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小白花
萧衍的音色低沉而有磁性,陶然的耳朵很敏感,他在耳边吹的热气,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
这谁顶得住啊?
陶然都快哭了!
别撩了、别撩了,求求你别撩了!
我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做任务机器。
只要能把读者的怨念值洗刷干净,我就能回到现代了。
是手机不好玩吗?是电脑不好玩吗?还是游戏没意思?动漫、影视剧、小说不好看了?
还有那么多我爱的男明星!
我怎么能只为了你一个帅哥哥,就放弃这一切,留在古代呢?
该死的系统,为什么还不出现啊!
没想到还没等来系统,就先有别的事情,把她从萧衍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
大臣们在侯府跪了一圈,请摄政王上朝。
萧衍一张俊脸上神色阴沉:“逼我?你们尽管跪!”
裴钰姿偷偷找到陶然:“你劝劝他吧,他已经快十天没上朝了,御书房里奏折堆积如山。”
萧衍不上朝的原因,陶然知道,他陪她玩疯了。
每一天都有新项目,麻将打完打扑克,斗完地主炸金花,还有什么大富翁啊、飞行棋啊,萧衍居然还修建了一个游乐场!
方瑜是没这么大本事的,她最多只能把那些思路说出来,摩天轮、过山车……
可萧衍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只听她点拨几句初高中物理,就能把这些玩法都给试验出来。
其实在书里也是这样,方瑜留下的都只是理论上的思路,比如水泥、玻璃、肥皂、化肥、火|药,最终都被萧衍实现了。
可能这就是天才吧!
但对于满朝文武这种长跪不起、不吃不喝、哪怕跪到没命,也要让萧衍上朝的做法,陶然是懵逼的。
“朝廷里不是有皇上吗?还有你和我哥,还有七皇子,什么样的朝政连你们都处理不了啊?”这几个人的组合可是原书里的明君贤臣。
裴钰姿苦笑道:“七皇子封了宁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远在封地,哪能碰得到朝政?你哥和我只是为人臣子的,哪能越俎代庖?至于小皇上,他倒是有心,但他才刚开蒙,连字都认不全,又懂什么国事?
更何况,如今朝廷太危急了,北方雪灾、江南盐案,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一不小心就会动摇国本的大事,哪能离得了英明神武的摄政王?”
陶然:“这么严重的吗?那我试试吧,不保证他一定听我的。”
萧衍正在亲手给陶然布置马车。
前几天大雪满山,正是打猎的好时机。
陶然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些跪着的文武百官,他们的表情十分幽怨,让她莫名有些心虚,简直觉得自己是什么祸国妖姬,害得君王从此不早朝。
萧衍把那辆马车打造的就跟古代版房车似的,豪华而精致。里面不仅有卧室,还有棋牌室,免得陶然路上无趣。
陶然问:“你今天去上朝吗?”
萧衍:“不去。”
陶然拉着他的手臂,撒娇道:“去嘛,我也想去看看。”
如果面对十三岁的萧衍,陶然绝对做不出这种娇憨模样;可这是二十八岁的他,沉稳可靠、成熟有度,让她不自觉地就生出了几分依赖。
萧衍有些狐疑:“是不是他们烦到你头上了?”按照他对陶然的理解,实在是懒到没边了,怎么会突然对政务感兴趣?
陶然:“就是一时好奇嘛。”
她知道萧衍为什么不上朝,还是老问题,他很没有安全感,生怕自己一离开,她就又昏迷了。
那她陪着,应该就可以了吧?
萧衍:“好。”
这还是陶然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小女儿撒娇的情态,他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命都给她,这点小事当然更是不在话下。
萧衍抱着陶然上朝,文武百官没一个敢质疑的,生怕多说一个字,摄政王又甩手不干了。
反正本朝也有太后垂帘听政的先例在,先解决眼前的难题才是关键,哪还有空去掰扯这种细枝末节?
有人偷偷抬头,看了一眼陶然。
她披着一件樱粉色的毛绒斗篷,墨发雪肤玉容,说是冰雪化作的精灵都有人信,美得不似凡人。难怪摄政王金屋藏娇,为了她连国事都误了。
怕陶然等得太久会无聊,萧衍处理国事的效率很高,但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在敷衍了事,实在是他每一个提议都一针见血、正中要害。
百官们口呼:“摄政王英明!”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瘫痪多日的朝廷,终于有了主心骨,再一次运转起来。
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却笑话陶然:“你都多大了,还要人抱?”
