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本来应该反驳的一军校长张了张口，这会却沉默了。
没有再和他争论。
只是略微的淡下神色：“你要是想人，那就要吧。”
“当然了。”
二军校长笃定道。
“要人这件事这还需要你提醒？你们一军嫌弃,我还巴不得你不要呢！不然还要为我抢人多添一点难度。”
他嗤笑道。
二军校长几乎是动作极快的,从手边抽出了一开始就写好的那些入学报告,拿出笔来摆在秦昭眼前。
“这——”
他搓了搓手。
巴巴的注视着秦昭的动作，神色诚恳的等待她的选择。
只差下一秒就卖萌上。
虽然秦昭实在想象不出四十几岁的人卖萌是个什么画风，但这并不影响她沉默着拿起笔。
二军校长眼前一亮！
秦昭指节一顿,在签名处落笔。
黑色的笔迹印在纸上。
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好钢笔的金属笔盖。
“好了。”
她言简意赅。
抬起一双眼来，雾蓝色遮挡住了原本的眸色，显得平淡苍白。
得。
这下总算是铁板钉钉了。
二军校长小心翼翼的收起入学报告。
无论她的天花板和成长期到底有没有限度，但单单凭这个名字，也就足够叫他们二军收获到足够的生源。
洗刷掉没有撑的起门面学生的名声。
相比较起来对于秦昭的精神力的问题,这点倒是可以忽略掉了。
不过抛开这些,无论怎么样，他们对人总是会进行培养的,与回报无关。
这条路到底能走多远，也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
但总要递给一个选择的机会。
二军校长眯了眯眼，遮挡下眼底的深意。
见秦昭站起身。
他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推开门送人，念叨着嘴里的一些话。
“我们二军的待遇也不差，食堂一些配备甚至比一军要好，不除了一些师资教育之外，不过如果你过来的话,那我想相处一定能够达成愉快。”
声音渐渐远去。
留在原地的一军校长却只是微微皱眉的抬起手扶住额角,看向他们的方向。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
但是精神力和能力值绝缘体。
就算是培养，一军的师资教育和资源也不应该浪费在一个看不见成效的人身上。
除非她能够自愿放弃。
一军才会为了黑马有破例招收的可能。
但是显然，秦昭不可能会答应。
所以他也不打算去用这些话进行劝说。
二军。
那就由他们去吧。
等到这些投入真正看不到成效之后,他们自然会选择后悔的。
一军校长收回眼，没有再去看那两道背影。
二军校长送秦昭到了门口，就分道走了。
她自己重新返回到休息区。
楚成和习声等候在那里，他们坐在座位上，看见秦昭的声音倒是有些诧异。
楚成：“校长是找你去办公室做什么？”
他询问道。
秦昭也如实说了，“大概……是询问精神力和能力值情况？因为我原先的资料上没有记录。”
“嗯？没记录吗？”
习声倒是跟在一旁出声，不过他大大咧咧的继续到：“那也差不多了，反正以你这匹黑马的实力，精神力和能力值是肯定低不到哪里去的，就算是他们想要找茬也没什么地方找啊。”
“不。”
秦昭缓缓吐出一个字。
她眼睫苍白，带起眼睑下的轻微阴影，坐下来收回手里的长刀：“我的精神力和能力值为零。”
嗯。
为零？
“——什么？”
习声原本还在吃着面包，被突然来这么一声差点被噎的呛到。
咳嗽了好几口才缓过劲来。
“什么情况？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听说了？”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是完全没有想象到这个回答。
他原本以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缺失资料的事情而已，但如果是精神力和能力值出了问题。
可他也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例子啊？
“你该不会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习声摸了摸头发，诧异道。
毕竟除了这个可能，他的脑容量暂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了。
精神力和能力值归零。
这种情况几乎只有被废掉的一种可能。
但秦昭的样子却又没法叫他联想到那一块去。
秦昭摇头。
这是第二次否认。
习声刚刚的话也只是试探而已，他完全不觉得秦昭真的会是那种开玩笑的性格。所以这件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应该就是实打实的真事了。
可是这——
习声一时间哑言，他只能转头看向楚成。
然而对方也只是沉默的顿下话音。
“嗯……你是异体的情况吗？”
他提出了一个晦涩的名词，也是习声完全没有听过的一个词。
异体？
那是什么？
习声还没来得及追问清楚，秦昭就已经先开口了。
“是。”
她点点头。
应下来。
楚城似乎是猜出了身旁人所想。
他开口解释道，“异体的情况较为复杂，显然不能简单说，不过概括性解释一下，大概是属于精神力和能力值完全消失的两种情况下，与较为极端的被废情况排在一起的另一种情况。”
“不过这种案例……很少有。”
“我也是恰巧在资料里看过这么一个案例。”
理解了意思的习声微微张开嘴，无声的念叨了几个字又闭上嘴。
沉默了好半会才继续：“所以最后校长他们是要你怎么办？”
按照一贯的往常案例第一和前十几名基本上都是要各自选择招收进两方军校的，但显然，秦昭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的特殊。
如果她被放弃——
甚至也可以说称得上是不算奇怪的事了。
今年赛制的第一，横空出世突围的黑马却被说出来有这么个情况……几乎是不用想习声就能猜测出这条信息爆出去，到时候星网上面该讨论的究竟会是些什么了。
尤其是两方军校的拒绝。
不过下一秒秦昭的话，却是缓解了他的几分担忧。
“我最后选择了二军。”
秦昭没有透露出具体，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留白了过程的大半。
但缺失的那些基本上也并不需要补充，习声两人就能够在心里还原出过程了。
他只能讷纳地应了一声。
“不过如果是二军的话，那倒也是还好，至少不用进入一军跟那些强到变态经常碰面。”
他将季军和于黔等人的实力形容成强到变态。
但这确实是一个完美形容。
秦昭倒是没有那么多想法，“我的特殊情况，学校的师资教育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用处，是一军还是二军其实相差并不大。”
这倒是。
习声下意识地点头附和。
“确实，而且二军还要更有钱一点，我听说二军的食堂放菜那些倒是不错，他们向来一向就是以砸钱闻名的，不过就是校长死抠，一军也就是胜在一个资源和生源问题。”
一直在旁沉默的楚成却突然开口：“我也打算报名二军。”
“嗯？？”
习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这句话。
“等等，你不是说你本来是打算报一军的吗？你还说一军的那些资源会更好一些，对你的训练帮助也会较大——唔！”
习声下意识说着，然后他嘴就被一块面包给堵上了。
习声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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