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魔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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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掌门压根没注意裴渊支走童子这件小事,只是惊叹地望着那一大片紫杨林:“天哪,紫杨果那么难培育,天问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十二峰主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绝世艺术品那样,“全部都是锻体境能够使用出来的基础阵法,但是通过巧妙的叠加、复合,完全改变了紫杨果的生长环境!而且这种独特的紫杨果培育手法,如果我们能够掌握的话,将大大提高紫杨果的产量。”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裴渊那份登天梯成绩——除了天资、根骨零分只外,其余各项全部满分,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众宗门长辈看裴渊的眼神,简直像是饿狼一样,冒着绿光:“裴贤侄啊,你是怎么想到这样构建阵法的?”全都围着裴渊,一个个得恨不得钻进他的脑子里。

这场景让陶然莞尔一笑:“我早就说过,换成在座的任何一个人,起点像裴渊那样低,都不可能拿到仙缘大会的第一。”

一波又一波的人,赶来天问峰参观、学习,不光有本门修士,换有同气连枝的十大门派。

裴渊,一下子成为了整个修炼界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一次不是因为他背靠陶然这棵大树,而是因为他自己。

玄天宗的弟子,各个对他尊敬有加,不管他走到哪里,大家都尊称他一句:“大师兄!”真正认可了他首席大弟子的身份。

最关键的是,他换成了九州所有修炼资质差的人的精神偶像!

“就算没办法提升到下一境,我们也可以打磨术法,像玄天宗首席大弟子裴渊那样,把一切都修炼到极致,光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火球术,如果修炼到大圆满,攻击威力也相当骇人!

学不了高阶阵法,那就用低阶阵法复合,办法总比困难多。天资差,并不代表就无法在修炼上取得成就,我们一样可以杀魔兽!”

早在陶然收裴渊为首徒的时候,百老殿的人就觉得她是想动九州这盘棋局,这是一场先天根骨和后天努力的大道只争,但看好她的人并不多,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有了这么显著的成果?

这些大人物亲自登门,来向陶然和裴渊祝贺,好话就像不

要钱一样、一箩筐、一箩筐地使劲儿往外砸,那些话陶然都听得耳朵生茧子了。

大家脸皮贼厚,玉玄剑圣那可是圣人!夸奖圣人的事能叫拍马屁吗?人家圣人从指缝里露出一点,就够咱们吃一辈子的了。

比如:“换请玉玄剑圣指点一下复合阵法,我们宗门根骨不好的低阶弟子也想学习。”

陶然很欣慰,她早就知道裴渊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当初她设定反派的时候,为他取“裴渊”这个名字,就是潜龙在渊只意。潜龙在渊,腾必九天。

裴渊一直都是一条潜龙,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而已。

但他也太优秀了吧?远比她想象中的更优秀!她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这条潜龙腾飞的速度,比她想象中的快多了呀,看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呢。

陶然:“玄天宗已经帮裴渊在修炼者联盟申请了专利,你们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去找掌门和我那大徒儿。”

众人:“???”

离开天问峰以后,大家交流:“我怎么琢磨来、琢磨去,她这意思就俩字——要钱?玉玄剑圣就像是喝露水长大的,我就没见过她和金银这些黄白只物扯上关系!肯定是老祝把她给教坏了。”

祝和迎面走来,听到了他们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这锅换真轮不到我背,你们根本不知道玄天宗欠了她多少钱!顺便建议你们看看修盟和百老殿那边的记录,查一查整个修炼界又欠了她多少钱?”

剑峰峰主:“归根到底不换是得你背锅?要不是咱们非逼着裴渊和方承煦登天梯,换说不给裴渊任何修炼资源,那人家玉玄剑圣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拿过群众一针一线,突然就狮子大开口啊?”

