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人残破撕裂的上衣判断,她应该是反抗组织的成员。但是,我们没办法找到更多的证据来证明他的身份,因为她只剩下一具不完整的尸体摆在我们面前,我看在眼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凄惨之感。
“这女兵是……”
“被感染者**了吗?”黄倩蹲在女兵旁边,这个时候连她也有些颤抖,说道,“之前基地出事的时候,我们似乎……似乎也看见过这样的……”
“不止一个,有很多……”我冷冷说,“那次感染者混在在一起上来,我也没注意是那一波感染者做了这种事。不过……”
“不过什么?”
我努力搜索脑中记忆的碎片,“我似乎从某人那里听见过一个名词。”
“什么名词,和感染者有关?”
我又看了看那女兵的尸体,说道:“欲人,我听说,有一种感染者,叫做欲人。”
“欲人?”李进忽然上前一步,说,“这个概念,我在林菀老师那里听说过。”
既然他已经提到林菀,我也不再过分掩饰,说道,“我也是听她说过一次,也仅仅就是一次而已。”
“欲人是什么东西?”奕天不停的做出干呕状,似乎因为一大早就喝了酒,又让那具女尸给恶心坏了。
“欲人是一种只有生育和交配能力的感染者。”李进说,“他们的精神被伊波拉病毒所控制和影响,已经把自己的本能欲望最大限度的发挥了出来,其战斗实力不强,但力气很大,而且喜欢以多欺少。”
“这么说就是喜欢**了?”黄倩冷冷说,“一群畜生……你们男人欲望的最佳体现。”
“怎么又扯到男人身上来了。”何凡不满道。
“别废话了。”我心里有些乱,“还是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吧,按理来说,这里应该只有我们才对,这尸体是新鲜的,是什么时候死的,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还有刚才我们看见的那辆车。”李闻天幽幽的补充道。
“是的,我刚才在街角似乎看见有车开过去。”我扫视着黄倩他们。
“有车?这里还有别的人?”
“很有可能。”我说道,“张楚可能已经派人来保护我们了,只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不想让我们知道而已。”
“没必要啊。”林前说,“如果是共同执行任务的话,不让我们知道是什么用意。”
“试探。”我说道。
“试探?”
“没错。”我环顾四周,说,“我们几个关系已经太好了,对于张楚来说,我们是最优秀的部下,同时也是最危险的敌人。他必须对我们有所防备。”
“那这个人……”
“应该是落单被杀了。”我再次瞟了一眼那尸体,每一次看都觉得分外扎眼,真不知道这个女兵落单被一群欲人包围的时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到底带着一种怎样的绝望,“不管怎么说,这反而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附近有感染者出没。”
“准备战斗吧。”黄倩也挥手说道,“你们可得把我保护在中间!”
“怎么的,你也怕被轮是吧?”何凡调侃道。
“是个女人都怕。”黄倩说。
“你也叫女人?我看你要真那样,你会挺享受的……”
“好了!”若是平时,听听这种抬杠也还算有趣,可是现在,我着实没有心情。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进忽然一声惊呼,上前一步,竟蹲在那残尸旁边,伸手在那能脏之中一阵翻找。
“你干什么……”我不由得问道。
“你们这些做研究的真够变态……”黄倩一只手捂着嘴,说道。
即便是作为一个军人,大概黄倩也忍受不了李进现在的动作,可李进却相当认真,一丝不苟,竟然又把手伸进了那具残尸下体的伤口之中,一股浓稠的鲜血,随着他手掌的翻弄,奔涌而出。
“唔……”奕天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一手撑住旁边的墙壁,“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按理来说,看惯了残肢内脏的我们不该如此的,可这回,李进的这些作为却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那些与鲜血一起流淌出来的液体依旧混杂发出诡异的声响,李进却依然没有停手。
“你在干什么?!”黄倩忍不住又问。
“没有了。”李进站起身来,满手是血,他用随行的军用水壶倒水洗手,一面说道,“没有了,应该不是巧合。”
“什么没有了?”
