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头,抱着孩子下了车。
傅鸿信要这个孩子想干什么温翡不知道,不过于她而言,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什么理由她这样改头换面的活着,许倾城却跟傅靖霆两个人双宿双飞。
傅鸿信的根本目的未必跟她一样,不过最后能让他们不痛快,温翡就可以按照傅鸿信说的去做。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欣赏许倾城现在的表情。
温翡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她最后看了眼男人离开的方向,让司机开车离开。
顺着各个关口的录像排查,段恒这边率先发现了孩子的踪迹,在附近的车辆立马赶了过去。
傅靖霆也驱车赶了过去。
马路中断车辆堵塞,围了一群人,傅靖霆停下车,还不及下车去看什么情况,已经有人认出他的车,过来汇报。
“傅少,发生了点意外。”
傅靖霆唇线抿紧,直接问,“什么意外?”
“抱走孩子的那个人,我们追到了,但是刚刚他逃跑,被路上的工程车撞出去了。”
男人眸光突然生锐,他声音嘶哑,“孩子呢?”
“没看到孩子,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了,但是……这人撞的厉害,已经不行了。”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人群也在逐渐散开。
“这附近,全力搜索。”
一个小时的时间,搜寻距离逐渐扩大,警方也已经参与进来,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小孩的踪迹。
医院方面也传来消息,抢救无效,死亡。
段恒走向站在路边的男人,“傅少,没有任何发现。”
所有获取到的消息突然断了线,在视频能够覆盖到的地方能看到那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出现过,但是并没有看到他在哪里放下的孩子,在追逐逃跑中,他手里并没有抱着小孩。
傅靖霆脸色沉下去,“再找一遍。”
段恒不忍说已经好几遍了,还是点头,让人再寻找一次。
然而,依然毫无所获。
许倾城听到消息时人都要崩掉了,抱孩子的人突然死掉了,孩子不知所踪。
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背影像她的女人,出现在儿科。
虽然并没有她直接带走孩子的证据,却不得不让人去想,她是谁,为什么那么巧合的出现在医院。
“那个人是谁?是谁?”
许倾城魔怔了一样的询问,她双手手指交扣在一起,傅靖霆看她掐的自己手上一道道的指痕。
他伸手拉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塞进去握住她一只手,声音低沉嘶哑,“别伤到你自己,倾城,我会找到擎寒。一定会。”
他一宿未睡,时间流逝下去,所有线索都进行了排查,没有收获,希望在一点点变得遥远。
许倾城双目赤红,眼眶里都是泪,这时候任何语言和话语都无法安慰做父母的人。
“是谁?他们什么目的?”许倾城哽咽,她攥着他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恨意横生,她恨不得将抢孩子的人碎尸万段,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他们,有什么,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动孩子?为什么?”许倾城控制不住的流眼泪,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我不会放过他们,我不会放过他们!”
手臂被她失控的手指掐进去,疼痛从皮骨里一寸寸研磨进去,傅靖霆伸手将人抱在怀里,他一句话没说。
这种时候,就希望对方绑走孩子也不要紧,希望他们有所求,希望他们能够联络自己,希望能够善待小朋友,他什么条件都可以退让答应。
一整天的手忙脚乱,整个傅家都翻了天。
傅聘修是迟了一些过来,傅靖霆一个人站在那里,许青尧把许愿带走了。
“倾城呢?”傅聘修问他。
“刚刚睡了,孩子出事到现在,她没有阖过眼。”傅靖霆点了烟,他深吸一口,也不多问,等着傅聘修开口。
“这两个人认识吗?”傅聘修回手从周潜手里拿了两张照片递给他。
傅靖霆看一眼,眉目压下去,“几个月前,是他们撞的我们的车子,魏经武的人,我让厨子找人办了。”
不要指望他手下留情,他傅靖霆不是菩萨,伤到他头上,还指望他慈悲为怀。
“今天死掉的那个人,跟他们有关系。”傅聘修抿了下唇,“傅鸿信跟魏经武合作,有一点,他们这些人不会跟你在明面上斗。而且,时南跟魏经武之间的矛盾本来由来已深,你从中插了一杠子,让郁时南毁了魏经武在物流方面的控制权。”
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清楚,这背后牵涉到的利益关系是最直接的。
傅靖霆牙关紧了紧,男人垂眸望着自己手上被倾城无意间掐出来的掐痕,他眉目生冷,傅鸿信藏在魏经武这张保护伞后面行事,下暗手,倒是耍的风生水起。
“那个女人,查出来了吗?”
