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说完这句话后沈眠等了很久,但一直没听到声音,他越等越觉得害怕,可能是自己又说错了话了。
“对、对不起……”
他磕磕绊绊地道歉,全身竟然也不自觉发起抖来。
他实在是被打怕了。
不断有人进来,每天都有人打他。
有时候是因为一句话,有时候是因为他不说话。
总之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满意。
楚迟砚皱眉,今晚是因为看到了陆准,才打算来看的小皇帝。
说起来将他带到大庆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上次皇帝寿宴,他就再没见过沈眠了。
本来也不上心,但今天闲着没事,就想着来看看。
有些不一样了。
小皇帝似乎,变得更可怜了。
可即便如此,沈眠眼里生的希望还是很强烈。
柔软又滚烫的唇瓣怯生生的挨上自己,楚迟砚不喜欢被人触碰,而且还是这么个脏东西。
一具身子万人骑,有什么资格配碰他?
但神奇的是,他并没有生气,许是小皇帝凑过来的时候很香,亦或是唇瓣的触感太过美妙,以至于他都忘记了,面前的这个只是一个俘虏,早就不干净了。
冰凉的手指挑起小皇帝的下巴,楚迟砚脸上神色近乎冷血:“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我会杀了你。”
小皇帝吓得怔怔的,他知道楚迟砚有多可怕。
他害怕,怕死。
他不想哭,但眼泪根本不受控制,涌出眼眶,滴到了楚迟砚的手指上。
“对不起……对、对不起……”
沈眠的眼泪开了头以后就源源不断的掉,楚迟砚并没有说什么,看了他一会儿,一把将人抱起,然后朝着床走去,再像扔一个物件儿似的,将小皇帝丢在了床上。
“脱。”
最后流程都是差不多的,沈眠驾轻就熟,他还在担心着楚迟砚的怒火,不敢有任何的停留,几下就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下来了。
一身皮肉白皙细腻,莹润嫩滑,骨肉匀称,长得极好。
但上面同样也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楚迟砚并不意外,来时的路上听到很多窃窃私语,关于沈眠的近况。
他将他带回大庆,并且选择不管他,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本来就不在意,或者说发生这样的结果就有他的默许。
沈眠脱完就不敢动了,外面还是冬天,他很冷,不过就算在冷他也不敢催。
楚迟砚眸色幽深,手指在小皇帝的身上流连。
指尖停留在小皇帝身上的痕迹处,他问:“这些,都是谁给你留的?”
小皇帝摇了摇头,然后哽咽着说:“我、我不知道……”
无非是那些人,楚迟砚倒没什么兴趣知道。
他将小皇帝拉到怀里,闭上眼睛在他颈侧咬了一口,那一口极深,立马就出血了。
小皇帝呜咽一声,带了点泣音,却也不敢推开他。
只是觉得好痛。
“你好像在发热。”楚迟砚好像笑了:“里面肯定也很热。”
这次是沈眠所经历的最激烈的一次,他被做得几近昏死,天边泛起鱼肚白,楚迟砚才慢慢停下了这一场并不平等、单方面压制的暴行。
沈眠身上没一块儿好肉,全身都是楚迟砚留下的印记,掩盖了之前的,是新的,只属于他的,床上有一大片血迹,小皇帝昏迷不醒。
即便刚从情。欲中抽shen而出,楚迟砚现在的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他看了看惨兮兮的小皇帝,全身上下都是自己的气息,不知为何心情大好。
他用手拨开了小皇帝汗湿的发,露出了沈眠红通通的脸蛋儿,他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说过,陆准带不走你,永远。”
说完以后他便下床,扬长而去,再也没看过床上的小皇帝。
楚迟砚走了。
沈眠高烧了很多天,反反复复。
自那天以后,好多天都没有其他人进入到他的宫殿里,所以也没人发现他烧得厉害。
楚迟砚把他弄伤了,但他没有药,也找不到人帮忙。
在他快死了的时候,终于有个宫女路过发现了他,然后好心的去找了太医来看。
太医给他开了药,叹了口气走了。
沈眠又活过来了。
他很感谢那位宫女姐姐,就把自己身上藏着的唯一剩的一点钱财给了她,但那宫女没要,只说会常来看他的。
沈眠有些开心,他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病好以后,他又开始了漫长又绝望的等待。
诺大一个皇宫,不会因为他生病有什么改变。
他也并没有把和楚迟砚的那次看得和以前不同。
楚迟砚和一以前的那些人一样,走了一个总会有下一个。
不过楚迟砚比他们都狠,沈眠都有心理阴影了,他害怕和楚迟砚做,因为他差点死了。
而除了自己,没人会在意他的死活。
沈眠就这样一连等了半个月。
都没有人来。
他正纳闷呢,就听一些小宫女小太监说,皇帝快死了,朝廷动荡不安,四皇子人心所归。
沈眠想,原来是因为皇帝快死了,所以那些人才没时间来找他。
他对皇帝的印象很恶心,听到他快死了觉得有一点点痛快,他希望皇帝就一直这样拖着,拖着要死不死,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忘了自己了。
但希望始终不是现实。
一天夜里,沈眠正准备休息的时候,门突然间就被撞开了。
砰地一声,把正在铺床的他都吓了一跳。
那人好像是某个世家子弟,喝得醉醺醺的,眼神迷离,路都走不稳了,看到沈眠,扬起了一个下流的笑:“美人儿哈哈哈哈……美、美人……嗝……”
他朝着沈眠跌跌撞撞地走过来:“来、给、给爷亲一个……”
沈眠好不太容易休息了这几天,在那人过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躲开了。
那人一下被激怒了,踢了床一下,痛得抱着脚直跳。
沈眠就站在远处带了些惧意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等那人缓过来后,一时觉得不解气,指着沈眠就开始骂:“妈的一个表子而已装什么清高,你被多少人上过老子还不知道?”