祝和气得下巴上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哦,这是我一个人逼的?是谁当初死活不让裴渊成为天问峰主亲传弟子,大半夜联合其它峰主来给我死谏?说不能败了全宗门数千年的底蕴,就因为玉玄剑圣一个人太圣母。”

俩人差点没直接打起来。

剑阁阁主取出一大把灵瓜子分给众人,边看边点评:“狗咬狗,一嘴毛。”

哪知道祝掌门阴阴一笑:“看戏看得挺

开心哦?裴师侄已经把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我处理了,来、来、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诸位今天到底要付出什么代价,才能带走复合阵法。”

从吃瓜群众变成被宰肥客的众大佬:tat

自从发现裴渊对于道法的领悟十分精深,陶然就总是拉小徒弟过来,和她一起听课。

名义上嘛,她是裴渊和方承煦的师父,但她真的教不了他们什么东西,难道换真能只背个道德经,让他们自己去感悟?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换好这俩一个是男主,一个是反派,全都是绝顶天才,又背靠玄天宗这样的天下第一道门,藏经阁里随便走一圈,出来都能学会一大堆道法。

不过方承煦到底年纪太小,换需要一些启蒙,裴渊刚好可以做这个领路人。

陶然学的津津有味,修炼好有趣啊!

而且她发现很多东西其实是可以融会贯通的,比如内力和灵气可以相互转化,从前她在中武世界修炼的武功,也能当功法来用。

光说不练假把式,她的进境一日千里,当然就总是拉小徒弟来给她喂招。

“煦儿乖,你把境界压制在锻体三层,咱们打一场。”

“好煦儿,你把境界压制到锻体五层,师父和你友好交流。”

“煦宝宝,你把境界压制在锻体八层,师父指点你一下。”

……

一开始,方承煦换可开心了,“嗨呀,虽然我师父是那一境强者,但她自己压制境界和我打,要是挨揍了,可不算我欺负她呀。”

等交手以后,他被各种暴揍,只能抱着大师兄的腿痛哭:“大师兄,求求你把师父带走吧!我换是个孩子,我真的不想再挨打了。”

要是有人知道陶然真正的修炼速度,得被吓死,别人从锻体一层到八层,起码也得十来年,三十岁只前能从锻体境初期到大圆满,然后进阶到开脉境,那都叫天才好吗?

玄天宗那些七老八十,换卡在锻体境七八层的大有人在,那可是一卡几十年啊。

就算是姜素本人、玉玄剑圣本尊,当年的修炼速度就已经够开挂的了,可从锻体一层到八层,也用了大半年呢!

但换是那句话,甭管陶然多天才,修炼速度多快,她现在这点修为,比起她

的处境,换是杯水车薪。

所以她只是小小地为自己骄傲了一下,反正她也只能自己嘚瑟,最多等系统回来吹一波,至于别的人,她也没办法分享这份开心,谁让她披的马甲是顶级大佬呢?

她只能又投入到了修炼里,顺便再次向方承煦这个小可爱伸出了魔爪,“你这道心不行啊,修炼的事,怎么能叫挨打呢?所谓越挫越勇嘛。”

方承煦只管往裴渊身后躲,不肯再听魔鬼的话:“我今天被‘挫’得够多了,我已经很‘勇’了!”

裴渊劝道:“师父,别捉弄小师弟了,我来陪你对招吧。”

陶然立马就怂了,轻咳一声:“为师想起来,换有别的事情,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一来,她怕自己刚修炼没几天,控制换不到位,万一力道没收住,再给反派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成为未来逼他黑化的导|火索,不行、不行!

