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穗醒来时,浑身疼的难受!
脑海中涌进一幕幕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苏小穗,苏家大房大女儿。
三日前撞见苏家二房女儿苏青青与男人私会,苏青青恐她说出去,便狠毒的将人推下河,还冤枉是苏小穗与男人私会。
原主被救起时早就没了呼吸,来自现代同名同姓的苏小穗进了这副身体。
苏小穗正感慨这原主人死的冤时,外头突然响起争吵声。
“娘,小穗自打落了水,身体便一直虚的很,求求您,拿个鸡蛋给小穗补补身体吧!”苏小穗的母亲李淮茹低着头哀求道。
“我呸!家里的鸡蛋都是给咱苏家的宝贝孙子吃的,就你生的那个赔钱货,她有什么资格吃?”
苏老太黑着脸说完,又扯着嗓门故意朝屋内骂道:“苏小穗,你个水性杨花的贱蹄子,干出这么不要脸的恶心事还有胆子要鸡蛋吃!”
“我们苏家也真是倒了血霉,养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那日落水怎没把你个骚蹄子淹死啊,如今要死不活的赖床上扮尸体给谁看呢?”
“娘,您消消气,当心气坏了身体!”苏家二房的周氏拍了拍苏老太的后背,在一旁落井下石道:“要我说啊,穗丫头就是个勾搭男人的淫娃荡妇,河水没淹死她,怕是河神都嫌她脏不愿收哩!”
“既然死不了那就把小贱货卖了!”苏老太满脸厌恶的朝大房屋子瞥了一眼道:“你爹说了,让你下午得空去县城找个人牙子过来相人,银子无所谓,只要能把人领走就成,省的连累咱苏家的名声!”
周氏立马附和道:“还是爹考虑的周全!如今四弟快要参加秋闱考试了,若是让人知道咱们苏家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怕是会连累四弟的名声呢!”
周氏口中的四弟乃是苏家最有出息的小儿子苏明德,十六岁考上秀才,如今在县里的学馆学习,苏家人都盼着他能入仕为官,自然名声相比较寻常人也就格外的看中。
周氏话音刚落,李淮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朝苏老太磕头道:“娘,求求您,不要卖小穗!您相信我,小穗是个好姑娘,她绝不会干出那种事情的!”
周氏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吊高嗓子质问道:“哎呦,大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穗丫头同男人私会那是我们家青青亲眼所见!怎么,你是在说我家青青冤枉了你那赔钱货咯?”
说完,周氏转身露出委屈的表情对苏老太道:“娘,青青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她平日里最是乖巧听话了,怎可能撒谎呢?”
“大嫂自己不会教孩子也就罢了,竟还朝我们二房泼这样的脏水,您可得为我们青青主持公道啊!”
“老二家的,你放心,青丫头的为人我是最清楚的,我绝不会让人平白无故污蔑她!”
苏老太说完,抬手就朝李淮茹的身上狠狠打了好几下,怒骂道:“李淮茹,你生的那贱人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难道还不许青丫头说句实话不成?赶紧给二房道歉!”
李淮茹忍着痛低声道:“没,娘,我不是说青青故意冤枉人……许是她看错了……”
“不可能,我家青青眼尖的很,不可能看错!”
周氏斩钉截铁的说完,装满算计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好几圈,阴阳怪气道:“大嫂,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吧?就是为了洗清你闺女的名声!”
“要我说你这也太自私了,光想着你那人尽可夫的女儿,你怎么不替四弟想想啊!要不把穗丫头卖了,万一四弟因这坏名声没高中,那可怎么办呦!”
苏老太一听自己儿子考不上,脸色立马大变,伸手在李淮茹的胳膊上狠狠掐了好几下,嘴里头骂道:“杀千刀的玩意儿,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告诉你,今年我儿子要是考不上举人,我就把你跟你那几个赔钱货全赶出苏家饿死!”
李淮茹性格老实软弱,哪怕手臂被掐的紫红,依旧低着头不敢顶一句嘴,只有那委屈的眼泪就跟豆子似得噗噗往下掉。
最后苏老太自己掐累了,揉了揉发酸的手嫌恶道:“晦气玩意儿就知道哭,今儿罚你不许吃午饭!”
等苏老太和周氏一走,李淮茹哭了好一会儿才擦干净眼泪走进里屋。
没一会儿,李淮茹又抱着个小罐子悄悄摸进厨房,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妇人瞧着外头没人,赶紧端着个大碗疾步走进了自己屋子。
“小穗,快起来吃面!”李淮茹捧着碗走到炕边,夹了筷面条喂到苏小穗嘴边。
“娘用白面给你做了面条,虽然没跟你奶奶要到鸡蛋,可娘在里头加了葱段和香油,可好吃了!”
这身体的主人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饥肠辘辘的苏小穗立马张嘴吞咽下去,因着大病初愈,苏小穗吃下半碗面条后便推拒道:“娘,我饱了,想喝点儿水!”
“好好好,娘这就给你拿!”
李淮茹瞧着闺女终于吃东西了,心里头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倒了水喂给苏小穗。
干涩的喉咙终于得到了缓解,苏小穗这才缓缓道:“娘,我没跟男人私会!是苏青青冤枉我!”
李淮茹摸了摸苏小穗的头发,柔声道:“娘知道,你是娘的好女儿,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呢?”
“娘,是苏青青自己私会男人被我瞧见了,她怕我说出去毁了她的名誉就把我推下了河……”
“什么?青青竟干出这种事情……”李淮茹被苏小穗这话吓的不轻,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
在李淮茹愣怔时,周氏突然推门而入:“大嫂,这都晌午了你怎么还不去做饭,娘罚你不许吃饭,你打算让我们也陪你挨饿不成?你说你这心肠咋这么恶毒啊?”
李淮茹一瞧周氏进来,慌慌张张的将碗往身后藏了藏,面色紧张道:“二弟妹,我这就去做饭!”
“等等!”周氏眯着眼睛指了指她身后的碗问道:“你这碗里装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李淮茹立马用手遮住碗口,却还是被周氏瞧了个正着。
“哎呦,竟是白面做的面条!”周氏尖着嗓子叫道:“好你个李淮茹,敢偷家里的白面吃?”
“没有!”李淮茹急忙解释道:“这是我爹一大早托隔壁桂香带来的!”
“我呸!啥你爹托人带来的,我看就是你偷了苏家的!”周氏说完,拔高嗓门朝门外喊道:“娘,您快出来啊,大嫂偷了咱家的白面给那小荡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