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1 / 1)

余夏和祁衍的第一次发生的稀里糊涂。

余夏稀里糊涂。

余夏厚脸皮,暗戳戳的打算怎么拿下祁衍,并且做好了功课,结果祁衍好像不开窍一样,完全听不懂他的暗示,两人盖着棉被纯聊天。

余夏心中暗道糟糕,难不成祁衍心理有阴影?

后来看到应酬回来醉醺醺的祁衍,余夏计上心头,仗着他千杯不醉,从酒柜里又拿出了几瓶酒,刷着赖的要祁衍陪他喝。

氛围正好,水到渠成,祁衍脚步踉跄,脸色绯红,醉酒之后的他有股孩子的粘人气,余夏暗爽,正打算大显身手,就被祁衍无情的拍在了床上。

余夏干笑,几次想要翻身,无奈祁衍醉鬼力气大,没能成功。

后来,余夏才知道,祁衍的酒量和他不遑多让。知道这件事时,余夏差点没把房顶掀翻,以至于每天上床前俩人必定大打出手一番。

但更让余夏伤心的是,他打不过祁衍。

他就不明白了,他一个混混出身,把打架当饭吃,实操经验数都数不过来的人,怎么就打不过祁衍呢?

难不成以前祁衍都是装的?那他也太心机狗了。

而此刻,时间:晚上。

地点:卧室。

余夏看着身上的人,忍不住掐着他的耳朵质问:“当时你是不是故意的?”

祁衍:“不是。真的醉了。”

余夏冷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祁衍:“真的。”

酒不醉人,但人醉人。

“还不说实话!”余夏反攻无望,只能从别的地方出气,“你可保证过的,从今以后绝不骗我!”

祁衍一个闷哼,余夏止不住的颤栗,错过了祁衍眼中的一丝异样。

余夏的这句话突然触动了祁衍,他垂着眸子若有所思,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无法从眼里看清他的情绪。

余夏轻吸一口气,缓慢地呼了出来,下巴搁在祁衍的肩窝,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沉迷而恍惚,等察觉到祁衍的不对劲,才茫然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动了?

祁衍抬起头,从床上下去了,拿过搭在床边的浴袍,披在身上,随手系上腰带。

“……”余夏曲起的腿放下,不知道祁衍怎么突然抽身,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一会儿,祁衍回来了,神情无异,却从背后拿出几根领带,慢条斯理地把余夏固定住,担心他挣脱,还用力拽着试试,才满意地收回手。

余夏神情有些微妙,试探着动了动,果然很紧。

他就不是会怂的主儿,在某方面上,因为对方是祁衍,余夏很放得开。大概两人之间,一人内敛,一人就会很不要脸。祁衍在这上面和他在商场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作风大相径庭,虽然同样凶狠,但脸皮很薄,经常被余夏调戏的面红耳赤,如同纯情少年。

所以余夏只是扬了扬手,挑眉道:“今天换个玩法?”

祁衍站在床边,弯腰认真地看着余夏脸上的神情。

余夏眼神轻佻,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他的一双眉眼长得极好,明明是个男人,眯眼看人的时候,眼尾却像一把小勾子,勾的人心猿意马。

祁衍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

祁衍:“还记得你之前写的保证书吗?”

余夏一个晃神,嘶了一声,歪头皱眉,正在缓慢调取脑海的记忆。

什么保证书?祁衍的思维怎么跳跃的如此之快,他们刚才谈的不是他的问题吗?

祁衍一看就知道他没想起来,也不生气,开口帮他回忆,“我,祁火火,在此发誓……”

余夏头上出现一个小灯泡,‘叮——’的一声,眼睛睁大,啊了一声。

祁衍淡淡道:“想起来了?”

“嗯。”余夏点头,有些疑惑,祁衍突然说这个干什么?

祁衍:“还记得内容是什么吗?”

“记得……吧?”余夏转了转眼睛,不确定地来了个反问,觉得祁衍不会平白无故提起这个话题,该不会又设了什么陷阱等着他往里面跳吧?

“重复一遍。”

“记得……吧?”

连调子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祁衍像是早就习惯了,意味深长地对上他的视线,好脾气地又说了一次,“重复一遍。”

余夏翻白眼,不再逗他,其实是自己忍不住了。祁衍算是衣冠楚楚地站在床边,可他浴巾半遮不漏的,又是这个姿势,在祁衍的视线下,身体的温度都变得滚烫。

现在是谈话的好时机吗?

余夏厚脸皮,不代表没有羞耻心。祁衍不动如山,道貌岸然了,余夏只好接替对方的位置,做一个正经的君子了。

他努力复原祁衍忽悠他按下爪印的保证书,一字一顿道:“我,祁火火,在此发誓,绝不会乱搞男女关系给饲主添麻烦,勤勤恳恳伺候饲主,永远把饲主放在第一位,不捣乱,不拆家,不气饲主,永远陪着饲主。如违此誓,全身毛发尽秃,永无再长之日。”

“还要再重复一遍吗?”余夏一副‘这样总可以了吧’的表情。

“不用了。”祁衍说:“让你重复一遍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违背了自己的承诺,违背承诺的人……”祁衍抬眸,“是要接受惩罚的。”

惩罚?什么惩罚?