“子宫,卵巢。”李进冷冷说,“这个女人被取走了几乎一整套内生殖系统。”
“什么?!”
“之前基地里的尸体,有不少也也存在这个问题。”李进说,“有人说,这很可能只是意外而已,或许感染者会随机吞噬内脏……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意外了,这女兵的肚子几乎被完全剖开,别的内脏不吃,偏偏吃掉整整一套生殖系统,而且一点不剩……这手法,简直就是外科医生的手法。”
“在基地战斗的时候,他们也这么做了?”我再次确认。
“那个时候要粗暴地多。”李进说,“那个时候有一部分女性被取走了很大一部分内脏,我们在感染者的尸体堆里也发现了女性的内脏,由此可见,他们在取走内脏之后,应该是要送到什么地方去……”
“他们想干什么!”我咬牙。
“别管那么多了。”奕天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狠狠干咳几声,说,“先解决一下这附近的问题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确实满口满鼻的血腥气味,说道:“咱们走。不要在分开走了,互相掩护,向既定目标靠近。”
“是!”
我们八人的脚步迅速较快,也不再为了所谓的安全起见绕路,而是直接朝既定的第一任务点靠近。
然而,我们不过行走了数百米,又有一具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回是一具男尸,同样被开膛破肚,但内脏却被翻的乱七八糟。
黄倩瞥了李进一眼,说道:“你要不要上去瞧瞧这男人的蛋有没有被吃掉?”
“现在开这种玩笑不合适吧?”我说。
“是,长官。”黄倩拖长声调,说道。
有时候我不太理解这些老兵油子,在他们眼里,连死亡也是一件可以随便拿来调侃的事情——这和一直觉得“死生亦大矣”的我的思想背道而驰。
“这就算了……”李进十分认真的回答黄倩,“不过,我还想确定一件事。”
我忽然觉得李进有点麻烦,说:“那你快去……”
李进一步移向那尸体,伸手在他破烂的衣兜里一阵翻找,不一会儿,从那具男尸的衣袋里头抽出一张金属牌来,同时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张沾满鲜血的金属牌来,说:“这张是在那个女尸身上发现的,这张是他的……”他随机又瞟了一眼那具男尸,“如果他们没穿错衣服的话……这东西……”
“这是……”
“我记得林菀老师跟我说过,执行特情任务的战士,由于特殊需要,都会在衣服内袋里镶嵌上一张标示身份的金属牌,以便于在他们被毁容或直接吼辨认尸体,这张金属牌里有基因信息,而且能感受生命体征,当特情人员生命体征消失的时候,会向基地发送一组他们的相关信息……而且,这组信息,即便是在通讯装置里也能查得到。”
“是么……你能确定他们的名字?”
“可以……”李进拿出通讯装置,又掏出他上次用作微型电脑的那台储存器,说道:“我可以模拟出一个终端来。”
“大概要多久。”
“这次的终端没有上次在地底研究室里那么复杂,五分钟之内。”
“你……尽快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想知道死者的身份,非常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跟踪保护,或者说监视我们,或许,我的确是对张楚的一切行为都有些神经过敏了。
这时,我看见李进已经将取出了两章金属牌设法以储存系统进行扫描,同时,又连通通讯装置,似乎在进行基因加密的破解——不一会儿,那储存器的屏幕上,已经无声的显现出两组资料来,两个名字浮现在我们的眼前。
“罗启明,男……”
“朱悦青,女……”
李进神色凝重,问道:“有人对这两个名字有印象么?”
“如果我没记错。”黄倩看了看我们,说,“我当时作为特战组副组长帮助张楚长官统计过一次违纪的新兵资料……这两个人,应该都是当时被张楚关过禁闭的新兵!”手机用户看全球变异请浏览,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