他才七岁,小小的一只,穿上明黄色的皇袍,也不像一个皇上。那张龙椅太宽大了,他这点小个子,在上面打滚都行,偏坐得方方正正,怎么看违和感都很重。
太监恨不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在心里哀嚎:“我的小祖宗诶,您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啊,这可是摄政王的心肝儿!只要她一句话,您这龙椅也坐到头了。”
到底是在上朝,有群臣看着,哪怕注意力都在摄政王那边,他也不能真的对小皇帝上手捂嘴,要时刻保持皇帝该有的威仪,只能低声提点:“这是摄政王的王妃,您的义母。”
小皇帝眨一眨水汪汪的眼睛:“摄政王是我义父,那我该叫他妻子什么?义母?干娘?还是母妃?”
这个问题小太监可回答不了,本朝没有这样的先例,只能求救似的看向陶然。
突然发现自己喜当妈的陶然:“……”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陶然提议:“要不你就叫我阿姨吧?”
小皇帝问了她的名字,然后唤了她一声:“云姨。”
陶然:tat
其实她坐公交车,最怕被小孩子叫阿姨,她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呢。
下朝以后,陶然和萧衍说了这件事。
萧衍冷声一笑:“老皇帝怕我生出不臣之心,谋朝篡位,就让小皇帝认我做义父,那时候他以为我无妻无子,想用这点羁绊拴住我,不过是天家玩弄权术的手段。你不用往心里去,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当我真的会怜惜这个稚儿?”
陶然:“那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当皇帝吗?”
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廷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果他想当皇上,应该很简单。
萧衍试探性地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有躲闪,他弯了弯嘴角。
陶然只觉他的手修长有力,掌心滚烫犹如烙铁。
“四姐姐,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我并不志在千秋大业、万古功名,只想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努力变得强大,只是想要护你周全。
如果我反了,侯爷怎么看我?郡主怎么看我?他们忠肝义胆,一心为国,我和他们站在对立面,不是让你为难吗?
你从前为了让侯爷接受我,往边关寄了那么多信,好话说了一箩筐,整天绞尽脑汁地夸奖我,那些信我从郡主那里要了回来,全都仔细珍藏着。
我哪里在意这个皇位?我只想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他单膝跪地,轻执陶然的纤纤素手,在她的指尖落下一吻,神情痴迷而狂热,又带着一种朝圣一般的虔诚。
他墨玉一样的双眸深不见底,像是能把人给吸进去。
陶然一颗心“咚、咚、咚”地直跳,慌乱地甩开他的手,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男人?丰神俊朗、强大而深情。
陶然看过那么多自以为是情圣的男主,爱上敌国公主以后,杀光她所有的亲人,然后饶她一命,把她带进宫里,随便给个妃位,就以为自己爱的多么惊天地、泣鬼神,为爱情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
可萧衍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怕你夹在中间为难。”就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
陶然强行转移话题:“我想吃小蛋糕了。”
萧衍并不步步紧逼,任由她收回了手,轻声一笑:“回家我给你烤。”
陆云昊遥遥望着摄政王渐行渐远的马车,神色复杂,这十五年真的发生太多事了。
起初他支持的新皇是七皇子,他和七皇子感情很好,非常了解七皇子,七皇子会是一位明君,于情于理都是他最看好的太子选项。
可是萧衍横空出世,亲手打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萧衍带着大成王朝走到了一个陆云昊和七皇子难以想象的地步,应该说是所有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先皇曾和七皇子促膝长谈了一整夜,“皇儿,你会是一位优秀的守成之君,可萧衍能为我大成创下万古基业!可惜他与你不和,朕只能选择一个。”
七皇子:“您就不怕他反了吗?”
这是老皇帝唯一担心的事情,他也做下了一些布置,不仅留给七皇子一道遗诏,还让小皇帝认萧衍做义父。
“萧衍至情至性,倘若陆云瑶不醒,怕是一生无妻无子,就让九儿为他尽孝吧。”
这是一场豪赌,哪怕史书上对先皇在世时的功绩评价一般,可后世没有一个皇帝不欣赏,他有这份气度和胸怀。
换做别的帝王,自问不敢赌上这一场。
陆云昊那时也想着,若是萧衍当真狼子野心,便是拼下整个定北侯府的性命,也要为国尽忠。
可萧衍从未有过反意,哪怕他在军中的声望早就胜过老侯爷,哪怕他在朝廷里位极人臣,哪怕他早已封无可封,先皇甚至为他独创了“镇国公”的爵位。
如果易地而处,把陆云昊摆在萧衍的位置,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比萧衍更忠心。
“妹妹当年真是好眼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