“是谁不知道,但是傅鸿信的人。”周潜开口,“那个女人……是他笼络保护伞的一枚棋子。他本来金域妩媚在这方面织就的关系网就很庞大,这次是想卷土重来。借助汉唐天元,他手里也掌握了很多高官的罪证。”
周潜看一眼傅靖霆,“二少,你要小心,傅鸿信在牢里蹲了几年,你把他的金域妩媚给毁了,他出来后的这一系列动作,看得出来,不死不休。”
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傅靖霆眉目泛着冷,他一言不发,从上次傅鸿信要治他于死地就知道了,不可能罢手。
傅聘修抬眼看他,“我已经安排人去跟傅鸿信接触,不管怎么样,先保住孩子。”
傅靖霆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下,男人指尖深陷进皮肉里,“他之前一直当缩头乌龟,等到了今天,他不会善罢甘休,冲着我来的。大哥,跟他说,孩子还回来,我可以收手。孩子伤一根汗毛,付出所有,我也不会让他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傅聘修垂眸,沉声,“好。”
安城的每一天,太阳东升西落,平凡的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但是傅聘修和傅靖霆已经在背后收网,却卡在了这一步。
……
下面的人进来汇报,说傅聘修让人过来传话,想见面聊。
傅鸿信冷笑,他接过温翡给他点的雪茄,吸一口,缓缓吐出,男人嘴角溢出桀鹜的笑,“晚了。”
他笑着捏住温翡的下颌,“你说是吗?”
温翡轻笑,“是。”
那张肖像了许倾城五六分的脸,妖娆艳丽,勾魂摄魄。
傅鸿信眯起眼看她,手指伸过去捏她的手,想起在老爷子家里初见,她陷害他。
男人啧了声,他突然俯身下去亲上温翡的唇,男人亲的又狠又深,女人嗯了声。
傅鸿信突然一手掐住温翡的脖子,用力到温翡呼吸被限制的挣扎,脸涨的通红。
傅鸿信眯起眼,声音哑,“别出声。”
温翡用力点头,傅鸿信才松了手。
身边的人被挥退下去,傅鸿信伸手一把将温翡身上的衣服撕掉,女人身体上被肆虐的痕迹很明显。
傅鸿信看着,轻笑,“爽吗?刘厅很吃你这一款。”
温翡伸手拢住自己,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开口时却不无讽刺,“许倾城的这张脸,看来男人都很喜欢。老的,少的,无一例外。不过,不知道她要是知道她自己这张脸将公安厅的一把手拉下水,断了她想找儿子的所有线索,会怎么想?”
傅鸿信哈哈大笑,他手指轻轻摸摸温翡的脸,“我没看错你。”
温翡笑着,她眸光看向傅鸿信,伸手盘住他的脖子,“那个男人死的可真是时候,这下傅靖霆可是想找也找不到了。不到了这时候,还真是看不到他服软。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们夫妻什么表情了。”
傅鸿信笑着,看着身前的女人扭在他的身上,伸手将他的衣服拆了。
这女人,第一次的时候还在矜持。不过给她下了几次药,跟了几个男人之后,越来越熟练了。
他对温翡没什么意思,漂亮的女人也不缺,可是这张脸,魂牵梦萦,傅鸿信直接将人甩到沙发上,他一把按住女人的脖子,眸光里透着癫狂,“傅靖霆怎么上你?”
温翡嘴角勾起笑,双腿盘住他的腰,“这样呀!”
一场残暴的……
温翡爬起来进了淋浴间,身上的伤又重了几分。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眸光冷下来,傅鸿信想要控制一个人,手段层出不穷。
最初,他说给她一个新的身份。她心中悸动,渴望,以为可以重新开始人生。
却原来,等待她的是另一个炼狱。
温翡嘴角勾了下,她冲了澡。
出来,看着床上的男人在熟睡。
床头柜上放了一盒烟,她从中取了一根,人窝在椅子里,迫切的点燃。
女人吞云吐雾起来,表情陶醉沉浸。
一根吸完,整个人像是焕然新生,温翡蹲在椅子里,她的眸光从烟盒上扭头,看向傅鸿信,眼眸里渐渐凝聚了红光,又突然之间消失的悄无声息。
她垂眸,嘴角溢出冷笑,手指在桌子上轻点。
过了会儿,女人起身去了阳台,她打电话。
“是,把那个小孩抱过来。”
……
等了两天,没有任何孩子的信息,许倾城要疯了。
这天下午,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对方用了变声器,听不出是男是女。
“不想你儿子出事,你自己过来。别企图报警,也别企图背后搞动作。”那人桀桀的笑,“我给你一个见你儿子的机会。见面谈谈条件,但如果你搞小动作,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