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糯白杀青那天,非常顺利,本来是一场激烈的打斗戏,碍于温糯白腿上的伤口,加上编剧突然的灵感,直接改成了文戏。
其实钟导本意想浓墨重彩的宣扬李积银的死,最后几天和编剧组商议了下,敲定了开放式的结局,春日的府里,晨光微曦,李积银留下了一封信,然后自刎。
杀青那幕戏一把就过了,剧组的人买了花和蛋糕,专门停下来时间给温糯白办了个简短的杀青仪式,拍摄进度太赶,就没有出去聚餐。
花是十分实用的水果花束,旁边缀以几朵花。编剧强烈要求拍杀青照,钟导就跟着歇了十几分钟,大半剧组的人凑在一起拍了杀青照。
编剧拿到照片在那笑:“等剧播到李积银结局,我就把这张照片放网上,寄刀片的人会减少的。”
众人:……噗。
钟导咳了声,准备把温糯白扯到旁边去叮嘱了几句,余光看到片场入口那儿一道颀长的影子,又把要说的话吞下去了。
算了,温糯白能和郁寒关系融洽,又不是坏事,他一个外人,还是拍戏的导演,没必要多嘴。
温糯白和人道别,演古装要戴头套,勒的慌,现在彻底杀青,不用戴头套,也不用整天穿繁琐厚重的古装,演完戏感觉也像卸下了重担。
郁寒一早上去集团开会,说好了过会儿来接他,温糯白也不知道为何,感觉有点发慌。
整个心绪像是那种被放在锅上煮着的水果汤,咕嘟咕嘟冒着气泡。
也可能是最近太过于疲累,伤口还没完全好就过来拍戏,累到了。
温糯白抱着水果花束,带着小徐助理往外面走,临到出口,看到墙角那儿出现的熟悉一角布料,深蓝色的衬衫,边缘用银线刺绣锁边,早上他迷迷糊糊还捏着衣角过。
抬眼一看,郁寒正靠在墙边看着他,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沉沉的眼,手里拿着个蛋糕盒子,漫不经心的模样,看到他眼尾扬了扬。
这几天郁寒一直陪着他,在片场附近开了间套房,两人也不是睡一张床,他腿疼晚上睡不着,郁寒会在旁边看书或者处理事情,和他聊几句。
昨晚和之前几天也没区别,不过……温糯白闭着眼其实没睡着,半梦半醒,感觉到郁寒拿了湿毛巾给他擦了额头,又把他的头发整理好。
指腹擦过脸上的触感,干燥,又温暖。
温糯白有点紧张,舔了舔唇。
郁寒说:“先上车上药换衣服?然后去吃饭。”
“啊,好的。”
温糯白的伤口伤在了大腿的内侧,之前都用纱布包着,昨天拍完戏抽空去看了医生,把纱布拆了,让他每天记得涂药,尽量不要碰水。
但这个位置尴尬,医生叮嘱最好让别人帮忙涂,自己涂要是弯腰动作幅度大,把自己的伤口撕裂就很麻烦。
当时郁寒就在旁边站着,自然接过药说了好。
温糯白坐到车里,郁寒直接把车开进了影视城,小徐助理开了辆车,两人上了另一辆车,等到开到比较僻静的小巷里。
郁寒把车内的灯打开,拿出一管药和棉签:“给我看看伤口。”
较为窄小的车内空间,郁寒的吐息都像带着磁性的热度。
反正,烧得慌。
温糯白耳尖发热:“咳,哥哥,要不我自己来吧。”
一边说,一边看向郁寒,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求。
“如果你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不会强求,”郁寒把棉签的袋子撕开一个口子:“但是伤口撕裂后不仅是恢复问题,还会疼,人受罪。”
郁寒慢条斯理侧过身:“把我当医生就行,腿打开。”
就很强硬。
温糯白“哦”了一声,有点慌乱地听话抬腿,解开裤子,全程头都不敢抬。
他脱得很快,就像是速度快就不会尴尬一样。
“白白,”郁寒咳了,压下笑声:“不用脱那么下。”
温糯白的直接把裤子都褪到小腿那儿,两条大腿白生生晃在那儿,大腿皮肤常年不见光,比手臂的肤色都白。
温糯白的脸瞬间红了,直到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蠢到这样的一天。
赶紧用手又把裤子拉起来。
郁寒手顿了顿,稳着把棉签都蘸上药。
凑近了点去涂药。
外面的天气逐渐升温,车内的空调开了,凉丝丝打在温糯白的腿上,药膏也是凉的,涂在伤口上,化开,又疼又痒。
郁寒的手指指腹有时候也会擦过,干燥,对比下来近乎于滚烫的温度。
大腿内侧的肌肉收紧,温糯白咬着唇,克制住自己要颤栗的冲动。
就真的很羞耻。
“好了。”
郁寒涂了好几次,终于说了这句话。
温糯白松了口气,从恍惚慌张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睁眼正对上郁寒的眼神。
两人挨的很近,温糯白能清晰看到郁寒眼底翻滚的情绪。
黑沉的,深不见底的,又好像要喷涌而出,却又克制住。
温糯白只觉得有什么不受控制了的,破土而出呼啸着卷过他的全身。
“哥哥,你是不是?”
郁寒垂了眼:“白白,你确定要保持这个姿势跟我讲话?”
此时温糯白腿还张开,整个靠在窗户上,完全保持刚才被涂药的姿势。
啊。
耳尖的红彻底蔓延,整个耳朵都开始发热,温糯白口干舌燥,赶紧收紧自己的腿。
郁寒笑了一声。
温糯白也没那么迟钝,或者说他对情绪极其敏感,从小他就对情绪敏感,于是被人恶毒骂过贱命。说会看人脸色的人这辈子就是个讨好命。
话说得刺耳,以为温糯白真会这样活。
结果温糯白看透了情绪,然后完全不在意,甚至能借力打力,一下手就戳要害。
但是温糯白从未刻意揣测过郁寒的情绪。
他守着协约结婚那条线,绝不越雷池一步,两个人只是一份协约结成的婚姻。
不能多想,不可妄想。
郁寒把窗户直接打开。
这里已经是南城的郊区,郁寒开的很远,车辆也没记者跟。
温糯白整个坐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傍晚的风一点点渗进来。
暖,又很轻柔。
郁寒拿出一个银质的小盒子。
感情是藏不住的,不论多么精密筹划,又是多么能步步为营。
抵不过情动。
“糯白,有喜欢的人吗?”
“啊?”
温糯白手抓着皮椅,指腹都掐白了,紧张摇头,又抿起唇。
“这样啊。”
郁寒把银盒子掀开,里面是上次郁老送给温糯白的翡翠坠子,传家的坠子,温糯白回了南城就还给了郁寒。
“我能追求你吗?糯白。”
温糯白牙咬得很紧。
郁寒的手突然捏上温糯白的膝盖,滚让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皮肤上。
温糯白惊慌又茫然地干咽了下。
“白白,腿部肌肉放松点,”郁寒无奈道:“小心扯到伤口。”,,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