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丰盛的菜,坐在顾安泽对面的女孩高兴的吃了起来。她觉得大概是网络的力量,他要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引起全校轰动,连兰卡斯特的校友都给我发信息祝贺。”顾安泽冷冷的说,双手放在桌面上,面前的菜一动不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彭妮故作无辜。
“这些报道,有的说我是渣男,有的说安暖是小三,你觉得哪个版本你比较喜欢?”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是和你过来吃饭的,不是和你聊是非的。”彭妮攥着筷子,露出微笑。
“你叫了多少人给你写这些文章?是要到安暖离开我了,我和你重新在一起了,你才罢手吗?”
“……”
“你那些渣男也好,小三也好,这些版本我都没兴趣,但是安教授去世的事情你也写上去了,你还有道德吗?你为了报复安暖,连她去世的爸爸都不放过?”
“好了!”彭妮拍了拍桌子,“我不想再听了,我是叫你一起吃饭的,不是听你教训我的!”
“那就请你别再去打扰安暖,她不是你们圈的人,不懂你们的套路,别去纠缠她!你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顾安泽站了起来,双手撑着餐桌,冷峻的目光注视着彭妮,一动不动,他粗着嗓门说。
这是自己以前喜欢的女孩,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现在看清楚了,狰狞不堪。
“我没有,真的,你相信我。”彭妮也站了起来,继续故作不知情,一脸的单纯无辜。
“你花了两年去洗白你的过去,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记住,我也可以让你一夜打回原形。”顾安泽低着嗓门指着她的鼻子说,巴不得把彭妮就地活埋。
他把身后的椅子踹得远远的,转身走了出去。
所有的黑历史都在彭妮眼前过了一边。这才被吓得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切!我怕你?切……呵……”
顾安泽刚刚走出餐厅,一堆记者围了上来:“顾安泽先生,刚刚我们看到您和……”
“别访了!你们收了多少钱?看看我打给你们还是怎么样,别再做无谓的文章和采访了!我和里面那个!叫做彭妮那个,没有半毛钱关系!”顾安泽大声说。
记者们面面相觑,看着顾安泽走开的背影。
成了半个职业女性的夏亚丽,和安堔形影不离,一块儿出去见客户,一块儿回来公司开会,她成了他的得力助手。
“工厂那边应该能在一个月内赶出那批订单,我觉得现在和法国那边的客户签约是没有问题的。”夏亚丽一丝不苟的分析,她坐在安堔的办公桌前,细细的看着手中的记录。
疲惫的安堔看着穿着考究的夏亚丽,她穿得很休闲但却不失大方得体,整理过的卷发此刻和她身上的香水像鲜花般同时散发出一阵阵香气。
“看来欧洲人的身体素质真的是比亚洲人的好,昨晚到现在都没怎么睡过,你现在竟然还那么精神。”安堔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夏亚丽关上了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疲倦的笑容,脑袋放在右手上,平静的说:“其实还好,不是很困,只不过是闭上眼睛就能在十秒钟内睡着而已。”
冷冷的笑话,两人看着彼此笑了。
“饿了吗?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安堔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夏亚丽。
“有别的选择吗?比如说让我离开这座办公大楼,好让我回去补一觉。”夏亚丽趴在桌面,把下巴放在重叠的手背上,慵懒的看着安堔。
“看来,睡觉比食物来得有用。好吧,没问题,我送你回去吧?”安堔说完便起身,拿起车钥匙,示意夏亚丽可以走了。
车窗外的街道人烟稀少,红绿灯像是给人制造机会,总是把有情人留下,等待几十秒或是几分钟才肯放行。车内播放着柔和的音乐,稳定的车速让人觉得安全、放松。
“暖暖最近还好吧?”安堔看着前方的路,转动方向盘,缓缓的说。
“恩……她最近不太好……”夏亚丽支支吾吾的说,舒服的靠着椅背,“最近被是非缠身……”
“怎么了?”安琛扭头看了看她。
“顾安泽的前女朋友杀到学校来了,他前女朋友是做模特的,混演艺圈的,可能是对安暖不满,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安暖闹着要和顾安泽分手。”
“不是吧?”
“现在整个学校都在说安暖是小三,说安伯父去世之后,安暖借机接近顾安泽,当了小三……挺扯淡的……”
“这……”
“顾安泽之前找他前任谈过了,但是不知道什么结果,两个人好些天没见面了,暖暖天天躲在宿舍。”
“这怎么可以?”安琛把车停了下来,“安暖那丫头很脆弱的,动不动就想不开。”
夏亚丽耸耸肩。
“不行,我得去学校看看,这样哪行啊?哎,顾安泽那小子,长得好看就是沾花惹草!”
“不关顾安泽的事情,是他前任胡说八道的!”
“……”安琛想了想,“这样吧,我这几天留意一下,如果事情闹大了,我就叫我的律师出律师函,这样哪行啊?学校就该有学校的样子!”
夏亚丽看着安琛急坏了的样子,笑了笑。
“你笑什么?”
“看你啊,大哥哥的样子。”夏亚丽笑着说。
“就是啊,我特别有爱心的!安暖那个丫头还整天说我欺负她!”安堔神气的说。
“嗯……让我看看多有爱心……”夏亚丽微笑揽过他的脖子,热情的拥吻。
漫漫长夜,他和她在车厢里,伴着微微的香气,卿卿我我。另一边的顾安泽跪坐在安暖跟前,认错——
天还亮的时候,他买了一束花,还有她最爱吃的蛋糕。一路上,学生们都投去爱慕的目光。可是这些爱慕的目光瞬间破灭了,顾安泽脱了鞋子,跪坐在安暖的床上,她抱着腿靠着墙,两人面对面对峙,从傍晚到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