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司马蝶。不知兄台姓名”司马蝶言辞诚恳,这般表情让的无邪也是不好太过冷淡。
“无邪”尽管不适宜表现的太过冷淡,但是他仍是简洁明了,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
“小妹初来乍到,对于这战城不甚了解,还望无邪兄不吝赐教”司马蝶也是感受到了无邪那份无言的生疏,但是这战城内她并不熟悉,陌生的紧,况且随便找个人,也并不一定能够了解内幕,至少无邪在她看来气宇不凡,风度翩翩,这样的人想来定非凡俗。
无邪已然在这战城内游戏了多日,对于这座古城的来龙去脉,人文历史也是耳濡目染了不少,一时间,到也滔滔不绝了起来。
在无邪津津乐道之时,司马蝶眉宇间的忧色尽管没有褪去,但是那神色也是有了一些舒缓。
当无邪一口气将这数日的耳闻,尽数吐出时,倒也有了一分酣畅淋漓,畅快无比。
“这战城,当真历史悠久。富有神秘色彩。”司马蝶不无感慨的说道。
听的她如是说,无邪不禁有些好笑,这明显是敷衍之辞,但是他也不去点破。他刚刚虽然细心的解说一些战城的传说与人文历史,但是他仍然观察的出,她刚刚并没有仔细聆听,如今只不过是敷衍了事罢了。只是他一时半会还难以判断出这女子的意图,当然他也不介意将这个角色扮演到底,这般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
司马蝶似乎很谨慎,一直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仿佛并没有什么意图般,让的无邪都是有些怀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近来好似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进战城,造成极大的轰动,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小妹初进此城便是如雷贯耳,故而十分好奇,不知无邪兄可知晓其来历。”司马蝶一脸的好奇之色,很是随意的说道。
然而,正是这份随意,让的无邪感到了奇怪,这和她之前的表现有所差异,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无邪心里第一时间闪现的念头,当下便是不动声色的说道。
“略知一二。”
“额”司马蝶黛眉微挑,眼底有着一抹喜色昙花一现。
“这群人的来历可谓大的吓人,当真骇人听闻。”无邪故作神秘的说道,语气不急不缓,有意吊她的胃口。
司马蝶果然中计,当即语带迫切的问道。
“不知他们是何来历”不过在其发觉无邪略显怪异的眼神时,便是迅速的正襟危坐,尔后又有些掩耳盗铃的解释道。
“听得兄台说的这般神秘,小妹不禁有些失态。让的兄台见笑了。”
“人之常情而已司马姑娘何须妄自菲薄。”无邪言辞凿凿的说道。
司马看的无邪神色,不禁长舒了口气,还好没有露出马脚。虽然无邪察觉与否都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毕竟在她看来,他们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而已,若非今日偶然相遇,或许他们这一生都是没有交际的可能,况且今日作罢,他们便是要行同陌路,只是在这陌生的国度她却是不得不保持着十二分的小心。然而,人生的际遇,哪能这般的简单,注定的缘分,在相遇的那刻就已注定,不可更改。只是任她想破脑袋,也是难以想像的到,今后的时日里,他们的命运紧紧相连,在这陌生的国度里几经生死。
看着司马蝶这般的神色,无邪不禁有些好笑,她看似谨慎的狠,但是过尤不及,在他看来处处透露着破绽,想来也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那阅历和经验比起他来都是有些不如。
“不知姑娘可否听闻过战族”无邪目露凝重的说道,那样的神情唬的司马蝶一楞楞的,不过她也见过大世面的人,眨眼间便是恢复如初了,况且那无邪口中的战族,她已经有过交集,尽管结局尽显狼狈。
