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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哲觉得柳如烟的脑子里都是屎，同时还觉得这件事有意思极了。p
他好心的把壶送回去，看着珍珠含笑怀春的样子，还想着是不是帮帮她，把水搅和的更浑一点。p
但是又想到姬钟离那张冷脸，便立马打消主意，他还想多活几年呢。p
而明哲离开后，姬钟离在花园站了一会，还是去找了姜瑞卿。p
他一进了屋里，自顾自找了个地方坐下：“醒了就起来吧，聊一聊。”p
姜瑞卿也从床上起身，无奈笑道：“你一进院门我就听到了，可你是怎么知道我察觉到的”p
姬钟离悠闲的动了动腿：“你是要领兵上战场的人，这些年都在刻苦训练，要是连这点异常都察觉不到，那你也不必去南疆了，找根绳子吊死自己，也省了把你的尸体拉回来的力气。”p
他说的难听，姜瑞卿也不介意。p
“你啊，你这样说话，以后出去会被人打的，大概也只有婴宁能受得了你的脾性。”p
说起妹妹，他又感伤的说：“等我走了，你记得帮我照看妹妹，她还小，性子又倔还爱逞强，没有人照看，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来。”p
姬钟离没好气的说：“那是你妹妹，你自己照看吧，有些话虽然不能多说，不过不管你信不信，你一定会回来的。”p
他说的认真，但姜瑞卿也只当他是说的客气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当真。p
“你半夜三更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p
姬钟离这才道：“是明天的宴席，你可能会遇到一些惊喜，跟风月相关，我是提前来恭喜你的。”p
姜瑞卿想了想，才明白了他的意思。p
不过他随即问道：“是谁”p
姬钟离挑眉，看傻子一般鄙夷道：“明天的宴席是谁提议办的，又是谁决定了客人名单你是真傻，还是眼盲连着心也盲了”p
姜瑞卿立刻否认：“不，不可能的，别开玩笑，事关家母声誉，话不能乱说。”p
姬钟离起身，伸了个懒腰：“随便你，我只是不想小丫头愁的晚上睡不着觉，来提醒你两句而已，你不信，那就等着享艳福吧。”p
说完，他就大摇大摆的从正门出去，也没给姜瑞卿关门。p
虽然是初夏，但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姜瑞卿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p
他自己去关了门，坐在床上想了一会，还是觉得不可能。p
不会的，母亲再怎么急功近利，也不会做这种事。p
不过，听姬钟离的意思，小妹似乎也知道这件事。p
“这小子，这种事怎么好告诉小妹真是乱来。”p
姜瑞卿摇摇头，还是决定明日小心一些，好安小妹的心。p
转过天来，就是柳绵绵的生辰宴。p
这一天家里来了许多人。p
因为清荷院不够大，所以宴席就在锦华堂不远处的客院举办。p
柳如烟还请了个戏班来助兴，唱一些十来岁女孩子喜欢的曲目，也免得客众人无聊。p
因为都是女孩子聚在一起，倒是也没准备烈酒，只是买了些没什么酒味的果酒还有茶水。p
柳绵绵一大早就在接待客人，跟个花蝴蝶一样在众位官家小姐中穿梭，看着端庄又清丽，倒是让很多人刮目相看。p
柳如烟在暗地里落泪：“绵绵长大了，成了大姑娘。”p
多好的孩子啊，只可惜哎p
红梅在后面劝道：“绵绵小姐长大了，长得这样好，夫人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落泪呢今天是绵绵小姐的生辰，夫人快别哭了。”p
柳如烟擦擦眼泪：“我就是高兴，好了，看看瑞卿来了没有。”p
红梅赶紧去看了看，发现姜瑞卿刚好来了。p
柳如烟立刻高兴的过去：“你这孩子，这样忙，怎么还亲自过来了我想着你把礼物送来就好。”p
姜瑞卿看着她真诚关爱的眼神，心中温暖：“母亲，我过些天就要出门，兴许几年都不会回来，这些日子还是多陪陪你们。”p
柳如烟又红了眼，拉着他的手：“好，母亲知道你孝顺，你出去之后，要好好的。”p
姜瑞卿也有些感伤，点头说着好。p
柳如烟又说：“你既来了，便去院子里露个脸，也让人知道你们表兄妹关系好，绵绵过些年就要说亲事，有了你的支持，她说亲事也更容易些。”p
姜瑞卿心里有愧，对她维护柳绵绵的举动也没说什么，都一一应下来。p
他带着礼品进了客院，一进去就引的众人纷纷侧目。p
大金国的男女大防没有那么重，虽也有些老学究说什么男女七岁不同席，但其实在很多人家并没有严苛到这种地步。p
女眷们看到新晋定安候现身，一个个都看过来，还有几个跟姜瑞卿年纪相当的女孩看得红了脸。p
这里都是女眷，姜瑞卿也没打算多留，亲手送上了礼物，还说了一些勉励的话。p
柳绵绵很感动的接下来，又一再说谢谢。p
表兄妹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倒是让一众女眷尤其是来的几位夫人重新开始估量柳绵绵的价值。p