说着,他冲过来扯着沈眠的头发就把他往床上带。
沈眠虽然知道逃脱不了,但还是做了抵挡:“不……不要……”
那人迫不及待地就要去脱沈眠的衣服,兴奋道:“放心,伺候好了爷,好处少不了你的……呃!”
话没说完,沈眠感觉到脸上被溅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是血。
身上那人双眼大睁,一脸的不可置信,胸前穿出了一把带血的剑,剑尖上的血滴落下来,散发着腥热的气味。
沈眠被吓愣了。
那人撑着最后一口气转过身,看到了背后的人,有些痛苦:“四……”
他断气了。
楚迟砚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
就像杀掉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沈眠看到是他,所有的恐惧又浮上心头,比刚才更深。
他都不敢动,不知道楚迟砚来这里是来杀刚才那个人,还是来杀他的。
杀他,他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不想留着他了。
沈眠不知道,只能僵着身体保持这原来的动作,一脸的惊恐不安。
楚迟砚是一个人来的,但只要他在,后面跟不跟人都不重要了。
“起来。”他冷冷的开口。
沈眠瑟缩了一下,不敢不听,也不敢做停顿,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他穿得薄,看起来弱不禁风。
他低着头站在楚迟砚面前,也不说话。
楚迟砚只能看到他不安颤动的长睫毛,和苍白的脸蛋儿。
以前看是觉得好看,但没有现在好看。
他问:“你该做什么?”
沈眠把头抬起来,眼里有一瞬间的疑惑,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楚迟砚来这里能干什么?
如果不是来杀他,就只有那一件事。
那件事情沈眠是非常排斥的,他好好过了几天,现在更不想做了。
但他不敢反抗楚迟砚,他会死。
他像上一次一样,扒着楚迟砚的肩膀,踮起脚去亲他。
触感是软的,带着点甜甜的奶香气。
沈眠不太会亲,只是单纯的用嘴去轻轻的碰,多的就不会了。
楚迟砚很高,他又不敢全然靠在他身上,掂脚亲的时候很吃力,但楚迟砚无动于衷,垂着眼睛看他,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沈眠亲了一会儿后就坚持不住了,颤颤的睁开眼睛,刚好撞进楚迟砚那双深沉的眸子里。
他们靠得很近,呼吸好像都相互交缠着,有种看起来很亲密的假象。
沈眠小声地道歉:“对、对不起……我……”
楚迟砚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搂得近了些:“我听说,那天过后你发烧,烧到差点死了对吗?”
楚迟砚说的那天,应该就是他去找沈眠那天。
那天的回忆很痛苦,沈眠都不敢回想那种被做到逼近死亡的感觉。
他忍着惧意,然后点了点头。
楚迟砚:“你怕我。”
“恨我吗?”
恨?
大概还谈不上恨。
沈眠心里没有那么多的嫉恶如仇,说他废物也好,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和胆量,所以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他对楚迟砚真的谈不上恨,只是怕他。
非常怕。
所以他摇了摇头。
楚迟砚倒有些意外,他有些讽刺的笑了笑,然后低头吻住了沈眠。
沈眠只能仰头被迫承受,唇齿交缠,单方面的压制。
在他呼吸不畅时楚迟砚放开了他,沈眠脸完全红透了,但楚迟砚还是那副冷血的样子,甚至带了点凉薄的笑意,他说:“你是表子吗,谁上你都可以?”
沈眠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眼眶慢慢红了,他摇头,带着哭腔:“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只能一个劲儿地说自己不是,他被人骂了很多次,很多人都会这样骂他,但沈眠知道自己不是的,他只是没有选择。
楚迟砚似乎也忘了,明明他才是造成这样局面的始作俑者,却还是要去欺负沈眠。
是他自己的错,他不愿意承认心里不痛快,只能怪沈眠。
沈眠忍不住掉眼泪,身上抖得不成样子。
楚迟砚神色淡漠,好一会儿才道:“如果再哭,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这回沈眠连哭都不敢哭了,他相信楚迟砚是做得出来这样的事情的。
慌乱的把眼泪擦掉,强忍着眼泪。
他的眼眶红红的,眼里还有些未流出来的泪水,无辜又可怜。
楚迟砚伸手碰了碰他的眼皮:“我告诉过你,想活,就要乖。”
沈眠点头:“我、我乖的……我会乖……”
楚迟砚低下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还是见血。
沈眠痛得不敢躲。
“以后就跟着我。”楚迟砚说:“搬出这里,做我的人。”
这不是询问。
而是安排。
沈眠没有选择。
他连说好的资格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大家买了打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