不得不说他们也够倒霉的,刚入这造化之境便是与战族之人相遇,始一交战,彼方人马便人仰马翻,溃不成军,不得已之下只得落荒而逃,这无疑是她人生的一大耻辱,若非这波人马突然舍他们而去,恐怕一场惨战在所难免,但是尽管如此,他们仍然有数人沦陷,至今生死未卜,这便是她最为忧虑的,况且与她最为亲昵的师姐亦在此列,让的她一路忧心忡忡,但是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那波人马的首领,雄姿伟岸,气度不凡,不是如今的她可以对抗的,她只能相机行事了。
正所谓知彼知己,方才是制敌之道,这才有了现在酒楼里的这般场景。
“战族恕小妹孤陋寡闻,不曾听过。愿闻其详。”司马蝶不卑不亢,倒也没有丝毫作假的意图。这样的结果在无邪的预料之中,在外界之中,战族之名不显,并没有被世人传唱,或许是被埋没在了无尽的岁月里了吧
“这战族”无邪开始了夸夸其谈,将这几天来关于战族的言谈一字不落的道来。
“什么这战族来历这般的具有传奇色彩”她虽说已经有了猜测,但是也没有想到那波人马竟然有着这样惊天动地的背景。即便是已然在这苍茫无尽的岁月里没落了,但须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着那般曾经的辉煌,要是说没有强绝的底韵怎么都是说不过去。况且,那首领雄姿伟岸的身影有如一座峰峦般压在她的心间,让的她喘不过气来,非是她妄自菲薄,而是那首领的实力已然踏足命魂,但是显然并不是真正的命魂境界,否则那日他们在劫难逃,半步命魂,莫要小看了这个半字,但凡与命魂搭边,便是意味着真正的踏入了修真的行列,命魂之下,尽皆蝼蚁,这句话或许并不能言尽其实,但也足以说明问题了。
这命魂之境,方才是修真的开始,九重天境,不过是筑基而已,但是俗知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地基方才是本中之本,只有根基牢固了,才能在修道一途走的更远,这是千古不变的道与理。
那战族首领,能够在如今这样的年龄达到这般地步,当真是惊世骇俗,几可同代无敌了,若是任其成长下去,百年之后,战族之名将重显于世,震荡天地。
“这可如何是好”听的关于战族的传言后,她本就低沉的心,瞬间跌入谷底,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
“我突然想起昨日有一则趣事,不知司马姑娘可否愿闻一二”无邪想起昨日之事,便是开口道。
“愿闻其祥。”司马蝶如今心乱如麻,魂不守舍,也没有听清无邪所言,便是敷衍的说道。
见于她听闻战族传言后一再变换的神色,他多少有些眉目,恐怕她是与那战族有着过节,不然何以至此。想到那日初临战城前,妖冶男子所言,那战族之中有着外界之人,如今看来,一切了然,那战族所抓之人,多半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想也没想便是将昨日所闻道来。待的一切说完之后,他方才有些无奈的想到,难道是因为同为外界之人,在这陌生的国度里或多或少有些归属感吧只是这般想过之后,他又有些莞尔,他们也算的上是敌对关系吧至少他对她是别有企图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她一脸的茫然之色,怔怔看着无邪说道,片刻似是明悟了什么,那原本有些灰暗的眸子有着刺目的光芒一闪即逝。
“你是说那战族首领追着一个老疯子去了”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这只是幻听。
“我也不知那是不是战族的首领,毕竟我也是没有见过那所谓的首领”无邪如是说。
司马蝶黛眉堆积成一座秀丽的山峰般,思绪万千,然后颇有些凝重的说道。
“不知无邪兄可否描述一二,小女子感激不尽。”
见她这般的郑重,想来那被抓之人与她颇有渊源,这倒也是个重情重意的女子,无邪心想便是不再迟疑,事无俱细的描述道。
“剑眉入鬓,虎目如电,黑发如瀑,铠甲森寒,雄姿伟岸。”
在无邪这样详尽的描述下,她面容之中的喜色更甚,当下便是对着无邪恭声道。
“今日之恩,他日定当偿还。”
“言重了,不过小事而已。”无邪有些无奈了,这事态发展的太过戏剧性了,他对她可是别有用心,如今她却是要感恩于他,怎一个无言了得。
司马蝶也不去多作解释,言过其实便有些做作了,况且她司马蝶认定的事,便是会言出必行。这便足够了。
在这方天地,再度陷入静默的时候,一道戏掠的声音却是突兀的响起。
“郎情妾意,美酒佳肴,当真风流潇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