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笼罩在裴泽年身上,那些精血缓慢的涌入裴泽年的体内。
红色的纹路布满了裴泽年裸露在外的皮肤当中。
显得相当邪魅。
慕容道封收回了他的眼神,尽管对方身材确实不错。
看着另一边的那颗蛋,裂痕变得越来越多,凤华的精血也正在滋养着里面的小生灵。
现在也出不去,所以慕容道封也静静的打坐起来。
正好参悟一下那颗舍利子中的佛法。
就这样两人一蛋和一鸟静静的处在这个空间当中。
在阵法外,商凝脂也醒转了过来,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惊呼一声。
急忙四顾周围,发现没有人,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最后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没事,等一下,慕容哥哥呢?
刚刚泛上的喜悦又被压了下去,眼中满是对慕容道封的担忧之情。
起身换了一件衣服,开始寻找起她的慕容哥哥去了。
至于地穴外,沈幼乞哪里都没去,就乖乖的找了一个地方呆着。
她也没有以往对美食的热爱了,双手抱膝,桃花眼上的羽婕一张一翕,满是无助与迷茫。
就这样两日时间又如此过去了,宗门大比也就最后一天了。
这两天里血河浮屠小世界内的战斗没有丝毫停止过,激烈非凡。
截止目前为止,此次死亡率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二十了。
比起以前的几次入门大比,可以说是相当惨烈了,很多人也都褪去了初入天地盟的青涩。
在这里,谁也不知道你身边的人会不会捅你们一刀,所以时时刻刻都要警惕。
就算天地盟是一个名门正派,这些勾心斗角丝毫不少。
这现象不仅是天地盟独有的,而是整个修仙界共有的。
名门正派相对于比较少,明面上来说。
这期间并不是没有人接近沈幼乞,只不过那区域过于深,危险太大了。
很多队伍常常走到一半就不得不放弃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没有人能够进入这片区域了,只不过具备这个能力的人要么不在要么不敢。
地穴之中,此刻裴泽年血肉模糊,皮肤外也完全成了一颗蛋的模样。
裴泽年的脸色也不复刚开始的状态,很容易看得出来他忍得很难受。
伴随着砰砰一下,旁边那颗蛋的碎片开始掉落。
第一块,第二块,纷纷都落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裴泽年痛苦之色一闪而过,脸上满是畅汗淋漓的感觉。
呼,起身,那些血肉也直接被他甩了下去。
嗯,不错,不错,握了握拳头,他感觉力量澎湃。
以前他的三个灵根都是天级下品,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他的灵根他很明显的就发现火灵根占了主导地位,就是不清楚是天级上品还是绝品了。
朝向凤华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多谢前辈恩赐,我必定保护好前辈的孩子。”
凤华听言,欣慰的笑了笑,她的身影在这两天里又消退了不少。
困着她的这个阵法也快被消磨殆尽了,距离这个阵法破碎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见裴泽年已经醒过来,慕容道封也停下了他的参悟。
这两天里他收获良多,他愈发觉得自己这些日子做的都是错的。
他师傅是对他有恩不错,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这都是小义。
如果这血妖凰真的是一个大奸大恶之辈,他的罪过实属太大了。
不过幸好这前辈已经改过自新了,而且她对他有恩。
望了望还在孵化的那颗蛋,照顾好它不仅是他对前辈的承诺,也是他本就应该做的。
而且他决定好好的教育好这宝贝。
教她如何和修士相处,如何不作恶,如何行善。
如果有一天这小宝贝还是作恶四方,那他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面向裴泽年,慕容道封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道,“孙弋阳,你赤身裸体的站在前辈眼前不觉得羞耻吗。”
被慕容道封这么一说,裴泽年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的衣服都被烧毁了。
咳咳咳,就算是他的脸皮还是红了一下,真的是有点尴尬啊。
急忙从储物戒里取出一套衣服套上。
而凤华对于这一切倒是觉得不是很有所谓。
你会在乎一只猴子有没有穿衣服吗?
就和这个道理一样。
凤华出口说道,
“我的孩子就快出生了,我这次会把所有精血融入,助我孩子破壳,到时候阵法自会破开,你们也好离去。”
“最好你们找一个兽灵袋最开始不要让人发现。”
裴泽年和慕容道封听到,立马恭敬的答应了下来。
“哦,对了,阵法破了之后浮屠塔就会显示出来,你就用精血收服它。”
“这么多年过去,它早已经是无主状态,想必凭你现在的实力很轻松就收服了。”凤华看向裴泽年说道。
“好,多谢前辈。”
抬头又望了一眼血红色的天穹。
曾几何时,伴随着她的只有这血红色的苍穹和孤独。
没想到等到真正要离开的时候还会真的有些不舍。
不再犹豫,整道身影和血肉全部灌入了她的孩子壳中。
见凤华就此消失,慕容道封和裴泽年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知道对方并不会伤害他们,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有点压抑的感受。
这时,裴泽年又和慕容道封四目相对,突然之间裴泽年忍不住的转过了头。
顿时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是什么眼神啊。
“喂,慕容,这颗蛋就交给你了。我是一分钱都不会出的,这你千万记住哦。”
慕容道封一脸正经的说道,“你放心,这宝宝我会照顾好的。”
“还有,你原名应该不是孙弋阳吧。”
“嗯哼,我孙弋阳坐不更名行不改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裴泽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的原貌已经显现出来了,既然你的相貌也是假的,那么你的名字会是真的?”
听到慕容道封说,裴泽年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脸皮,有些尴尬。
“那又怎么样,名字只是一个人的代称而已,你认识的是我,又不是我的名字。”
“不说这个了,你答应就好。”裴泽年急忙恰开了话题。
慕容道封冷笑一声。
这时,一只完全没有毛的小鸡仔啄开了蛋壳,扑通的出来了。
两人一鸟互相对视。
那小鸡仔模糊的对裴泽年说道,“爸爸。”
又转头对慕容道封叫道,“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