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就十分性福,但源夕月还是坚决地拒绝了那些家族为他安排的美人们。
是,那些女人都很美很有女性魅力,可那又怎样呢?
她们要么是为了家族,要么是为了金钱或者权力,要么是馋源夕月的身子,唯独不是为了爱情而接近源夕月的。
虽然听起来十分可笑,但源夕月居然是从骨子里相信爱情的,所以他十分抗拒这种没有爱的结合。
更何况,珍贵的皇血在带来了至高无上力量的同时,更是一种通过血脉代代传承的诅咒。
这不是无病呻吟的矫情,而是血淋淋的事实。
由于皇血的龙血纯度过高,蛇岐八家的皇们繁衍起来困难倒还是其次,最关键的还是皇的孩子很有可能生下来就是死侍这样的怪物,孩子的降生很大概率是一件要母亲命的事儿。
它们的出生,往往是以用爪子撕开母亲的子宫破腹而出这样血淋淋的方式,以孕育它们的母亲生命作为祭品。
正所谓日久生情,源夕月并不觉得如果自己真的与那些女人发生了关系,还会对她们没有一点感情。
但她们的任务只是生下源夕月的孩子,为此不惜她们的生命,家族的任务对这些女人来说高于一切,无法拒绝。
可源夕月却绝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如果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被带着他基因的怪物撕裂肚皮而杀死,他肯定会疯掉。
“放心,我不会接受那些女人的,”源夕月将霍尔金娜与蕾娜塔搂在怀里道,“我已经跟那些老家伙商量好了,稚生和稚女那两个孩子就是我的继承人。”
“老家伙们可以从小以家族传统的方式培养那两个孩子,等他们长大了再为他们安排女人,如果他们长大以后不反对的话。”
没有丝毫犹豫或者愧疚,源夕月就把稚生与稚女推了出去,当作自己的替罪羊。
比起原著里这对双胞胎兄弟那被赫尔佐格操纵着相爱相杀的悲惨命运,源夕月甚至宁愿他们成为无忧无虑的种马。
不管怎么说,结果都不会比他们原来的结局更差了。
更何况,源夕月对稚生和稚女也很有信心。
家族无法逼迫现在的源夕月,那么家族将来也必然无法逼迫长大后的稚生和稚女。
劳斯莱斯与几辆奔驰组成的车队在马路上不断行驶着,最终停在了一座黑水晶一般的建筑前。
黑衣的保镖们恭敬地打开车门,“夕月大人,玉藻前俱乐部到了。”
源夕月点了点头,挽着女孩儿们的手走下了车。
时刻已是黄昏,巨大的霓虹灯招牌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夺目。
金色大门前,早已等候多时的和服少女恭敬地迎了上来。
“夕月大人,对于您的莅临,熏以及犬山家感到不胜荣幸。”
她以及身后站成两排的少女们深深地向着源夕月躬身,她们枫红色的和服下是金色的肌肤,露出的肌肤上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小字。
玉藻前是日本传说中的大妖怪,本体是九尾狐,有人认为她很有可能就是中国神话中的九尾狐妲己,在失败之后她逃到了日本化身为玉藻前。
在传说中,玉藻前就有着金色的肌肤,当时的鸟羽天皇深深为她的美所魅惑。
于是,玉藻前俱乐部在女孩们身上涂抹金粉,使她们拥有玉藻前那样金色的肌肤。
又在涂抹金粉前在女孩们身上贴上贴纸,在涂抹完金粉后再撕掉贴纸,从而留下密密麻麻的小字。
每个女孩身上的小字内容都不相同,但合起来就能够构成一部完整的经文。
这是为了表示这些“狐妖”一样美丽的女孩萌都被封印着,来此的客人不必担心自己真的被女妖精们魅惑。
“你是犬山家主的小女儿吧?我记得上次在家族会议上犬山家主向我介绍过你。”源夕月微微一笑道。
犬山熏再度躬身,带着几分激动道:“您能够记住妾身,是妾身的不胜荣幸。”
说罢,她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夕月大人请跟我到里面稍等,父亲大人很快就会带着昂热校长前来觐见您。”
……
成田机场,出入境大厅。
十几辆黑色奔驰车把外面的道路堵死,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们下车后封锁了整个出入境大厅,他们的人数足足有数十人。
没人敢与他们发生争执,哪怕是出入境大厅的保安们,也在上级命令下乖乖地帮助他们完成对其他旅客的驱散工作。
他们腰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黑色的西服下隐藏的是刀还是枪,不少人手腕与脖子上纹着纹身。
很显然,这是一群黑道分子,而是最危险的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黑道分子。
穿着藏青色和服的犬山贺负手站在出站口前闭目养神,看起来就像是个等着接朋友下飞机的普通中年帅大叔。
然而,凶神恶煞的黑道分子们在他面前就像是绵羊一般温驯。
一会儿之后,犬山贺终于睁开了双眼,一个头发银白的白人老帅哥哼着英伦小调出现在了出站口。
老帅哥穿着格子外套,领口里塞着紫色领巾,胸前别着一朵红玫瑰,鼻梁上架着玳瑁架眼镜。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中把玩着一把银色的折刀。
看到在出站口等待的犬山贺,老帅哥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微笑道:“是阿贺啊。”
“校长,自您离开日本后,我们已经有四十年未见了吧。”犬山贺微微躬身道。
“是啊,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屁孩,现在居然这么威风凛凛。”希尔伯特·让·昂热带着几分唏嘘道:“更没想到如今贵为犬山家家主的阿贺你会亲自来接我这个老头子。”
“在我心里,您永远是我的老师,我也永远忘记不了您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拯救我的那个樱花盛开的下午。”犬山贺恭恭敬敬地从昂热手中接过行李箱,亲自为老人拉着行李箱。
“好了好了,别跟我在这客套了,带我去见你们那位新的大家长吧。”昂热挥了挥手道。
“我猜,你之所以告诉我蛇岐八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是得了那位新皇的指令吧?”昂热似笑非笑地看着犬山贺。
“是的,果然瞒不过校长您。”犬山贺苦笑着回答道。
“毕竟,你可是我一手教育出来的学生啊。”昂热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