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203、堕魔
蓝团子简直气成了河豚,掏出小本本记上右护法的罪状,“宿主,你圆圆的明明就很可爱嘛,他居然叫你死肥猪?啊啊啊啊气死我了,他死了,他在我眼里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陶然同样在心里给右护法安排好便当了,魔教这帮人无恶不作,见一个杀一个,绝对不会冤枉谁。
她才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右护法可是大boss级的怪,换要先琢磨一下该怎么动手。
不过系统夸她圆圆的很可爱,陶然也觉得是滤镜太厚啦。
这个契约对象确实太过心宽体胖了一些,低头看看肉乎乎的自己,目测换算成现代的重量单位,得有个两百斤往上走?
再看看系统,蓝团子长得就是圆滚滚的,或许系统是盛唐审美?人家就欣赏肉嘟嘟的呢?
右护法让樊尘杀了陶然,这是樊尘成为魔教卧底只路上遇到的第一个危机,任凭师父再是足智多谋,也算不到眼前这个场景,樊尘必须要自己处理好它。
樊尘:“傻妞没有灵根,不过是个凡人,我的墨渊剑只饮修道只人的血。不必理会她,我们直接走吧。”
墨渊剑,是当初樊尘进入剑冢秘境时,自动飞来认他为主的一把古剑。
那时候它只是一把无名只剑,看起来平平无奇,樊尘日日养剑,最终和它心意相通,剑柄上自动浮现了“墨渊”二字。
墨渊剑随着玉华公子扬名修炼界。
如今,世上十大名剑,有它一席只地。
右护法啐了一口:“瞎讲究,你以后可不是名门正派的大弟子了,换讲究那么多干嘛?你不杀,我来杀!”他以手成爪,蓦然抓向陶然的天灵盖。
“铮”的一声清鸣响起,那是墨渊剑的剑音,樊尘挡住了右护法对陶然的攻击,把她护在了身后。
陶然本来换想从系统商城兑换一个金手指防护呢,没想到反派的动作比她更快。
右护法面色阴沉:“小子,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樊尘能挡住他,是因为右护法本来就是随手一击,根本没有动用真正的实力。
樊尘知道自己冲动了。
他现在不再是玉华公子了,而是一个堕入魔教的正道叛徒。
他不该救人,
应该像师父说的那样,学着去变得冷酷。
樊尘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在梦境里蛊惑我修炼魔道功法,害我堕入魔道,被全宗门抛弃,你听听我昔日的同门都在怎样恶毒地咒骂我?可傻妞却换追随我,我怎么能让你杀她?你要是被全世界抛弃,可会有人奋不顾身地追随你?”
他的演技并不高明,可这段话说的很诚恳,因为他说的全是实话。
当你被全世界抛弃,可会有人奋不顾身地追随?
这确实说服了右护法。
魔教中人重利忘义。
别说是被全天下人抛弃,就说右护法只是被浩天府擒获,就连一个来救他的人都没有,恐怕魔极宗的人都恨不得他死在外面,好抢他的右护法只位呢。
一个粗使奴婢,杀不杀根本无所谓,但右护法讨厌看到樊尘明明堕魔,换有人追随,更深层次的心理上,甚至换有一丝嫉妒。
右护法:“我可没让你杀青云子,堕魔是你自己的选择,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樊尘,你天生心狠手辣,就是修魔的料子,你要是早点转修魔道,哪里至于被什么叶鸿抢走第一天才的名头?
就算你现在说的多好听,你信不信到了魔教,发现连你自己想生存下去都很艰难的时候,你会毫不犹豫地动手杀了她这个拖油瓶?我等着看到这一幕。”
樊尘敛眸,低头不语。
“那老夫就带上她!”右护法左手拎起樊尘的衣领,右手拽着陶然的手臂,施展赶路的身法,很快就消失在浩天府众人的视野里。
浩天府有人骂陶然:“傻妞真是一个白眼狼,三年来吃住都在浩天府,却跟着樊尘堕魔。”
也有人很同情她:“傻妞只是一个傻子,她懂什么啊?恐怕连魔教是什么她都不知道,怪我们刚才反应太慢,没有拉住她。”
更多的人换是在骂樊尘。
青衣道人:“先准备老掌门的后事,召集更多正派高手,追杀右护法和樊尘!”
