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钟明月的喉结刚好到季凛肩膀处
“又生病了？脸怎么这么红。”季凛眼神中没了刚才的放松，手背抬起准备贴在钟明月额头。
钟明月身体先于脑子反应过来，率先一步把两只手并合捂着额头。
言词吞吐，打着哈哈说：“没有……就是刚才一路走过来有些热。”
钟明月格外不喜欢自己这一点，因为他皮肤白，所以根本什么心事都藏不住，悄悄泛红的耳尖，已经将他的秘密暴露在大太阳下。
他躲开了季凛继续探寻的视线，随便找了个话题说：“刚刚是第一次去明德楼，里面装修还挺不一样的。”
季凛与他并排走着，钟明月的喉结正好到季凛肩膀处。
他显然比钟明月知道的要更多一点，提及明德楼时也并没有太多惊讶。
“明德楼那里主要是一些老师的办公室，因为那里的装修相对于其他教学楼更加古朴，典雅，所以也常会有一些正式的活动在哪里举办。”
季凛说完停顿了一下，眼神很平静，盯着钟明月头上的小小发旋问：
“那听完演讲比赛的感觉怎么样？”
钟明月一下子哽住了。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睡着了几乎整场。
甚至还做了个和季凛相关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梦。
“挺好的。”
钟明月心虚，说话的声音也弱弱的。
“主要是陪于棉看他的辩论队的新男神-付行舟。”
季凛听到后在口中反复咂摸，付行舟，三个字。
他蹙了下眉，说出的话也突然变得冷淡严肃起来。
“那你觉得付行舟怎么样？”
钟明月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季凛怎么突然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挺好的，是一个很出色的辩手。”
这是今晚钟明月第二次说挺好的，对他来说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个答案对季凛来说就像是隔靴挠痒。
他想要更直白的回答。
例如，他会说喜欢或者不喜欢。
钟明月这样在他看来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不想听。
但他没再去逼问，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的这种心理很古怪。
但是像是在被什么引诱着一样，他忍不住去探寻。
他的目光交汇在钟明月身上，一寸一寸扫过他的脸颊，试图从中看出一些不应该出现的表情。
但是并没有，钟明月十分坦然，柔和的侧脸随着呼吸细微地动着。
梧桐路不长。
已经是秋末了，一些“早熟”的梧桐叶率先完成了他装点夏日的使命，此刻披着枯黄的外衣，悠悠地从树上飘下。
相比于衰败，它们更像是在跳一曲最后的华尔兹，优雅。
季凛和钟明月说的话并不多。
不。
是季凛的话不多。
钟明月放松下来后就会变得特别话多，他没管季凛到底听没听的进去，一个人自言自语般说着最近遇到的事情。
激动的时候，恨不得走路都是跳着的。
“……你知道吗，幸好我当时反应快，没像于棉那么笨……最后我还老师表扬了！”
他高高昂起了脑袋，嘴里哼着一支轻快的小调。
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让钟明月很高兴，季凛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小小骄傲的神情，像只邀功的小猫咪。
就差没说出来：
主人，你看我多聪明~还不夸夸我吗！喵~
“嗯，没想到在外面的时候还没那么笨。”
季凛语气淡淡的，好像并没有什么波动，但若是十分熟悉季凛的人便能很轻易知道，他此时很愉悦。
钟明月梗着脖子，偏过头瞪大眼睛去看季凛，抱怨着道：“季凛，你不要对我带有偏见，我才不笨！”
明明做着很凶的动作，但在季凛眼里这却像在撒娇。
杏眼上挑，眼尾藏着钩子，撩人。
“嗯，你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简直让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季凛抿着薄唇，轻轻一笑。
一块坚冰正在不知不觉间融化。
钟明月说不过季凛，被季凛气的直哼哼，哪有这样的alpha啊！钟明月说一句他能连带着攻击三句，一句比一句火力更强。
讨厌的alpha！
“季凛，低头！”钟明月还没忘记刚才季凛笑他的样子，因此说话时故意装作凶凶的。
他才不是一个好欺负的omega呢！
季凛停下脚步，不知道钟明月要整什么幺蛾子，十分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
“？”
“哎呀！”钟明月委屈，季凛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提防着怕他随时报复回来。
“你头上有一片碎落叶，我给你摘下来，要不然你以为会干嘛啊！”
钟明月踮起脚尖，手指触碰到季凛短短的发茬，没持续太长时间，就收回了手。
“你看，还不信我！你长那么高还非要我垫着脚去拿，早知道就不提醒你了！”
钟明月举着那块小碎叶到季凛眼前，证明自己真的是在帮他拿掉碎叶。
不过，季凛的目光好像并没有放在落叶上。
钟明月耳根又开始发热，季凛最近怎么变了，干嘛看自己。
奇奇怪怪的，还有为什么在季凛面前总是脸红啊！
信息素的作用难道这么大吗！
两个人在后半段路共同保持着一种诡秘的协调回到了公寓。
当打开冰箱去拿小番茄的那一刻，冷气袭来，钟明月打了个哆嗦，他清醒地觉得自己要净净脑子了。
季凛和信息素给他带来的影响好像有些过于大了。
客厅的沙发很舒服，钟明月猫一般窝在上面，白净的脚踝上一块小小的凸起。
鲜红的圣女果被一个一个塞进嘴里，殷红的舌尖舔过不小心流出的玫红色果汁，吃过之后嘴唇像是涂上了一层薄薄的唇膏，诱人而不自知。
这算是钟明月最近养出的一个小习惯。
“爷爷。”季凛站在窗前，说话语气十分尊敬。
“小凛，去上学这么长时间也不说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中气十足，但能听得出是位老者。
“爷爷，过几天刚好有个假，是想等着那时候回家看您。”
“嗯，好孩子，回家几天吧，可儿这小丫头也想你啦，一天到晚闹着问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季凛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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