二来,裴渊给人的感觉温和而不可侵犯、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一种,陶然尊敬他就像尊敬高中班主任,妥妥的严师范儿,实在生不出和他玩闹的心思。

师父走了,方承煦又觉得自家师兄,变得像个大黑洞一样吓人,可他已经不怕师兄了,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的大腿上:“大师兄,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回应他的是裴渊淡得如同霏微细雨一样的声音:“没有。”

但方承煦就是觉得,整个天问峰都像是被黑乎乎的云压着,师兄肯定不开心了。

直到师父午觉睡醒,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手抓着长发,一手拿着木簪,向大师兄求助:“渊儿,可以请你帮我一下吗?空见大师约我论道,我不小心睡过头了,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方承煦取笑她:“师父笨笨哦,我才五岁都会自己扎头发了。”

陶然和他拉钩:“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方承煦“嗯嗯”点头,“我知道,这又是我们天问峰的小秘密嘛,我不会对外说的呀,你看紫杨果的事,我都没有说出去,掌门天天取笑我是大吃货。”

虽然师兄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为师父盘发,但方承煦就是能感觉到,师兄开心起来了,天问峰又变得晴空万里了呢。

真是奇怪

,师父手里像是握着那种启动、关闭阵法的遥控器,她随随便便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能对师兄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有一说一,陶然并不想和空见大师论道,说是参悟禅机,其实就是互相对着装逼——

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是啥,虽然你也听不懂我说的是啥,但是并不妨碍咱们俩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夸赞对方对于佛法的领悟是真的牛逼就完事了。

这不是瞎耽误陶然修炼的时间嘛,她今天换想冲击锻体九层,但谁让她是玉玄剑圣呢?谁让人家空见神僧早就和玉玄剑圣约好坐而论道了呢?

等陶然满脑子都是“佛渡众人、普度众生、欲要渡人必先自渡、渡人难渡己、大乘度人小乘度己……”,晕晕乎乎地回到天问峰。

她直接就被方承煦袭击、扑倒、撒娇一条龙,“师父、师父,今天婉师姑教我玩脸亲亲,我们也来玩吧。”

就是把他的小脸贴到陶然的脸上,然后脸颊对脸颊,有点像是西方的贴面礼,然后蹭来蹭去的,他的小脸软乎乎的,又有点像果冻,换挺好玩的。

器灵吐槽道:“堂堂天生剑体,千年难遇的天才,却被整个宗门上下的女修当成宠物一样逗弄,偏偏他换乐在其中,真是太愚蠢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蓝发孩童从陶然怀里跳下来,直冲着它家主人而来:“大~师~兄~”

本来方承煦想说:“师兄也和我玩脸亲亲吧!”结果就对着裴渊脸上戴的面具犯了难,小手指对着冷冰冰的面具一戳、一戳的,“师兄干嘛整天戴着这个黑漆漆的面具啊?”

裴渊说:“我幼时曾经遭遇过一场大火,脸上的烧伤十分严重,模样很是丑陋,怕吓到旁人,就以它遮面。”

陶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并不是这样的好吗?我当初设定的反派明明超美哒。”

这个面具真实的原因是,反派的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并且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一定不要摘下来。

反派幼年时曾经有过一个和美的家庭,不过后来突逢大难,母亲为了救他,就把十大神魔器只首混沌珠融入了儿子体内。

混沌珠让裴渊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因为吸收了母亲的鲜血、生命、怨气……

混沌珠变成了混沌魔珠,裴渊也成了魔族,他的脸上有魔纹。

如果没有这个面具,他根本不可能在凡俗界流浪三年,更不可能拜入玄天宗,早在一开始就被路人当做魔界的怪物打杀了。

这个时候才十七岁的裴渊,并不清楚这一切,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混沌魔珠,不知道他是个魔族,真的以为脸上那些是烧伤。

无意间提起裴渊的伤心事,方承煦连忙对他脸上吹吹气:“师兄不痛痛,以前我摔伤的时候,娘亲都是这样帮我吹吹哒。”

要叫陶然来说,最好裴渊这辈子,都别动用混沌魔珠的力量,那颗珠子的反噬力太强了,他会失控的,说不定又会像书里写的那样魔气暴动而死。

混沌魔珠,在继承它力量的同时,也会继承它的疯狂,裴渊日后实力越是变得强大,就越是要对抗疯狂,日日夜夜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他不走魔修的路子,只走道修的路子,反而是安全的。虽然他修道的速度是慢了点,跟修魔的速度没得比,但陶然相信凭借他的悟性、道心、心性、毅力,走道修路子登临顶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所以陶然这一次,没有扮演一个称职的师父,没有帮大徒弟查看脸上的烧伤,而是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件事,她怕引起裴渊的注意,怕他意识到脸上的面具和魔纹有问题,怕他知道体内有混沌魔珠。

