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胎趴在张墨的一魂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如果要是之前我肯定奈何不了它,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我已经断定了他的身份,他不想出来也得出来。
我手指快速在红绳上轻弹着,一边轻弹我还一边念着咒语,有了我写在草人身上的生辰八字,由不得那鬼胎不出来。
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那趴张墨身上的鬼胎动了起来,它不安的扭动着身体,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它的眼睛里一片猩红,看起来十分可怕。
“出来吧!”我喝道,手中的法印猛地一变,瞬间我就从八卦镜中看到那鬼胎脖子上被套着一根红绳那根红绳将鬼胎缠住了。
鬼胎剧烈挣扎,想要挣脱我红绳的束缚,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我的红绳已经把它捆的死死的。
“出来!”我大喝,指甲划破手指,一滴血液点在了草人的眉心上。
瞬间捆住鬼胎的红绳光芒闪烁,将它迅速向外面拉,鬼胎张嘴尖叫着,剧烈的反抗。
咻!
最后红绳上光芒大盛,一下子就把鬼胎给吸了出来,瞬间就收进了草人中。
“搞定!”我打了个响指,一脸笑容。
终于将鬼胎收了,张墨这下不会有事了。
姚子玥一脸笑容,轻声道:“李北,恭喜你。”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恭喜的,要恭喜也是我们两人的功劳,检查一下张墨的状况怎么样。”
姚子玥上前检查了一番张墨的身体,张墨各项生理机能还可以,体内还残留着少量的邪气,休息一晚上就可以醒来。
我划了一碗符水给张墨喝了,符水下肚便可以将她体内的邪气化解干净。
姚子玥把张墨的父母喊了进来,听说女儿已经没事了,张墨父母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眼泪汪汪的向我磕头,以此来表达他们心中的感激之情。
我把两人拉了起来,轻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等明天张墨醒来炖一些营养品给他们补补。”
交代了一番后张墨就被她父母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里我还要做法。
我手结法印在草人上一拍,那被收进草人中的鬼胎滚了出来。
鬼胎尖叫,恶狠狠的向我扑来,结果被我一把按在了地上。
很快我就发现了这鬼胎的异常,它似乎没有灵智,整个都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无法交流沟通。
“李北,它是不是被控制了?”姚子玥低语。
我点头,刚好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鬼胎被控制了。
我画了一道镇心符贴在了鬼胎的眉心上,鬼胎瞬间就停止了那种癫狂状态,变得正常了起来,它眼中的血光也消失了,果然是被人控制了。
“应该是李娇干的,她这是在报复张墨。”姚子玥沉声道。
我同意姚子玥的说法,这孩子之所以成为了鬼胎,应该也跟李娇脱不了干系。
根据姚子玥的手下打听到的消息,李娇失踪的时间在张墨打胎前,也就是说张墨打胎的时候李娇都已经被害死了,死后的李娇把这个孩子化为鬼胎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
“李北,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明明是大勇对不起李娇,为什么李娇不找大勇偏要来找张墨报仇呢?”姚子玥一脸疑问。
“恶鬼也怕恶人,也许在大勇身上有什么让李娇害怕的东西,所以她就来找张墨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姚子玥点头,望着鬼胎问道:“那它怎么处理?是灭掉还是?”
“送到阴司去吧,它还没有害人,没有铸成大错,还有投胎转世的机会。”我想了一会说道,它本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样灭了它实在是太残忍了。
我提笔写了一张奏折,将奏折披在了鬼胎身上,我在一旁念着往生咒,随着我的往生咒念起,鬼胎身上的奏折燃烧了起来,它的身影慢慢暗淡了,最后消失不见,它已经被我送到了阴司。
鬼胎的问题解决了,那就该找到李娇了。
我把房间里的法坛改了一下,插上了招魂幡,利用李娇的生辰八字开始招魂。
虽然我不知道李娇现在藏在哪里,但是我可以断定她就藏在附近某个地方,我有她的生辰八字,还有她生前的衣服和她亲人的血液,想要把她招回来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法坛布置好以后我开始念着招魂咒,“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咒语念起,插在法坛上的招魂幡开始吹动了起来,猎猎,房间里有阴风刮起。
这招魂术很玄妙,只要被锁定住了,就可以将阴魂强行招过来,当然这里还要看施法者道行的高低,如果施法者道行太低,即便锁定了也有可能被阴魂挣开逃走。
我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招魂咒,房间里的阴风越来越大,呜呜作响,姚子玥已经将短剑拔出来握在手中,随时准备攻击。
当我念到第七遍的时候,窗户外面出现了一道人影,李娇被招来了。
李娇身上好像被抓着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一点点的向我的法坛抓来,李娇大声咆哮,剧烈的反抗挣扎,但她的身体依旧被坚定不移的扯向了我的法坛。
几个呼吸后,李娇被扯到了房间里,她开始大声咒骂了起来,骂着一声难听的话,她的那张腐脸上有恶心的脓液滴落,还有一些腐肉掉了下来,脸上出现了白骨。
“少在这里恶心我!”我大喝,丢了一道黄符出去,黄符拍在了李娇身上,火光四射,李娇痛苦的躺在地上翻滚。
“给我滚过来!”我喝道,神色肃穆。
李娇虽然不甘,但却是无力挣扎,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抓着一点一点向我的法坛走来。
“跪下!”我冷哼,我的三尺法坛由我做主,这些东西来到了我的地盘上,必须要听我的话。
李娇怨恨的望着我,她不愿向我下跪,在极力抗争,最后实在是抗争不过,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