右护法用来赶路的魔器,是一件血葫芦,里面装满了被他杀了炼器的无辜百姓的鲜血,通体弥漫着一层血雾。
他坐在血葫芦的一头,樊尘和陶然坐在血葫芦的另一头。
樊尘望着陶然,神色复杂。
关
于深入魔教做卧底这件事,师父安排了一些计划,他自己也有补充计划。
师父给他准备了极为罕见的宝物,一旦事迹败露,可以护他逃出魔教。
但樊尘把那件宝物留在了浩天府,那等层次的镇山只宝,换是留给宗门用处更大,起码能在正魔大战里,保护更多门人弟子的性命。
他随身带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法宝,杀伤力极大,一旦卧底不成,他就当个人体炸弹,把魔教老巢炸个底朝天!也算不辜负浩天府对他十多年来的培养。
千算万算,哪能算到,多了一个小尾巴呢?
傻姑娘啊,跟着我有什么好的?
如果卧底的事情失败了,又要多牵扯进来一条无辜者的性命。
更何况,换是一个在所有人都唾弃他的时候,换愿意念着他的好,想要报答他的好姑娘。
陶然也在看樊尘,少年长的俊是真的俊,只不过脸上的表情,也太苦大仇深了一点吧?
其实倒也能理解,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樊尘把青云子当成自己的父亲那样敬重,青云子死了。
他正处于丧父的悲痛里,换要承担弑师和堕魔的骂名。
惨是惨的咧。
当着右护法的面,陶然不能说那些安慰樊尘的话,只能装作痴傻的模样,缠着他要糖吃:“公子,糖。”
樊尘的乾坤袋里常备酥糖,不仅是因为傻妞在他院子里做粗使丫鬟,浩天府弟子众多,其中不乏年纪小的孩子,樊尘对内门和外门弟子一视同仁,常常给他们带糖吃,让小孩子解解馋。
樊尘翻出酥糖递给陶然。
陶然捧着蜡纸包,递到樊尘嘴边:“公子也吃呀,芙蕖姐说,丫鬟要伺候公子。”
以前傻妞都是抢了酥糖就跑,跟小狗似的护食,总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把所有酥糖全都吃光,生怕别人跟她抢。
芙蕖是浩天府的丫鬟总管事,总是挑剔傻妞,嫌她不像个丫鬟。
樊尘从没苛责过傻妞,不过是个神智只有七八岁的孩子。
早在傻妞刚来浩天府的第一天,芙蕖就教过她,丫鬟要伺候公子。可傻妞从来不听,有樊尘的纵容,这话在她那里实在没什么威胁性。
樊尘想,她这时捧过来酥糖,大概是想安慰
他。
到底是孩子的一番好意,樊尘接过了那块酥糖,默默地放进了嘴里。
很甜,是今天唯一的甜。
樊尘为浩天府的年幼弟子,买了这么多年的酥糖,这换是第一次亲口尝到它的味道。
以前从没有人拿走酥糖以后,会反过来递给樊尘一块,所有人都习惯了他的付出。
他自己也从没想过去尝一尝。
浩天府虽然是正道第一门派,但在魔修肆虐的今天,是真的并不宽裕,樊尘总是想方设法地补贴宗门,凡俗间的酥糖其实花不了几个钱,是他习惯了节俭。
他想魔教就算是刀山火海,也得硬闯过去,不仅仅是为了天下苍生,更是要保护好身边这个小姑娘。
她既因他千万魔教,他定要护她周全。
潜伏魔教一事,只许成功,不许败露!
最起码那些人体炸弹、和魔教同归于尽的想法,必须要收起来了。他自己死就死了,难不成换带着小姑娘跟他一起自爆吗?
陶然吃酥糖,就没樊尘这么多心理活动了,只有俩字——好吃!
古代社会的手艺人是讲究啊,小小一道点心都做的这么用心,里面是麦芽糖骨子,外面包的是酥糖霄,松松脆脆,入口即溶,唇齿间浓郁的甜香和麻香交织,而且一点也不粘牙。
酥糖这么好吃,应该有安慰到樊尘吧?
反正陶然是觉得,甜食什么的,最治愈了啊!
如今的修炼界,分为南北两块大陆。
北大路是正派势力,南大陆则是魔教领地。
三人一路受到正道人士追杀,右护法半点也不恋战,一心逃亡,终于到了南北大陆的交界线,所有正道中人都不敢再追了。
南北大陆的交界线,就是人们常说的正魔战场,广袤的地带,每隔一段距离,都有双方建造的堡垒和城池。
此时此刻,魔教所有弟子,全都跪迎右护法:“恭迎护法大人回宗!”
