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一脸愧疚的表情,“贫僧深知,无论现在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李振南当年所犯下的罪过,为此我的内心二十年来没有一天不在备受煎熬,当时事情过去,苏施主负了伤,贫僧已经感到万分后悔,可贫僧不敢向他人倾诉,害怕被人知道真相的后果,那样被痛苦始终折磨的日子,实在无法继续下去,最后才决定皈依我佛,希望这样可以减轻当年所犯下的罪过,已经这么二十年了,吃斋念佛,虔心祷告,就是希望自己可以赎罪,贫僧真的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慕寒的左臂当年中了你的银针之后,他并没有说出被偷袭的真相,而且立刻把整个针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没错,这一幕当年是贫僧亲眼所见,当时龙子豪施主看到也傻了脸,不清楚孟至宽施主是否看到,贫僧当时的确很是无法理解!”
“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他把什么事儿都藏在自己的心里,从来不表露,没想到却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林芳菲一脸的哀伤表情,“可当时那么多的高手在场,难道除了你和慕寒、龙子豪、孟至宽,就再没有其他人发现你射出暗器吗?”
“这一点儿贫僧十分肯定,当时三个人打斗非常激烈,加上龙施主一剑将旁边的树梢上的树叶打落纷飞,大家的注意力应该都被分散在那上面了,就连王若愚施主都没有发现出任何破绽,二十年来,这件事情贫僧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这么多年来,龙子豪既然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准上仙的位置上,孟至宽也不曾出面再提起这件事情?”
“当时,龙施主确实是有意要说出实情的,但被贫僧拦住了,聚仙大会出现了这样有辱道义的事情,毕竟是不光彩的,龙施主也是再三挣扎,为了顾全大局,也是为了天一派的声誉,不得不隐瞒了这件事情,为此他的内心也一直备受折磨。嫒詪鲭雠读读孟施主最初一直坚持要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的,但是犹豫没有任何的证据,又迫于新一任准上仙诞生和天一派的威望,这件事情就在大家彼此的心照不宣之中,不了了之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堂堂天一派竟然可以这样昧着良心,将这么卑鄙的事情隐瞒这么多年,龙子豪居然二十年来如此理所当然地坐拥聚仙元,如果你当年没有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偷袭慕寒,历史恐怕未必会是这样!”林芳菲努力地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怒火,“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想要表示忏悔,是不是太晚了?”
老和尚语重心长地说:“贫僧知道,什么样的语言都不能表达内心的愧疚,减轻你对贫僧的怨恨,不过,贫僧觉得这些也许能够对苏慕寒施主洗脱嫌疑有些帮助!”
“对苏慕寒洗脱嫌疑有帮助?”林芳菲瞪大双眼,急切地等待着老和尚的下文。
“其实,龙子豪施主的案子贫僧有听说,也听到一些对苏慕寒施主不利的传闻,他们都认为是他回来寻仇,开始贫僧也觉得他的嫌疑最大,最有动机,而且还有‘凌波’。可是,贫僧想了很久,在印象里,苏施主不像是这种阴险的人,再说,他要是对此事有恨,当年在现场肯定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他身上的那根银针就是最好的物证,却又怎么会将针整个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明摆着是要掩饰这一切。不瞒女施主说,近日有人前来向贫僧挑衅过,而且用的正是‘凌波’,这个人一直不肯与贫僧正面交锋,但感觉很熟悉,无论身形、举止,都很像一个人……”
“你是说……”林芳菲立刻接道。
窗外突然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林芳菲和老和尚都感觉得到来者不善,四目对视,便立即起身,冲出了房间。
老和尚刚走出房间的门,一个人猛地朝他的胸口就是一掌,他毫无防备,顿时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林芳菲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发生的状况,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她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在不远处一直观望的叶欣欣和舒澍见况,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刚想要追上去,却发现那个人早已不知去向。
林芳菲俯下身子担心地看着老和尚,“李振南,你千万不能有事儿,那个秘密的真相现在你是唯一的证人,你如果是死了,我即使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
老和尚使出浑身仅有的一点儿力气,声音微弱颤抖:“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有机会见到苏慕寒施主,麻烦女施主带我向他说一声道歉……”话音未落,老和尚就断气,闭上了双眼。
林芳菲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老和尚的尸体,眼泪情不自禁地
首页上一段涌上眼眶,“李振南,你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要证明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