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演唱会的最后,简二在台上演了十来分钟的戏剧,大概是他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的缩写。所有人都感动落泪了,后来,最后的最后,简二流着感动的泪水结束了演唱会。
“谢谢你们!”
这个世界上的歌手很多,但是时时刻刻带着感恩的心做歌手的人,大概只有简二一个了。
灯光亮了,像是梦结束了一样,唤醒了一切。
“吼!鬼啊!”顾安泽大叫。
“干嘛啊你,吓我一跳!”安暖转过头瞥了顾安泽一眼。
“你的眼睛……”顾安泽开始笑。
两个小时激动的欢呼和泪崩,让安暖的妆花了,眼线眼影染在了一起,现在是不折不扣的熊猫眼。
“熊猫一样!”顾安泽用手去捧安暖的眼角的那一刻,像是被电击一样,他干咳了一下:“自己擦,才不帮你呢!这个样子怪吓人的,赶紧补妆吧!”
“死孩子!”安暖用力的打顾安泽的手臂。
人群慢慢的都走出了会场,拥挤不堪,顾安泽一直在安暖身后跟着,手不由自主的护着安暖。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两人在路边等了很久,十点一刻的时候,还是没能打到车。
“要不,去海滩逛逛吧?听说今晚有烟火表演。”顾安泽低头看着安暖长长的睫毛。
“好啊,反正也没事。”安暖裂开嘴角笑着说。
“那要不你告诉亚丽吧,说你今晚和我在一起,很安全,”顾安泽停了停,发现这么说不太对,又说,“或者你和她说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
这样的话半点暧昧半点温暖,安暖抬头看着顾安泽,黑暗里看不见她的脸红,等了一会,她笑弯了眼:“待会我再告诉她。”
“我这个可以摘下来了吗?跟个女孩子一样……”顾安泽皱着眉头,指着头顶的发箍问。
安暖恩恩的点点头。
顾安泽像个大哥哥一样抚摸了一下安暖的脑袋,然后示意她一起走。
海边的风很大,夜晚人们都在这里扎营过夜,一个个小小的帐篷布满在海边。
顾安泽和安暖刚刚来到的时候,烟火表演刚好开始。
人们三三两两的依偎在一起,观看烟火。远处的海上,有十来只停泊的船,烟火从那
船上放射出来的。预设好的烟花冲上天空,散开,绚丽缤纷。
惊艳的烟火表演,令所有人都惊叹不已。
“好漂亮啊!”安暖的眼眸亮起了烟火的形状。
顾安泽看着安暖:“你这姑娘,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一样?什么都一惊一乍的?”
“哎呀,要你管!”安暖拍了顾安泽的手臂一下,“我发表一下我的意见不行?”
“哎,行行行!”顾安泽假装让步,嘴角偷偷拉起一丝笑容。
这一个晚上,就他和她,狂热的演唱会,烂漫的烟火。陪你看一场烟火,陪你感动。
彼此靠的那样近,每当视线对上,那一种暧昧和亲密油然而生。他们谁也不说,这样的距离,这样的关系,一切,都刚刚好。
顾安泽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比如拥着她。
“是啊,那会儿特别害怕我爸妈知道我不务正业。”安暖告诉顾安泽自己追星的历史,顾安泽看看脚下,抬起头说。
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的散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但是两人都不急着离开,没有一丝倦意。
“来,给你披上吧,一会该着凉了,安教授又要找我麻烦了!”顾安泽边说边把身上的白色长衬衫脱下来,转身披在安暖身上,他身上剩下一件灰色的t恤。
顾安泽诡计得逞般地笑了,安教授找他麻烦这个借口,让一切都变得自然。
安暖看着顾安泽身上好看的灰色t恤,感受着那件还有顾安泽余温的白色衬衫,拉起嘴角笑。
他太温暖了。
“以前我不追星的,我研究塔罗牌和星座。”顾安泽的眼里泛出一道光,那道光里有从前。
“那你都研究出什么来?”安暖又继续问。
顾安泽看着天空,想了想:“那里,看到了吗?”
他指向天空,安暖顺着他修长的手指看过去,顾安泽又说:“就是那个,研究星座,其实古希腊人很喜欢研究星座的。你玩过塔罗牌吗?”
顾安泽又低着头看着安暖。
“没有,我不信的。”?安暖摇摇头,抓了抓顾安泽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顾安泽笑了笑,一个箭步,站在安暖跟前,停了下来,问:“你和亚丽一点都不像啊,你们怎么会成为闺蜜的?”
“亚丽也会玩塔罗牌?”安暖抬头看着顾安泽。
“哎!你问这个问题就证明你不是什么闺蜜了,夏亚丽简直就是巫婆!”顾安泽激动地说,他又想了想,“哦,好像这么形容不太恰当,亚丽简直就一个给人算命的!她要是在天桥上摆个摊算命,肯定赚很多钱!”
安暖被逗笑了,说:“你这样,亚丽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揍你的!”
顾安泽也呵呵笑:“她知道的,我经常叫她巫婆,因为她算塔罗牌可准了!”然后又转过身继续走,“上次我和前任分手之前,她也算了。”顾安泽小声的说,若有所思。
“准吗?”安暖追问。
“准啊,这不,分了吗?”顾安泽一脸的无所谓。
安暖不知道是夏亚丽算准了他们会分手还是算不准还害两人分手了,她笑了笑,只是反手一个巴掌盖在顾安泽的手臂。
“亚丽说你是个崇尚精神恋爱的人,是吗?”顾安泽问。
“是啊。”安暖漫不经心的说。
“为什么?”顾安泽看着前面的路,又补充了句:“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真正想去爱的人吗?”
“啊啾啊啾——”安暖没回答,只是连打了两个喷嚏,鼻涕甩了出来,流到了上嘴唇。
顾安泽看着安暖的囧样,呆了两秒钟,开始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安暖捂着鼻子,推开顾安泽,尴尬得不得了。
“好啦好啦!快点擦干净!”顾安泽走到安暖跟前,递上纸巾,捏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说:“走吧,回去吧,很晚了,待会你真的要吹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