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这个位置待久了之后,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王元亮确不知道县长说的是什么意思,现在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一步,如果再不尽早处理的话,对方的实力只会越来越强大。
如果哪一天,萧漠北他们的实力强大到可以和王元亮抗衡,他们会放过他吗?
想到这里,王元亮的心里不能再平静下来,他要尽快将这事处理干净。
最近在街上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哪些爱管闲事的人口中说之前张员外很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他们的理由是张员外平时为人和善,不可能作出伤害他从性命的事,一定有人故意策划了此事。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不知从哪里听来,王元亮自从他大哥被人乱棍打死之后就受到县长特别的喜爱,于是就有人作了大胆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王元亮亲手杀害了他大哥。
当这些流言传到王元亮的耳朵里面的时候,他被气得胸口剧烈疼痛,不过疼痛之后就迎来了害怕。
他以为之前那事做得那么隐秘,外界的人应该不可能知道才对,他们怎么会有这种猜测,一定是有人泄漏了秘密。
可是当初帮他打死王元明的人已经远走他乡了,怎么会有人泄漏消息呢?
王元亮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反正只要萧漠北一死,就算是外界的人有了那些猜测也无济于事。
想完,王元亮连忙对县长说:“爹,我们要尽早采取行动才是,如果耽误久了,以免夜长梦多啊。现在萧漠北和那个沈如悦,在那边贩卖衣皂,有了当地的县长支持,可是风声水起,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成为第二个张府,到那时……”
“沈如悦是谁?”王元亮不没有说完话,县长就问道。
“就是那天和张员外来您书房吃饭的那位丫头。”
“一个丫头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王元亮肯定不能说出沈如悦的真实身份,否则他的身份不免也会暴露。
他只说:“不过是碰巧知道一种秘方而已,他们用这秘方做出来的东西很受老百姓的欢迎。”
于是王元亮又将沈如悦最近贩卖手工皂的事情告诉了县长。
县长听了之后,眼睛里面发出贪婪的目光。
以他的经验来看,如果他们掌握了这种秘方的话,以后别说要做方圆百里之内的首富,就连富可敌国也不在话下。
但现在这位县长还不能想这么远,因为沈如悦和萧漠北对他们已经构成了威胁,如果不尽早把这两个人除掉的话,总有一天会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你为什么着急想要把萧漠北抓回来?”县长问道。
突然的一个问题把王元亮心里面的害怕一下子就勾起来了,自己一心想要把萧漠北抓回来,不就是斩草要除根吗?如果让萧漠北就这么自由自在的活下去的话,他们心里面总生长了一个疙瘩。
“他是土匪,况且他和张员外也有一定的亲戚关系,此人……”
“行了,”县长打断了他说的话,“你在我背后做的小动作,还有你心里面怎么想的,你以为我这个做爹的心里面不知道?我可是从你这个年龄过来的人,你做的事情,我早就已经做过了,所以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来糊弄我。”
王元亮听了之后,本以为县长刚才说的话只是吓吓他而已,但现在说的话,已经把他做过的丑事全部都披露出来了。
“我……”他一时没了话回答。
“这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县长语重心长的说,“你们兄弟几个人,我早就预料到有一天会互相发生争斗,但我没有想到最后的争斗是你胜利了,而我最看好的人,却被人乱棍打死。不过他也太嚣张了,心性过于浮躁,以后很难坐到我的位置上。”
王元亮又连忙给县长跪下,因为在他看来,面前的人如同神一样猜到了他以前所做的事。
“爹,我也是不得已之举,”王元亮一边磕头,一边解释说,“如果我不早点下手的话,死的人就会是我。就在那天张员外和沈如悦来了之后,当天晚上就发生了火灾,这是大哥派人做的,还好我警惕性比较高,才幸免于难。”
县长冷笑了一声,“哼,无知的畜牲。你们就知道窝里斗,难道就不知道团结起来,共同对付你们要遇到的敌人。以后你们的路还很长,官场里面还有明争暗斗,期间的险恶,岂是你们能够预料到的?”
王元亮仍然不敢说这话,如果说之前得到县长的信任,让他今后可以顺利接受他的位置,但是现在一切都暴露了出来,他只好跪在县长的面前,等待惩罚。
“你起来吧。”县长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我又没有怪你,只是让你以后万事小心,既然你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这个位置以后自然就是你的了。”
王元亮这才缓缓的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过了一会儿,王元亮说道:“爹,我看要不再去一趟慈宁县,这次把话说得狠一点,再带一箱财宝过去,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既然人家已经拒绝你了,你再怎么提出条件,他也不会答应你的,”县长摇了摇手,“你可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别看萧漠北和沈如悦只是简简单单的商人,他们可以为当地的老百姓带去多少收入,而那位周县长得到的钱财,远比我们想象的多。”
之前王元亮也想到过这方面,只是在他看来,沈如悦和萧漠北所贩卖的手工皂,不过是些小玩意儿而已,能引起多大的反响?
况且他们的手工皂只能卖十几个铜板,就算是每天能卖出去好几万包,但是利润能有多少?
除开他们要采购的原材料和税收之外,别说他们自己能赚多少钱,就是上交给县长大人,估计也没几个钱了。
所以在王元亮看来,周县长之所以不愿意帮助他们,很可能是他不愿意管这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