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悦知道那些土匪有多少人,可以说是实力相当,但对方没有后勤保障,一但形成了长期的对抗,对方没有任何的胜算。
这是沈如悦能想到最好的策略,希望这样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让那一千多人乖乖投降。
萧漠北又问道:“那些人本来就是亡命之徒,如果他们要来争个鱼死网破,该怎么办?毕竟他们也不是傻子,我们长期镇守下去的话,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沈如悦从旁边的草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下懒腰,“这个问题就要交给你们了,我只能为你们想到这里,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们赶快作好防御工事,你们打不过,还防不过吗?”
萧漠北觉得沈如悦说的话有道理,土匪镇守的那个寨子虽然易守难攻,但只要在山脚的路口修建一定的路障,对方一样难以攻破。
他们来到张员外这里,萧漠北将他刚才和沈如悦商量的事告诉了张员外。
张员外想问他们是如何知道对方的人数,据他自己的估计,山上的寨子加上过往的客商,还有周围的居民来看,最多不超过五百人,但是他们居然说有一千人之多。
如果真按照这个的话,双方拼起来,己方确实没有什么胜算。
但张员外又仔细的考虑了一下,即使对方只有五百人,他们仍然在短期内无法消灭土匪,因为对方有地形上的优势,最多是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也是张员外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毕竟那些人张府看家护院的人,失去一个他都非常心痛。
从沈如悦的描述中,张员外还看到一个比较好的结果,那就是如果他们一直镇守在这里的话,前面的路被死死的堵住了,但是后路却向他们敞开了,时间一久,山上的粮草逐渐完了,人心也会有所变化,只要第一个丢下兵器向后路跑了,自然就会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跑路。
想到这里,张员外嘴角不免流露出了笑容,他心里佩服这个有点特别的姑娘,不仅可以开方拿药,就连在谋略上面也懂一点,看来这次让她来,真的没有错。
张员外知道他们再往前面走两三里路,就会有一个隘口,隘口的两边是高大的峭壁,一般的人根本上不去,而这个隘口又是通往下山的必经之路,所以他们完全可以在这里修建一定的路障,完全将他们下山的路堵死。
当天下午,张员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但是为了不耽误他们搞错计划,他只好勉强挣扎着起来,让所有人又前进了一段距离。
来到这个隘口后,萧漠北一方面让人去旁边的树林里砍伐树木制作路障,另一方面在各个上山的路口贴了告示,不准来往客商经过。
萧漠北还自作主张,让张府的管家再多运送一点粮草来,以便他们在这里长期的镇守下去。
两天之后,所有前期计划的事情都已经完工。
在隘口的中间横着几根巨大的树木做成的围墙,围墙下面开了只能同时两个人通过的口子,后面就是萧漠北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
在这期间,沈如悦又进了她的储物空间,找到当时的古代地图,虽然画得不详细,但是图上已经把这座山脉的大致轮廓体现出来了,在没有卫星地图的那个年代也只好将就用了。
沈如悦笑着拿到了萧漠北的手上,萧漠北再一次惊讶的看着沈如悦,本想问她如何有这地图的,但随后又想到沈如悦是一个神秘的人,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我正愁没有周围的地图,本想让人临时去作个草图,但是这周崇山峻岭的,未免太危险了。没想到你就拿来了,你真是雪中送炭啊。”
沈如悦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刚开始看见的时候,都不能确认究竟有没有画对,看来这模糊不清的地图,对他来说确实有用。
“你先确认一下,上面的山山水水有没有画对?”
萧漠北拿着沈如悦从书上撕下来的那张纸指着上面说:“差不多都是对的,等下再去拿给姑父确认,他对周围可是非常熟悉的,说他是活地图也不为过,”又指着上面的粗大线条说,“你看见没有,这里就是咱们站在的隘口处。”
沈如悦朝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确实有点像,但又不能确定完全是,她对萧漠北开玩笑说:“既然这个位置表示隘口的话,那我们两个在哪里?”
本是沈如悦开玩笑的一句话,当萧漠北听见“我们”这个词时,他的脸上“涮”的上下就红了,因为他们沈如悦认识了这么久,完全没有考虑过两个人具有“我们”的关系,他只是觉得沈如非常神秘,而这种神秘又带有很多的趣味性。
所以在和沈如悦一直的时候,他内心是舒坦的,考虑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
沈如悦见萧漠北的脸色红了,知道自己刚才说了冒犯的话,但又回想自己是女方,在古代不是男方应该开朗一点吗?
不过沈如悦为了避免双方的尴尬,她还是解释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以后你画地图的时候可一定要表现出来啊。”
沈如悦的一句话,就让他们之间的氛围一下就轻松了起来。
这天晚上的时候,王元亮突然来到沈如悦的身边,对她说:“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沈如悦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根本不愿意和他多说话。
王元亮见沈如悦有点不耐烦,便一个越身到她的前面,将双手张开说:“我知道你在生上次我没有帮你的气,可是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能原谅我犯的一次过错吗?”
沈如悦没好气的回答他说:“你这种人,原谅也你一次,必然还有下一次,所以我一次都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沈如悦就快速的走开了。
面对沈如悦的冷淡,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这荒郊野外的,沈如悦和萧漠北走得那么近,他也不可能拿出县太爷公子的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