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七十章准备要知道香河距离京城九十里、通州距离京城四十里、大兴二十里,这三个地方都是水患,可见京城往南,怕是没有好地方了。
等到九阿哥回府,福松已经在等着了,说的还是水患事宜。
九阿哥名下的皇庄与舒舒陪嫁产业,不少都是庄子,也要安排人下去查看灾情了。
福松的意思,想要带了管事,下去巡看一遍。
九阿哥就道:“就在京城边上的看看就行了,保定那边的庄子先别去,水灾后容易闹疫病,别凑热闹。”
福松道:“那就先将京畿的看看……”
九阿哥道:“一场秋雨一场寒,出门在外要小心些,坐了马车,住官驿,也别太赶路。”
福松都应了。
这会儿功夫,张廷瓒急匆匆来了。
他是听说九阿哥已经回来,专门过来的。
“九爷,臣二弟在南城赁的宅子地势低洼,被雨水浸泡,房山开裂了,那边有女眷,臣想着能不能接他们过来住阵子,等到打听了合适的院子,再叫他们搬出去……”
张廷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张廷玉丧了发妻,不肯续娶,不过身边有两个妾,一个是他发妻去世之前亲自做主给他纳的二房,一个是生母姚夫人给他聘的良妾。
为的是子嗣计,也是为了有人照顾他生活起居。
张廷瓒是长兄,张家也没有分家,自然也牵挂着弟弟。
那边虽不是正经弟妹,可是也不好不关照。
九阿哥道:“那院子分给了你住,自然是随你安排……”
说到这里,他纳罕道:“只是你弟弟在南城赁的是什么宅子啊?居然这么破,就算翰林清贵,也不用这样吧?”
张廷玉现在还在翰林院坐馆,庶吉士没有散馆,他被皇上指定专学满文。
要是个穷翰林还罢了,没有油水,抠抠搜搜的;可张廷玉是大学士之子,长兄刚升了小九卿,怎么就这样穷酸了?
张廷瓒无奈道:“他跟两个同科一起租的院子,条件就差了些。”
张廷玉当初搬到南城,为的就是从众。
汉官都在南城,有资格在内城赐第居住的都是尚书与阁老。
至于到内城赁房,那没有几个汉官能受得了房租。
九阿哥想到了张廷瓒的品级,如今已经是太常寺卿。
这还随居皇子府配房好么?
即便他依旧挂着皇子府典仪差事,也显得怠慢他了。
随即九阿哥想了一下内城的房租,单独的二进小院,一年百八十两银子租金。
张廷瓒是三品太常寺卿,年俸一百三十两银子,承担不了房租。
要是单独的一进院子,或者几间房,还不如眼下继续住着。
再说张廷瓒太太马上要临盆了,也不是张罗搬家的时候。
九阿哥就将话咽下。
虽说他名下还有空宅子,可是按照外头价格赁给张廷瓒,张廷瓒负担不了;白给张廷瓒住,名不正言不顺,张廷瓒不会住的。
那样的话,倒像是撵人了。
他就问起南城的事儿,道:“那被积水浸泡的宅子多么?翰林住的院子都浸泡成危房了,那寻常百姓的屋子呢?”
张廷瓒道:“臣今儿去过南城一趟,看着不大好,不过也分地界,荷花池一带看着就不错,因为下水是去年新修的,旁边的宅子地基也打的高,足有三尺半高,那边的宅子都好好的。”
九阿哥得意道:“当时叫人在那边修宅子,就想到了南城每年夏天积水之事,至于房基,那是将荷花池清淤了一遍,挖出的塘泥都拿去烧砖打地基了!”
本是一片人人嫌弃的洼地,经过一番改建后,成为南城的景致。
可惜的是,那一边是圈起来的,为了防止顽童乱窜,荷花池水深危险。
因此那一边的治安也比其他处好要好些,房租也上去了,都被进京的官员、举子、豪商长租了。
张廷瓒赞道:“如今已经有人效仿九爷,去南城建宅去了,不过是东施效颦。”
九阿哥道:“那张罗的不算晚,也能喝口汤了,不会赔本,京城的人口只会越来越多的,这房价不会降的……”
实际上他很奇怪,像张家这样的人家,居然不琢磨在京城买宅子。
他们没有资格在内城买宅子,在南城却是不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