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啊!忘了带充电宝了……”安暖好生失落,苦笑了一声,没有关系,为自己爱的人在这里等几个钟并没有太大关系。
于是,一等,就一个半小时,安暖心满意足的拿着已经被签了名的球衣,内心一阵阵喜悦。她小心翼翼的摆进自己的包里,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商场大门。
可并不那么顺利,已经是傍晚七点多了,市中心交通堵塞的厉害,即使毫无耐心有些急躁,但是安暖还是在公交车上度过了两个钟,然后转乘出租车。
天空开始下雨了,雨水有些冰冷,飘在车窗外,一滴滴汇成小河。
顾安泽曾去没有人的宿舍找过安暖,没人回应,他便撑着雨伞在楼下等待,他寻思她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交代也没有接通她的电话。疲软乏力和内心的不安折磨着顾安泽,雨雾中渗透着冷气,顾安泽的身体一颤一颤,他从未感到过自己那么辛苦。
“顾安泽。”一个傲慢的女孩声从他身后响起,他连忙转身,迷糊中看见一个撑伞的女孩,好像是安暖却又好像是别的自己熟悉的人。
“你怎么站在这里?”傲慢的女孩靠近他,“今天是你生日,安暖……”还没有把话问完,顾安泽便倒向了女孩的肩旁上,嘴里轻轻的呼出“安暖”两个字。
一股嫉妒的情绪又一次在女孩的内心产生了,迷迷糊糊里,他把她看成了安暖。
彭妮有一度想把他推开,毕竟他并不爱自己,但是下一秒,她改变主意了。
在安暖的沿途,车辆之间有不少小碰小撞,便加剧了堵塞的程度,有些疲惫有些饥饿的她又被困在出租车上两个多钟,她只能靠抱着签名球衣止住自己的烦躁,等她到了学校,那已经是夜深十一点多。
她傻乐,内心的激动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一路小跑撑着雨伞赶到了顾安泽的宿舍,急急忙忙的整理好了自己的模样,叩了叩门。
“嗝”的门被打开了,开门的大男孩和顾安泽一样高大,却不是顾安泽,大男孩异常的惊讶。
“咦?顾安泽呢?”安暖探头看了看屋子里面。
“他……他……他不是和你一块儿吗?刚刚我听他说他去找你啊……”大男孩有些迷惑。
“找我?不会吧?我刚刚经过我的宿舍楼下都没有看到他啊!”安暖的表情比大男孩的更加迷惑。
“不是吧?那小子今天还发烧了,是不是去医务室打吊瓶了?我回来的时候劝他去看医生,但他没有去……”
安暖没把话听完便急忙往楼下跑,大男孩的正常音量变成了嘀嘀咕咕:“你的蛋糕送到了,没人吃啊……”他看着安暖一溜烟的离开的方向,还继续说:“要是你们都不吃,我把它吃了吧……”
球衣被安暖紧紧地拽在手里,她打着伞,猛地奔向医务室,里面除了当值医生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医生你好,我想问一下,今天有没有一个叫做顾安泽的男孩来看过医生?”安暖探头问道。
“顾安泽?”医生皱着眉头思考,“没有,今天只有两三个同学来看病,没有叫做顾安泽的。”
安暖点了点头,嘴里轻轻的吐出“谢谢”两个字,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脚步沉重,她回到了宿舍,疲惫不堪的坐在床上,给自己的手机插上电源。
她开了手机,便拨通顾安泽的电话,嘟——嘟——嘟——
“喂?”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接听者竟然是一个女孩的声音。
那是谁?
安暖有些吃惊,她看了看手机,确定没拨错号码,又缓缓的问道:“喂,请问,你是哪位?”
“哦,安暖啊!”傲慢女孩开始一贯的语气,“找安泽是吧?真不好意思,他睡了,就在我隔壁呢,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呼吸声?”
一股绝望从安暖的耳边直达心脏。
“安暖,我说过,顾安泽是我不要了,才轮到你的,知道吗,男人就像小狗一样,就算在跑多远,最后还是会回到他的主人身边的,你看,现在他病了,还不是跑回来找我了?”彭妮愈加恶劣的语气让人生气。
怒火在安暖的内心焚烧着,她狠狠地掐掉了电话,大力的摔到一边。
饥饿、奔波、疲惫、寒冷和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此时都变成了她眼中倾盆的泪水,她抓起平静的看着她哭泣的签名球衣,一把扔向门口,正好投在开门进来的夏亚丽的怀中。
夏亚丽被吓了一跳,一脸惊愕和不解,她展开那件被揉成团的球服,衣服的左下角潇洒明显的标着“巴克”的英文字母。然后便看见泪眼花花的安暖,她一头雾水,但是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暖暖,怎么了?”夏亚丽走到安暖坐在安暖身边,揽着她的肩轻声问。
“我要和顾安泽分手!”安暖声嘶力竭的喊,然后一阵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像是在看两个玩过家家的孩子,一个被惹恼了就说不和另一个孩子玩了的景象,夏亚丽抚了抚安暖的肩,哄逗她:“来,告诉我,怎么了?顾安泽这次又错在哪里了?”
“我辛辛苦苦跑去市中心,连饭也没吃,回来都十一点多了,到处都找不到那混蛋,电话打通了之后,竟然是彭妮接的,彭妮还说那混蛋睡在她身边!还说什么顾安泽是她不要才让给我的!说顾安泽走得再远都会回到她身边!我活得有那么贱吗?”
“我觉得你应该给机会顾安泽解释,今天四点多的时候,他也打给我找你来着,听他那声音挺虚弱的,后来我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他还说死不了,就烧到三十九度。”夏亚丽说,她捋了捋安暖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也许她应该让安暖放肆哭会儿。
“生病了为什么不呆在宿舍?跑去那个女生那里干什么?重温旧梦吗?”安暖撕心裂肺的反驳,她不停的揣着地板,为内心的憋屈和全身的伤。
“安暖,你冷静点!”夏亚丽命令道,她从未那么严肃的看着安暖过,她坚定的眼神看着她的泪眼,“我们给个机会顾安泽好不好?等明天我们找到顾安泽之后,我们给机会他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