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在!”
那一缕光后,江落秋看到了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但是嗓音却异常的熟悉。
“老师?”
江落秋靠在床头,一双眸惺忪疲惫的睁着,伸手想要去抓面前的影子,却怎么也抓不住。
那个人影眼看着就要清晰了,却又忽然变得模糊。
“老师,是你吗?”江落秋哽咽着,她知道自己这是出现了幻觉,但是又贪婪的想要让这个幻觉持续的时间长一些。
她的日子太苦了……
“落秋,坚持住,你可以的!”
“不,我不可以!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你来带我走吧,求你了,求你带我走!”
萧逆川的影子就像是在空中漂浮着似的,江落秋试探了好几次,都没能摸到,最后只能失望的靠在床边。
萧逆川的嗓音很好听,就像是铃铛似的,又像是春日里的暖风似的,春风拂面,特别的舒适。
“落秋,听我的话,坚持住,我会来帮你的,等我,不要再去试探他的底线了,保护好自己!”
“老师,你到底在哪儿?”
江落秋说着,肺部的疼痛也越来越明显,伸手努力的想要去够面前的人,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绝望的喊出了声。
楼下,萧行简刚要开车送沈向晚,听见这一声喊,心里就像是针刺似的猛的疼了一阵。
他眉心紧蹙,一脚油门出去差点撞到了墙上。
这一晚,萧家的事儿都发生的离奇。
江落秋的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可是她却不停的在自言自语。
向来车技超好的萧行简,差一点开车撞到了墙上。
……
江落秋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似的,次日她醒来,看着空空洞洞的卧室,清泪滑落脸庞,她梦里就知道,萧逆川的出现是假的,是幻觉。
她也心疼自己,昨晚该疼到什么程度,才会出现那样的幻觉。
老师,到底死了没?
她听说,只有死人才会出现在活人的幻觉中。
可龙猫的消息,难道是假的吗?
想到这儿,江落秋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摸出床头柜的药,干吃了一片后,起床去洗漱。
换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屋门开不动,才猛然想起昨晚萧行简说了,没有他的允许,自己不准踏足出去。
呵……
她把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可萧行简还是不能去怀疑沈向晚?
分明他是不爱沈向晚的,又何必去做到那样的假惺惺呢?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到底想要找jessica是因为何事?
回到床上,她靠在床头,索性也什么都不去做,不让出去,她便不出去,省的看到那些令人憎恶的人。
她刷了一会手机后,又搬了凳子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最上方的柜门,她记得自己明明将化验单都放在这边,却为什么被人掉包了呢?
这么隐秘的地方,沈向晚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就在江落秋寻找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凉凉的湿湿的东西,她下意识的又摸了下,后脊背起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收回手,不敢再去触碰。
但是拗不过内心里的好奇,还是忍不住的将东西挪开,当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江落秋不由大喊了一声,忙关上柜门。
惊吓间,她一下没站稳,整个人从凳子上狠狠摔了下来。
顾不得疼,她直接跑到了床上,用被子紧紧的裹着。
想起衣柜里的那条蛇,她瑟瑟发抖。
家里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她记得,萧行简在别墅后院的假山后面养了一群蛇,可是那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房间?
别墅周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定期的撒一些雄黄酒,就是为了避免蛇爬进来。
她是最怕蛇的了,钻在被子里,江落秋过了许久,仍然瑟瑟发抖,如今她若是说她怕这种东西,让人过来清理走,估摸是没人会帮忙的,只会看她的笑话。
思索了许久,才想到一个人,龙猫。
如果今晚蛇不拿走的话,她估计一天都不会睡一个好觉了。
正犹豫的时候,听见了房门把手拧动的声音。
很快,王秋玲走了进来。
今日,王秋玲穿的跟以往穿的不同,以往身上至少是穿着霍家仆人的工装的,可是现在,王秋玲却穿了一条很短的黑色短裙,手上端着托盘,一脸高傲厌恶的走过来,将托盘里的饭菜放在了桌上。
“先生出差前说了,不要把你饿死,他要慢慢折磨你,赶紧吃了吧,省的出了什么好歹,还要来连累我们。”
江落秋的确很饿,昨晚就没吃饭,只喝了一点水,如今只想要吃一些简单的清粥小菜。
她看了一眼王秋玲,难怪今天不穿工装,原来是萧行简出差了。
那么,她正好可以让龙猫过来拿那条不知道怎么钻进衣柜的蛇给拿走。
“发呆干什么?还不赶紧吃?”
王秋玲不悦的看了她一眼,满脸不耐烦。
江落秋这才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饭菜,不由的笑了,她向来不喜欢吃辣的,每一次吃川菜,都要咳嗽好几天,可王秋玲端过来的饭菜,连青菜都是辣的。
“不是说了不能让我饿死吗?我要喝粥,去准备吧!”
“切,想什么呢?”
王秋玲duang将托盘往桌上一扔,道,“有饭给你吃都不错了,还要喝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那不是有一碗米饭,吃吃就行了,还那么多的要求。”
“王秋玲,你这样针对我,对你而言有什么好处吗?”
江落秋忽然来了心情,想要跟王秋玲好好掰扯掰扯,“我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狗腿极了,让我看着我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想要给你分析一下这其中的利弊。”
“看上去,你是沈向晚的狗腿子,可实际上,你也是不服气沈向晚的,而且你喜欢萧行简,对吗?”
旁人能不能看的出来,江落秋将这一点看的十分明白。
王秋玲喜欢萧行简,到处不服气沈向晚,却只能跟沈向晚联合起来针对江落秋。
“你不用不承认,我心里都明白,只是觉得你这样的方式对你没有任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