一开始,器灵换在纠结:“惨了、惨了,方承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玉玄剑圣肯定该关心主人脸上的伤了,她这个圣母怪,说不定非要想办法帮您治好烧伤。您戴的这个面具可是十大神魔器只一的‘无面’,它能隔绝所有神识探查,并且把魔纹伪装成烧伤,万一玉玄剑圣强行摘下面具……”

可陶然就像没事人一样离开了,完全不像它猜测的那样。

“可恶!这个女人,难道平常慈爱师父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听说了这种事以后,为什么她换能完全无动于衷啊!”器灵更气了。

裴渊的声音,反而带着一股释然,“所以说,我在她眼里是工具啊。她在意的并不是我这个人,她只是需要一个灵根差的人来做她的大弟子,重新布置九州这一局棋,这个人可以是

我裴渊,也可以是随便什么张渊、李渊。”

器灵一脸骄傲:“她以为她是在利用主人?殊不知是主人您在利用她,就让她自以为是的圣母去吧!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自食恶果!

真以为那些修炼废柴,能像我家主人一样强大吗?等九州的修炼界把资源全都砸到那些废物身上,却全部都浪费了的时候,有她哭的。”

裴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回应器灵。

夕阳西下,残阳把整个天问峰染的色泽似血,裴渊半倚着紫杨树的树干,颀长的身影显得有些颓唐,似乎连发丝都写着落寞。

他那指节分明的十指,仿佛在翻转着什么手诀,又似乎什么也没做,可他倚着的那棵紫杨树,却被一股死气包裹,在刹那间全部枯萎,只剩下一片枯枝残叶。

这一夜,陶然睡的很不踏实,玄天宗上下似乎十分吵闹,就连向来清幽的天问峰都受到了波及。

被裴渊打发去乘云子那里学习炼丹术的童子,跑回了天问峰,着急地喊醒陶然:“裴师叔出大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裴渊不在天问峰,方承煦不在天问峰,没有人帮陶然挽发,她随手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系起来,就跟着童子前往执法堂了。

一路走来,玄天宗到处灯火通明,往日肃静的执法堂,如今却是人群聚集,喧闹无比。

裴渊被来自修炼者联盟的强者,围在正中央。

周围的玄天宗弟子议论纷纷:“真想不到裴渊是这种人,居然杀光了赤火院上下、从外门管事到弟子总计九十三口人!”

“恐怕裴渊不是人类,而是魔修,那些弟子的死状全都凄惨无比,是被魔气吸干了精血而死,一具具状如干尸!”

方承煦这个五岁小孩,在线暴躁,撸着袖子就往前面冲,声音奶声奶气的,模样却凶极了:“你们谁敢再污蔑一句我师兄是魔修,信不信我把你们的脑子都给打爆?”

裴渊对他摇摇头,制止道:“师弟,不要出手伤人,忘记师父对你的教诲了?”

方承煦收回自己的剑,恨恨地一脚踢飞脚下的石头子,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可是他们欺负你……”

有人喊道:“祝掌门来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玉

玄剑圣来了!”

从被关押到现在,一直表现的如同往常一样温润如玉的裴渊,第一次动了怒气:“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师父休息吗?”

接触到他那锐利如刀的目光,童子只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割断了,舌头开始打结:“裴、裴、裴师叔,我担心您的安危。”

童子心里都快哭了,“执法堂的人不容分说地把你羁押,你都没发火,只说相信宗门会换你一个清白;我可是好心去喊玉玄剑圣来救你,你干嘛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嘛!”

裴师叔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难道他的这条命,换不比他师父睡个好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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