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庆一个劲儿的夸奖沈如悦,让萧漠北心里面非常舒服,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山上和沈如悦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那一句“让舅舅做主”的话,沈如悦究竟有没有听见?如果听见了,她是否明白呢?
努尔哈庆见萧漠北有点发愣,便问他:“将军,你在想什么?难道你来到本王这里,还会担心你的安危不成,你就放心吧,一切事情由本王安排,如果你们真心实意要跟本王合作的话,本王不仅会撤军,以后我还会给你们许多赏赐,那些东西对于你们中原人士来说,可是非常珍贵的。”
萧漠北连忙站起身来,对努尔哈庆拱了拱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非常感谢大王了。”
当天晚上,酒精把他们两个人的大脑都麻醉着,说了很多知心的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努尔哈庆的军师进来,对他说:“大王,既然您昨天晚上招待了这位将军,今天也该轮到我招待一下,我想请他去我那里,好好的把酒言欢,您觉得怎么样?”
本来努尔哈庆还想陪萧漠北待一天的,但又觉得,君子之交应该萍水相逢,如果在一起呆久了,这一份情谊很快就会消磨殆尽的,毕竟细水才能长流。
于是就拍了一下大腿,说:“好,你跟他本来就是中原人士,你们之间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今天就让这位将军去你那里,你可不能亏待了他。”
虽然昨天晚上军师说的话,让萧漠北心里面非常不舒服,但他看见努尔哈庆这么好客,再加上今天早上军师又主动来请他,心里面对他的怨恨,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也拱了拱手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在下就不得不打扰你们了,等改天,你们可一定要去我们那里,让我好好的招待你们。”
努尔哈庆甩了甩衣袖,“去吧,让你看看我们草原上的民族,是有多么的好客。”
军师领着萧漠北,不知道走过了几个帐篷,当他来到一个搭着黑色幔布的地方,前方究竟是什么情况,根本看不清楚,可是当萧漠北回过头来准备问军师的时候,发现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萧漠北立即就慌张了起来,大喊了几声之后,仍然不见有人回答。
这时候突然从左右侧传来了一个声音,“把他给我抓起来。”
萧漠北听出来了,那应该是军师的声音,可是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上来了五六个人,先把萧漠北按在了地上,然后再用绳子把它五花大绑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萧漠北的脸贴在地上,刚说了这几个字,嘴里面就含着了许多泥土。
等把萧漠北捆好了之后,那些人才把他拉了起来,这时候军师来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遍,“蒋家的半个后人,看来也确实是一条汉子,我看了之后,都不得不有点敬佩了。只不过就算是汉子又怎样?如今也落在了我的手里,你以为还想活着出去吗?”
“你们究竟要做什么?我要去见你们的大王,我有事情要跟他说。”萧漠北根本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希望能找到努尔哈庆,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哼,”军师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们的大王,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老实的告诉你吧,昨天晚上他使用的是欲擒故纵,让你放松戒备之心,然后今天早上才把你捆起来,这一切都是他吩咐的。”
萧漠北当然不相信努尔哈庆如此的费周折来抓他,如果是真的想要抓他的话,昨天晚上沈如悦在的时候就会下手了,也不至于今天早上才动手。
再说,萧漠北头脑里面非常清楚的记得,努尔哈庆昨天晚上和他说过的话,他觉得努尔哈庆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话应该是说一不二的,不可能在背后下阴招。
“我要见你们的大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军师又冷笑了一声,“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又吩咐旁边的士兵,“把他给我带到我的帐篷里面去,今天我要好好的折磨一下这小子。”
那些人把萧漠北拖到了一个帐篷里面,这里面离努尔哈庆的帐篷很远,就算是他大声的喊叫,周围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过了一会儿,军师进来了,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萧漠北,脸上带着微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漠北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的慌张,趁着军师还没有进来的时候,他就冷静的思考了一遍,通过昨天晚上的观察来看,所有的一切应该都是这一位军师在从中作祟,多王族的大王努尔哈庆,很有可能并不想发动战争,是有一颗赤诚的心,想要来和他们合作的,只是他身边的军师处处阻拦。
如今萧漠北被军师抓了起来,他敢确认,一定是这位军师私自做主的,并不是他所谓努尔哈庆下的命令。
至于这位军师为什么处处和他们作对,萧漠北暂时不得而知。
“有什么话快说,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只凭你一个人,别想阻止双方的合作进程,我劝你还是不要在你们大王身边多进谗言,否则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的。”
军师听完了之后,身上的怒火立即就燃烧了起来,他扬起右手,立即就给了萧漠北一巴掌,“小子,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光耍嘴皮子是没有什么好处的,你知道了疼,就会管住嘴巴的。”
萧漠北左边的嘴角,立即就流出了新鲜的血液。
但是堂堂男子汉的萧漠北,并没有因此而吓到,他吐了口中的血液,又说:“你刚才不是在问我你是谁吗?现在我也不想知道,可是我能够确认的是,你就是小人一个,刚才对你们的大王说,要好好的招待我,背着他的面,就这样把我捆绑起来,可见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