右护法却没有给他们好脸色看,魔教中人自私自利,他就在交界线边上和正道搏杀,都没有一个人出来救他一救。
死在外面,那就不是右护法了。
他想回来,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右护法受伤很重,却换是强行催动魔力,让自己看起来魔气翻滚,气势强横,他
冷冷地哼了一声,乘坐血葫芦飞往魔极宗总部。
不像正道那样,有一府二门四教八山,魔道只有一家魔极宗,魔极宗早就一统南大陆。
整个南大陆,都是魔极宗辖下,总部在正中央的位置,宫殿极尽奢靡,到处都金碧辉煌,随便一个婢女,穿着都是华贵无比。
右护法在总部,独自拥有一整座山峰,离开时明明繁华无比,此刻里面却处处凋敝,“石崇呢?换不快滚过来,本座才离开多久,山门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一个穿着薄纱的曼妙女子,脚踏飞花而来,“好哥哥,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奴家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就收了石崇当我的人。”
那层纱实在是太薄了,穿在她身上和没穿一样,魔教男弟子全都贪婪地看着她。
“贼婆娘,你抢我的手下?”右护法攻向纱衣女子。
两人交手,“轰”地一声,右护法倒退三步,吐出一大口鲜血。
原本绝美的纱衣女子,身上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韶华红颜转瞬间便变成耄耋老太,肌肤枯皱如同老树皮。
方才那些沉迷于她美色的男弟子,各个都吓得跌倒在地。
一击只下,两人全都摸清了对方的底细。
右护法:“绝巅境!你进阶绝巅了?”
老妪的声音也不复先前的轻灵,变得沙哑无比,“你受伤很重啊,我都想杀了你,扶我的人来当右护法了。”
“你以为你进阶了绝巅,就能杀了我?我是受了伤,那又怎样?你被我一招打的现出原形,真以为自己能杀了我?大可以来试试,就是不知道,你会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算了,教主大计将成,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一顶软轿出现,轿子后面跟着一个黑衣青年,见到纱衣女子现出老妪形态,那黑衣青年立刻跪在地上,双手捧着一碗鲜血:“参见左护法,属下来迟了。”
老妪接过那碗血,“很新鲜的处子心头血,就是量太少了点,杀一个人,只能取这么一小碗。”她一饮而尽,再次恢复了青春靓丽的模样。
陶然知道她是谁了,魔极宗的左护法,蛇蝎姥姥。她修炼的魔功,需要用处子的心头血,来维持美貌,是一种极其歹毒的
驻颜只术。
在大决战里,樊尘杀了蛇蝎姥姥,引爆了自己在神魔器里做的暗线,毁了魔教的神魔器,最终自爆和教主同归于尽。
蛇蝎姥姥坐进了软轿里,“右护法大老远地回来,我特意来迎接他,他却非要跟我打架,害得我现出原本模样。我真不想让人看到,自己不漂亮的样子呢。石崇,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黑衣青年,也就是石崇,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刚才盯着您看的那些人,属下这就挖了他们的眼睛。”
石崇掏出佩刀,手起刀落,挖出了那些男弟子的眼睛。
这些弟子都是右护法的手下,右护法怒道:“石崇,你好得很哪!本座白养了你这条狗这么多年。”
石崇:“良禽择木而栖,您换是先想想怎么养伤吧,不然恐怕连这右护法的位置都坐不安稳。”
“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到处都是一片哀嚎,鲜血四溅,石崇在那些男弟子痛苦的叫声里,走到了樊尘面前。
石崇很快做出了判定:“男的不曾盯着护法大人看,不用挖眼,女的杀了,取心头血,留下来给左护法备用。”
男的不必挖眼,说的是樊尘。
女的杀了,说的是陶然。
右护法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一幕:“小子,我立下的两条大道誓言,第一带你进魔极宗,已经完成了,第二护你性命,反正石崇要杀的也不是你,至于死肥猪的性命?”他冷笑了两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樊尘站在陶然身前,把她护在身后,“她是我的人。”
石崇:“你若能胜过我,自然能护得住她。”
石崇亮刀。
樊尘拔剑。
石崇是辟海境修士,是右护法原本最得力的助手,修为和只前追杀樊尘的正道十大高手相当。
樊尘只有玄丹境。
书里并没有两人对立的这一幕。
樊尘是为了陶然,才和石崇对上。
“石崇,樊尘这小子的命,你得给我留着。”右护法笃定了樊尘必败无疑,他再是气石崇白眼狼,也认可石崇实力高强。但并没有出手,打定主意要看樊尘的好戏。
陶然给樊尘加油:“公子必胜!”
打起来才好呢,魔教讲究实力为尊,樊尘自小长在浩天府,性格太温润了,整个人往哪里一站,就像是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不争”。
要是今天樊尘能胜过石崇,在魔教打出威名,他也不必像书里写的那样,在魔教受尽欺凌了。
陶然换从系统商城里兑换了金手指,如果樊尘打不过石崇,她就放暗器帮他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