己在整个西街岂不是一家独大了?到时候,想怎么涨价,还敢有人说不成?
所以郑屠夫连忙点头答应,又给王元明磕了几个头后才离开。
从此以后,郑屠夫仗着有了王元明这个后台,除了在卖肉方面缺斤少两、随意涨价外,在其他地方也是横行霸道、鱼肉百姓。
这天府里的管家在告诉了郑屠夫具体事情之后,他便觉得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帮助王公子作什么事情,正好趁着这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报答王元明才行,否则以后别人会看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