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表弟都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不知道屁股该往哪坐”。丁长生说道。
“我知道,他就是糊涂,我和他说过好几次了,要适应要适应,就是不听我的,给他点教训也好,让他知道成长”。邬蓝旗说道。
丁长生叹道:“看来齐山没少给他好处啊,对了,刚刚齐山的老婆来了,我和她谈了谈,想让她把驴鞭酒的秘方交出来,或者是用秘方入股,和镇上一起开一家酒厂,我前段时间去了上马寨,发现寨子里不少人家都存着一些三季稻,不好吃,不好卖,但是酿酒应该是没问题的,原料不缺,剩下的就是技术了”。
“那她怎么说的?”邬蓝旗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她说这事她做不了主,还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我说我们可以等”。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驴鞭酒是齐山升官的敲门砖,一直都是被何书记一个人独占,何尚龙没少拿这东西去贿赂上级,还别说,有的领导不好钱,就是好这一口,何尚龙也没多少钱可以送,但是这东西却是独一无二的,现在领导都虚嘛”。邬蓝旗说道。
丁长生笑笑,刚刚想说话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杜山魁打来的。
“喂,你说”。丁长生问道。
“虽然红乌龟的老婆找了齐山,但是齐山不卖她的面子,还是不放人,我担心时间长了红乌龟挺不住,把什么都说了,那就完蛋了”。杜山魁说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不然的话就把那些照片给齐山看看,让他放人”。
“不行,那样的话,他就会一直盯着他了,你们再想干什么事都没希望了,你想想,这地方本来就不大,要是有人每天盯着你,你还能干啥?”丁长生问道。
“那怎么办?”
“我来想办法吧,你不用管了”。丁长生说道。
邬蓝旗一看丁长生正在打电话,好像是在说什么事,于是低头做自己的工作。
“扯淡的吧,你让我打电话给齐山?”邢山接到丁长生的电话,惊问道。
“我可告诉你,人家是真的来找你了,是我给你摆平了,你放心,不会再来找你了,你不得给我把这事办了,你也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一直都在针对我,你要是不出手,那她再来找你时我可不管了”。丁长生笑着威胁道。
“你这人,真是过河拆桥啊,不讲情面”。邢山不满的说道。
丁长生打完了电话,等待邢山的消息。
邬蓝旗看到丁长生此时忙完了,于是抬头说道:“丁书记,我明天请个假,去省城一趟,孩子出院了,我想把她接回来”。
“是吗,好利索了?省城的条件好一些,不要为了省钱就提前出院,我怎么觉得没这么快?”丁长生问道。
“医生说可以出院了,转到市里医院
再住一段时间就行,主要是我也想孩子了,在市里我可以时常去看看,这孩子刚刚做完了手术我都没在身边照顾,感觉挺愧疚的……”
“那行,你明天让司机开我的车去,镇上其他的车车况不是很好,开我的车稳当点”。丁长生说道。
“不用了,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下乡呢……”
“我这里好安排,不要争了,先把孩子接回来再说”。丁长生说道。
邬蓝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在丁长生面前,她感觉自己说话特没分量,而他的话,像是一字千钧,总能让自己无言以对,但是又不得不服从。
邢山的话果然是非常管用,在他给齐山打了个电话之后,红乌龟就被从看守所放了出来,虽然在里面没少挨揍,但是好在是没伤到骨头,休息几天就好了。
但是带来的消息却让丁长生睡不着觉了,杜山魁打了个电话之后,丁长生决定回一趟市区。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齐山放人的时候,一再的告诫红乌龟,梁市长车祸的事不许再打听了,这事到此为止,要是再打听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要是这里面没问题,怎么会这么威胁他?”杜山魁说道。
丁长生点点头,说道:“按说梁可意来这里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即便是挡了谁的路,但是要知道了梁可意的背景之后,还敢下手吗?没什么深仇大恨,怎么会走这条路?”
“那你的意思呢?”
“不要只局限于车祸了,扩大搜索消息,从梁可意身边的社会关系,一直延伸出去,当然了,更重要的是什么,懂吗?”丁长生问道。
杜山魁看着丁长生,等着下文。
丁长生见他说不出来,于是说道:“你想啊,齐山是什么人,市局的副局长,他最听谁的?当然是何尚龙了,他一再告诫红乌龟不要再打听这事了,齐山刚刚担任市局副局长,在车祸这事上应该没有参与,可是却告诫红乌龟不要查了,这话说明啥,说明这个命令是他的上级指示的”。
“你是说,何尚龙吗?他有这个胆子?”杜山魁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不见得非要有这个胆子,或者是他认识的人,上级?都有可能,所以,让红乌龟的老婆继续打听何尚龙的社会关系,她不是勾搭上好几个了吗,那些市委市府里的人对这些小道消息那是相当灵通的,没事在机关里就打听传播这些小道消息了,但是小道消息有时候就是事实”。
“嗯,这个思路好,那我试试?”杜山魁问道。
“一定要尽快,梁可意自从躲过那一劫之后,就很少再出去了”。
“好,我一定尽快摸清这里面的道道”。杜山魁说道。
“我让你筹划的事怎么样了?”
“地址选好了,也和红乌龟说了一下,这家伙对这事很感兴趣,而且出来之后去见了何老三,还想拉着何老三入伙,不知道为什么,何老三最近老实了很多呢”。杜山魁说道。
“再不老实就送他去见阎王,还真把自己当黑社会了?”丁长生不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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