要是娶了柳绵绵，就算是间接跟定安候府拉上关系，虽然比不上娶惠康郡主关系更近，但郡主也不是什么人家都能娶的。p
娶不到高身份的，娶一个关系好受定安候府看重的表小姐也不错。p
柳如烟知道那些人在想什么，心中不屑，面上不显。p
她今天的目的不在于此，这些人不过是她找来的棋子，让她们做做梦也算是给她们的报酬了。p
至于绵绵未来的夫婿，可不是这些人家的儿子能比的。p
几位夫人围着柳如烟和姜瑞卿，把姜瑞卿夸了一通，说的他脸都红了，客院里了一片欢声笑语。p
聊了一会，姜婴宁也带着人过来，看这边热闹也过来凑趣。p
柳如烟打发她跟柳绵绵她们去玩，又跟姜瑞卿说：“马上就开席了，这边都是些小孩子，你待在这里也不习惯，跟我来，母亲有些话还想跟你说。”p
姜瑞卿看看妹妹，姜婴宁对着他摆摆手，他又笑了笑，便跟着去了。p
姜婴宁坐在席间，众人来恭维她，她只应付着，也不多说话。p
这些都是柳如烟请来的人，没几个她交好的，也聊不来什么。p
而且她有心事，一直注意着隔壁的动静，所以有些心不在焉。p
众人见她兴致不高，鉴于她身份高，也不敢多说什么，不过也有那心直口快看不惯的，在一边小声埋怨。p
“人都说惠康郡主性情狂傲，以前还不信，现在一见，果然如此，便是你身份再高，也不该对上门的客人这般倨傲。”p
这人说话声音不算很小，众人都听到了。p
姜婴宁自然也听到了，不禁往旁边看去。p
出声嘲讽的是礼部从六品主事周家的嫡次女，周若雪。p
姜婴宁没见过她，还皱眉有些疑惑，还是旁边的人提醒了一句，她才想起来这个是谁。p
而周若雪说完后就后悔了，形势比人强，她也不敢得罪姜婴宁。p
但是话都说出口了，她也不知该怎么挽回。p
姜婴宁倒是笑了笑：“这位周家的姐姐是吧你这些话是哪里听来的”p
周若雪很紧张，看看左右，大家都低头根本没人敢帮她，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郡主，您听错了，是我失言，您莫要怪罪。”p
怂的也太快了点。p
姜婴宁微微点头：“既如此，那是本郡主错怪了你，我看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这里敬你一杯果酒，咱们就当一笑泯恩仇了。”p
她说着，先让百灵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p
接着又跟那边拿着酒壶的珍珠示意：“还不给周小姐倒酒”p
珍珠愣了一下，拿着酒壶走过来，给周若雪倒了一杯。p
姜婴宁看得清楚，珍珠在倒酒的时候先在酒壶的把手上按了一下。p
而珍珠再给下一个人倒酒的时候，又在酒壶上按了一下，之后就没再按过了。p
这个酒壶果然有问题，上一世她就见过这个酒壶，没想到这一世柳如烟早早的就拿出来用了。p
她们一众人喝了几杯酒，又继续说说笑笑。p
这时候一个丫鬟端着菜过来，不小心碰了周若雪一下，菜汤就洒在了她身上。p
周若雪脸色立刻难看起来，猛然起身，一边拿着帕子在裙子上擦拭，一边冷着脸要发火。p
“你不长眼啊，把我裙子弄脏了，摘了你的脑袋都赔不起。”p
小丫鬟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喊着奴婢该死。p
其他客人微微皱眉，觉得周若雪说话也太猖狂了些。p
无论如何，惠康郡主还在这儿呢，她这般说定安候府的下人，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p
这时候柳绵绵也赶紧起身，歉然说道：“真是抱歉，是我管教下人不力，周小姐，我找人带你去换件衣服吧。”p
周若雪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杀了那个丫鬟，只好跟着人去后边换衣服。p
客院分三进，前面用来待客，后面给客人做休息用。p
周若雪走的时候，前面引路的正是珍珠。p
姜婴宁看着这一幕，又往墙头那边看了看，过了一会，她也找了个由头出去。p
她在这里本就不耐烦，众人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敢放开了说笑，等她一走，众人也紧跟着松了口气。p
而姜婴宁出去后，很快找到了姬钟离。p
姬钟离微微点头：“都办好了，人也搬出来了，你要去看看吗”p
姜婴宁摇头：“我待会儿再进去，等着她叫人去看的时候自然能看到，只是，我哥呢你把谁换进去了进了大哥房间的是谁”p
姬钟离嘲讽道：“原本该被送进去的是个周家小姐，不过柳绵绵身边的丫鬟珍珠趁机把她换了房间，自己进去了。”p
万一这事儿真的成了，柳如烟发现自家儿子睡的是个丫鬟，不知会有多暴跳如雷。p
姜婴宁却是觉得恶心不已。p
她的大哥那样好，却被这些人这般算计。p
这一次，她定要给大哥出气。p
“离哥哥，那”p
她想说送个人给珍珠，也好成全了她，但是一旦这么说出来，岂不是会让首辅大人看轻了她p
这件事，还得找别人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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