余夏看清祁衍手里拿着的东西,提心吊胆地睁大眼睛,旖旎氛围散了个干干净净,身体温度也冷却了下来,不仅如此,后背还起了一身冷汗。

“你你你……”余夏口齿不清,冰凉的触感让他动弹不得,害怕自己不小心动了一下,祁衍手里没个轻重,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余夏:“你疯了啊!”

“别说话。”祁衍轻声道,手上动作不停,照顾到每一寸地方,“你开口的话,我可能会分心。”

修长的腿曲起在自己的身侧,祁衍要控制自己不去看它,专注而认真地盯着手下的动作,刀片擦过的地方,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余夏死死攥着领带,刀片落下时都能带动他的胳膊微微发抖,“你……你注意点,祁衍你就是个疯子,以前你就盯着我不放,想着法子给我绝育,好不容易老子变成人,你居然还打我的注意,我我我……he~tui!”

祁衍手一抖,根据余夏的话想到了当时的事,担心自己不合时宜的笑出来,他死死咬住下嘴唇,怕会破坏好不容易营造起来严肃的气氛。以他的经验,只要他露出一点松懈的端倪,这大祖宗就能见缝插针的插科打诨,继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余夏用着最怂的表情强撑着最狠的气势,和祁衍磨起了嘴皮子,结果悲哀的发现,祁衍面不改色,无动于衷地继续手底下的动作。

余夏怂了,开始求饶,“你你……我求求你了,可千万仔细点手底下,我子子孙孙可都托付给你了,要是伤了残了,你以后的幸福就没有了?”

“嗯?”祁衍这才撩起了眼皮看了余夏一眼,意味深长道:“有没有对你来说,不是没区别吗?反正又不用。”

余夏:“……”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对,他是没有一次成功过,但不代表它就是废物吧!他妈的,什么叫‘没区别’,什么叫‘又不用’!

眼见余夏就要爆发,祁衍装作若无其事的碰了碰他,余夏的神志立马清明,不行!得控制住!命根子还被人握在手里呢。

余夏面红耳赤,调整着呼吸,明明快撑不住了,还强忍着,小腹因为着他的克制,没有过分宣露出他的紧张和羞赧,祁衍的表情很认真,眼神很专注,这过程漫长而折磨,刑罚终于结束后,余夏感觉小死了一回。

祁衍给他擦了干净,抬头,就见他耳根通红,白皙的锁骨上沁了薄薄的一层汗,在光照下,显得分外活色生香。

余夏睁开了眼,眸子里羞愤欲绝,手脚得了自由后他立马提上睡裤,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顺道给了祁衍一脚,“你变态啊!”

“嗯。”没成想祁衍居然点点头,“说的不错。”然后他如同一头迅捷的豹子,压制住余夏,眼里挂着一抹满足的笑意,“我变态了。”

余夏气急败坏,“你不要脸!谁让你剃……剃我那里的?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见人?”

“……”祁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那个地方。

余夏捂住,面红耳赤,“你还看!”

祁衍不解:“原来你出门是要以它做凭借的吗?”

“……”余夏哑口无言,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等看到祁衍带着弧度的嘴角,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抄过一旁的枕头蒙在他的脸上。

余夏大吼道:“我杀了你!”

祁衍夺过枕头扔到床下,闷笑不已,而后正色道:“这是给你的惩罚,你失信了。”

你抛弃了我,让我一个人生不如死地过了这么多年。

余夏耿耿于怀,偷偷掀开睡裤看了一眼,那本来生龙活虎的呆萌小可爱此时失去了活力,没了遮羞布,蔫哒哒的,余夏羞愤欲绝,“那你怎么不把我头发也剃了!”

祁衍往他头上看去,慢悠悠的摇摇头,“不行,那样你记不住教训。”

估计留着光头的余夏还特臭美,不仅感觉不到这是惩罚,还会到处瞎显摆。

不得不说,祁衍非常了解他。

余夏一摔枕头,扑了过去,誓要把祁衍制住,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扳回一程。

只是祁衍没有如他所愿,占了上风,很快余夏就溃不成军,浑身颤栗,头顶上的灯光摇晃,身体不住后退,到最后退无可退,顶着床头。

大概是因为祁衍出其不意的一手,这次余夏出乎意料的老实,眼底泛着水光,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他仿佛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颠簸的厉害,自己被祁衍爱不释手的把玩,迷糊中,余夏还有心思想,这次栽了,下次一定找补回来,而这想法仿佛被祁衍窥见,思绪还未落下,就是又一波的惊涛骇浪。

余夏的眼泪下来了,含糊道:“慢……慢点……腿疼……”

荒唐黏-腻的声音逐渐停下,余夏终于得了一点安生,睡过去前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恶狠狠地在心中道:下次!下次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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