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当场懵住：“啊？什么得病？”
林照之见他装傻，也不愿意多说，抬脚就走了。
季安气着了：“靠，不愿意加就不愿意呗，加了还删，有毛病啊！”
在去布达拉宫的路上，季安出现了严重的高原反应。
他坐在路边，低着脑袋，面色苍白的拼命喘气。
“龚老板，咱们还要往前面走吗……”
季安难受的不行，频频摇头：“要不，我退你一点钱，后面三天，我就不去了行吗？”
龚老板：“那怎么行，说好了十天就是十天的，少一天你就别想拿到钱。”
季安心口一堵，想到那白花花的银子，最终咬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气无力：“……行吧。”
龚老板扶着季安：“我们去前面的餐厅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
季安几乎喘不上来气，胡乱的点点头：“好。”
龚老板扶着季安的腰，往餐厅走去。
“季安。”
“嗯？”
龚老板看着季安苍白的小脸，忍不住舔舔嘴唇，道：“你要是缺钱，不如真的跟了我？”
季安脑袋发沉：“龚老板……你开玩笑呢……我其实不缺钱'……”
“不缺钱？你缺钱你能来假装我男朋友？”
龚老板的手忍不住在季安的腰上摸了摸。
季安：“谁会嫌钱多啊。”
“那你跟了我，我让你一辈子有钱，不好吗？”
季安眼前阵阵犯晕：“龚老板，那不行，我这个人只演戏，不入戏，不接回头客，十天，结束后咱们就各回各家，这辈子都当没见过。”
龚老板的眼里有隐隐的失落。
他扶着季安进了餐厅，把他放在椅子上：“你先坐会，我去帮你倒杯水。”
他话音刚落，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愣了下，走到门外接电话。
季安扶着脑袋，只觉得心口越来越疼，眼前全是黑白交织的雪花。
整个人意识也越来越浅。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非得死在这里不可。
等姓龚的回来，他就说自己不做了，这钱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啊。
季安扶着椅子艰难的站起来，模糊中他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求生欲望让他下意识的望他走了过去——
林照之只觉得背后站了个人，转过头才发现又是季安。
呵，还真的是阴魂不散了。
“有事吗？”
季安难受的摇摇头：“我……喘不过气了。”
林照之心里有些鄙夷。这是勾搭男人的新手段？
“帮帮我……”季安声音微弱。
林照之：“那就去找你的男朋友，找我做什么？故意偶遇想戏码，你还要玩几次才够？”
他说完抬脚就走。
季安伸手拽住了他：“别啊，我真的喘不过气了……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照之嫌他烦，扯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背后的老板惊呼——
“小伙子！你没事吧？！”
林照之回头看，就见季安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脑袋一懵。
这……真的出事了？
他皱皱眉，快步走回去，把季安抱了起来，拍了拍季安的脸：“喂！？”
老板生怕客人在自己店里出事要负责，吓得声音都在发抖：“他，他好像高原反应，缺氧了。”
林照之来之前备好了氧气，他把季安打横抱了起来：“有空的房间吗？”
“有，楼上就房间！”
“带我上去。”
“好。”
他抱着季安上了楼进屋，把季安平放在了床上。
季安面色苍白，一双眉头皱的紧紧的，额头全是冷汗。
林照之把背包里的氧气罐拿出来，让季安吸氧。
季安就和抓到了救命稻草以上，紧紧的攥住了林照之的手。
林照之冷笑：“你这个小鸭子为了赚钱还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
季安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大脑还处在当机之中，声音沙哑：“什么啊。”
林照之：“说你的那个金主，就这么把你丢下来不管你死活？你挑生意好歹也得看看人吧。”
季安含糊不清：“都说了他不是我金主……”
“敢做这种生意不敢承认啊，难道你没有拿他钱？”
季安：“……我这是合法生意。”
林照之笑容更冷：“我管你是合法还是违法，总之我对你没兴趣，吸完氧，你爱去哪就去哪里，别再跟着我了。”
季安脑袋一点点清醒过来，他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愤怒的看着林照之：“不是，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谁跟着你了？！”
“季安小朋友，在短短的三天之内，我们已经偶遇了三回，你好意思说这都是巧合？”
季安被气笑了：“林大导演，去布达拉宫旅行的路，就这么一条，我不走这条走哪条？西藏的路不是你家开的，你凭什么说我故意跟着你？”
林照之看着他面色苍白还和自己吵架的模样，心里倒是多了几分笑意。
“呦，还有体力和我回嘴，看来是不需要吸氧了。”
林照之握住了氧气瓶：“那还给我吧。”
“别！”季安皱眉，可怜巴巴的拽着林照之的衣服：“哥，我难受……离开这个就不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