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定山竹封住了洞口之后,下面就没有了多少动静。-小-说-网
张真仁冲着我竖起大拇指:“大哥我真佩服你。你早就预料到这里会出现血婴吧,所以才弄了这么多定山竹过来。”
我苦笑了一下,“对不起真人。你想多了。我哪预料得到去我用那些定山竹是有别的用途。现在都封在这洞口了,还需要再砍些过来。”
二虎点点头,说砍竹子好办。说着他领着两个人,去后山砍竹子。
我们继续在原地等待。
等到他们又砍来了十几根竹子。和原来剩下的放到一起,就有三十多棵了。
我让他们每人手里抱着三根定山竹,我捧着罗盘,进入了工地。
在那工地的外围。我用罗盘测算着,每到一个地方,我就让他们其中一人插下一根定山竹。有的地方土质坚硬,就要用拉来的工具进行刨挖,目的就是种下一根定山竹去。
我沿着工地走了一圈,在周边插下了三十棵定风竹。
等做完这一切,我就让那十个后生回去了。并且让他们第二天晚上准时再来到这里集合。
由于我们要在今天晚上进行招魂。如果人太多的话,阳气太重,是招不来的。
招魂的目的是为了超度他们。因为正常的超度,需要知道被超度亡魂的生前姓名以及生辰八字等信息,所以超度是有目的性的。
但是给这些几百年前被清军杀死的民众,是不可能知道姓名的。只能采用招魂的办法,尽可能地将他们召集起来,再在第二天进行超度。
进行招魂的方法,是采用当地一种古老的招魂术。
道具需要用到的是两把黑油大伞。那种用黑油纸制成的雨伞在当地很流行,随便一户人家就能找到。那伞撑开以后,面积很大,下面站两三个人都不带淋雨的。
张真仁手里握着一把木柄的招魂铃,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摇晃着招魂铃,另一只手不停地从挎包里抓出大把的纸钱,向空中飘洒出去。
同时他嘴里念动招魂咒,一套一套的,我听不出来他在念啥,总之和我和廖光明修习的方术还是有些区别的。
而我和赫连双每人撑着一把黑油打伞,紧紧跟在张真仁的身后。
在这期间,我和赫连双不能说话,也不能肢体动作太过剧烈。总之就像是两具行尸走肉就对了。
张真仁走的也是那个工地的外围,因为那些魂魄就是流落在这一带。每走一段距离,张真仁就会停下来,点上一支引魂香。
那香升腾起来的烟气,随风飘散。但是那风向却是摇摆不定,时而向东,时而向西。
而张真仁行进的方向,就完全跟着那烟气的方向转换着。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看到我们三个,一定回觉得很诡异。前面一个人手摇着铃铛,挥洒着纸钱,后面两个人晴天举着两把黑伞,像两具僵尸一样机械地跟着。
我们沿着那工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一直快要走到天亮的时候,我感觉到手里的雨伞有些发沉了。而且我站在伞下面,竟然偶尔有水滴下来,但是我也不敢动。
在天边现出鱼肚白的那一刻,张真仁停止了转圈,引着我们来到了法台上面。
他接过我们手里的雨伞,唰地将伞面收了起来,立在了法坛的两侧。
我这时才摸了摸肩膀,发现已经被雨伞里面滴下来的水侵湿了。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们招到的冤魂聚集在伞下,由于温度骤然降低,产生了水汽,经过凝结之后就形成了水滴。
我估计晚上招的魂,应该没招到多少。只能每天晚上都要招一轮,照这样下去,真的不知道要坚持几天。
在晚上招魂的时候,我唯恐那个血婴再度冲出地洞,好在经过了一夜,那血婴似乎真的被定山竹给压住了。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等到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张真仁正式开始进行超度亡魂。
由于大家已经知道了学校里发生的事,所以今天并没有其他人围观。在场的也就只有我们三个。
张真仁站在法坛后面,手持桃木剑,身穿着一身道袍。那道袍看着可比廖光明穿的那件时髦多了。可能是张真仁穿着这道袍没少蒙事,穿上之后的确显得仙风道骨的。
张真仁超度的程序和我见到廖光明的方式差不多,张真仁设置了火盆,我往那火盆里不断地送着纸钱。
张真仁在上面念动超度咒,将一只雨伞砰地撑开了。
虽然是白天,但是那伞撑开之后,却可以保护伞下的游魂。由于我们没有这些冤魂的姓名和八字,所以只能以这种方法来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