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回来的老太监,且不去听王爷讲话,只问那位太监:“国师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今天早朝缺席。”
跪在地上的徐公公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到了国师的府宅一看,确实没有国师的身影,问了里面的家人才知道,他们都说国师深夜未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奴才还听街坊邻居说……”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徐公公不敢胆大妄为,毕竟这事关人命的大事,他只好停顿了一下,要得到皇上的许可才敢往下面说。
“还听说了什么?”
“奴才也不敢说。”
“你但说无妨。”
得到皇上的许可之后,徐公公才告诉皇上:“邻居们都说,昨天晚上国师调动了京城里面的禁卫军,这些禁卫军是朝着王爷府去的,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国师被王爷抓住了,再也没有回去。”
皇上听了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因为京城所设置的禁卫军,是专门来保证皇宫的安全,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是不准私自调动的。
即便有特殊情况,也需要得到皇上的许可才行。
而萧和同胆大妄为,不仅没有发生特殊的情况,没经过皇上的允许就私自调动了,所以皇上才非常的生气。
“朕的这位国师是不是越老越昏花了?不过他和王爷发生了什么矛盾,为什么调动禁卫军之后要朝着王爷府去?”
跪在地上的徐公公连忙回答皇上,“奴才不敢去王爷府打探消息,”一面又看见了王爷正在旁边,“正好王爷在这里,请求皇上问一问王爷就知道了。”
一旁的王爷今天来本来就是要向皇上禀报这件事情的,正好被徐公公说了出来,他就不需要拐弯抹角说许多其他的话了。
“回皇上的话,”王爷对皇上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现在国师和张大人确实在我的府上,他们两个被严加看守,听后皇上的发落。”
“哦,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王爷给朕说明白。”
“不知皇上是否记得萧漠北还有蒋家的人?”王爷首先问了这一个问题。
皇上想了一会儿,“朕记得半年以前国师的儿子叫萧漠北,朕派他去镇守边关,最近听说边关的异族已经撤军了,他们可是立了一个大大的功劳,朕正想要去召见他们,但不知为何现在还会出现在京城里?至于蒋家的人,他们不是一直都在镇守边关吗,难道他们最近又返回了京城?”
面对皇上的提问,王爷把萧漠北他们最近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了。
当然萧和同和张大人假造圣旨一事,也给皇上讲了出来。
当皇上听完了所有的故事之后,首先对国师所做的事情感到心凉,“亏朕还那么相信他,没想到居然做出这样的事,真是有负朕的器重啊。”
王爷连忙安慰皇上,“想来皇上的眼光自然不会错,只是萧和同那人不懂得回报皇恩,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皇上点点头,又问:“王爷觉得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在来的路上,王爷就已经想好了,皇上肯定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所以在心中他早早的存好了答案。
“皇上,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要闹得太大,因为假造圣旨一事有损皇上的威严,如果让满朝文武大臣都知道了的话,恐怕会引起朝廷内部官员的动荡,既然发生了一次,就不敢不保证其他官员也会这样想,到最后有的官员就敢铤而走险,再一次复制这样的事,所以我觉得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较好。”
皇上也是这样考虑的,他觉得国师毕竟是朝廷最大的官员,既然在他的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全天下的黎明百姓会不会怀疑他手底下的大臣们能力呢?
“那王爷你就秘密把他们两个处理了吧,切记,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够声张,也不能够让更多的人知道。”
“遵命!”
就这样,在皇上和王爷两个人的商量之下,就宣布了萧和同和张大人的事情。
这两个人现在正被王爷的人严加看管着,他们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经悄悄的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其实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活路,毕竟这可是作乱犯上,在所有的国家刑法之中,这是最严重的,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就直接拖往街头斩首。
萧和同和张大人两人被困在一间秘密的房间里面,这里密不透风,只有两三方斜斜的太阳照进来。
他们现在是多么渴望外面的阳光啊,心里面不知不觉起了这样一种念想,过了今天之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够见到明天的太阳,即便是见到明天的太阳,后天的太阳还能够见到吗?
萧和同这时候才幡然醒悟,原来世间最重要的东西不是升官发财,也不是得到他人的认可,而是作为人最本能的需求,阳光和空气,这两样东西他可能永远都得不到了。
想到这里,萧和同开始后悔做官了,从考取功名那一天,可以说他的官途之路是扶摇直上的,根本没有任何阻拦的地方,即便是路途有人阻拦他的人,基本上都逐一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他也更加的清楚自己是动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人消失的,伤害过最重要的一家人莫过于蒋家了。
以前蒋家的人那么信任他,但萧和同却利用了这一家人,不仅害死了萧漠北的爹,还让皇上想尽办法把蒋家的人派到边关去,最后只剩下了孤零零的蒋明辉一人。
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现在死到临头,即使有点幡然醒悟,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卖。
萧和同对着外面射进来的太阳长长的感叹了一声,“这都是作孽啊,没想到辛辛苦苦的奋斗了半辈子,到头来一夜之间什么都失去了,到了阴间去什么都带不走,早知有这么一天的话,我打死也不会到朝廷来做官,”
一旁的张大人听着萧和同的感叹之声,他的情绪也被感染了,即使昨天晚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这种立场并不能挽救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