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查过?”周南城的眼眸凛了凛,仔细地将手里的照片又看了一遍,真的太像了,跟小时候的谢铭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让他不得不去怀疑这个孩子跟谢铭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可是,谢铭琛却说出生日期对不上……
“铭琛,你确定对不上吗?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或者是你查到的资料有误?”
谢铭琛冷冷地笑着,他坚信错不了,他手下的人办事从来不会出差错,所以他们查到的资料绝对是真的。而且那个出生日期……他记得很清楚,婚前他有出差了将近三个月,出差回来之后才要了她,按照孩子出生的日期来推,早了两个多月,所以很明显,她婚前就出轨了,就在他出差的那段时间里。
所以婚后度蜜月的时候,她被记者拍到也就是顺理成章了,因为一切早就有端倪。
谢铭琛看着照片上的那个孩子,脑海里又浮现出许惜瑶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的一幕,一下子声音都带着些颤抖,他大概是气狠了,握着酒杯的手也在隐隐哆嗦,“这就是她跟野男人生下的野孩子!”
周南城被谢铭琛火山爆发一样的怒气给吓到了,脸色也跟着惨白起来,“许惜瑶……跟别人?”
谢铭琛这个样子,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失望,“你说,我以前怎么就那么相信她呢?我那么爱她,她竟然背着我干得出这种事情来。本来我想,如果她能够改过自新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和她重新开始。真是没想到,她回来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惊喜,让我发现她从来就是一个贱人!老子竟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最后几个字,谢铭琛吼得声嘶力竭,随后他好像浑身的精力都被抽干了一样,软软地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地看着周南城。
周南城只是看着谢铭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就什么也不说罢,等他自己想通了,一切自然就好了。
“我好恨我自己!我恨自己识人不清,从一开始就看错了她!”
听着这恨意刺骨的话,周南城低头去看谢铭琛的眼睛,发现他的眼底好似有一股暴风雪拔地而起,吓得后背一阵冷汗。
谢铭琛的指尖微微颤抖着,咬牙切齿道:“真是一个贱到了骨子里的女人!我又恨又气,每次看到那个孩子……那个可爱的孩子,我就忍不住接近,可是我心里又会愤怒,愤怒那个孩子是别人的!”
周南城表面还维持这冷静,但心里早已跟着谢铭琛一阵动荡。
他依旧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谢铭琛说。
谢铭琛喝了好多酒,将积压在内心里的情绪肆意地发泄出来。他原本以为终于又见到了许惜瑶,他要对她实施疯狂的报复,却没想到到底还是陷入了一种疯狂恨她又该死的舍不得的深渊了。
许惜瑶就像一剂毒药,已经深深地打入了他的骨髓里,一方面恨得咬牙切齿,一方面又爱得无法自拔。
他想要折磨她,最后却变成了自我折磨。
“许惜瑶,你凭什么这样伤害我,你凭什么让我这么痛苦,你凭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一边又跟别的男人混在一起!许惜瑶,你不是爱我吗?!”
谢铭琛仰头,眼睛早已发热湿润,但是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猩红的眼眶像暗夜的野兽。他低笑了两声,笑声嘶哑,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别人。
他缓缓地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手机里面插着一张他新买的电话卡,存储卡里面只存着许惜瑶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她把她当成唯一,可他却只是她的其中之一!
“啪”的一声,谢铭琛狠狠地把手里的手机砸在了地上,脆弱的手机屏幕裂开了花,就如同他现在的心一样,四分五裂,鲜血淋漓。
然后就是继续喝酒,谢铭琛甚至都不用酒杯了,直接对着酒瓶喝。
周南城没有去劝他,就这么看着他一瓶接着一瓶地喝,最后喝到烂醉如泥,桌上的酒瓶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周南城深呼吸一口气,头痛地扶着额,用力地将烂醉的谢铭琛扶起,正想要送他回去,忽然接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赶紧接通了电话。
是管家的电话,大半夜打来,周南城的心里立刻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管家在电话里说奶奶心脏又犯病,让他赶紧去医院。
“奶奶情况怎么样……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周南城放下手机,吓得浑身僵硬,身体里面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停止了流动。他看了看倒在桌上的谢铭琛,最后还是拨通了齐珍珍的电话。
“好沉……铭琛你怎么喝得这么多!”齐珍珍把谢铭琛带回了他的别墅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扶回到了楼上去。
“慢点,慢点,别摔倒了……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铭琛。”
齐珍珍用力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把谢铭琛扶到他的床上去,却没有想到整个人跟着他一同跌倒在那洁白柔软的大床上。
她没有马上起来,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谢铭琛的床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躺在他的大床上呢。
谢铭琛的床很大很柔软,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让她的疲倦一下子就消失了不少。
她侧脸去看身边的男人,他五官俊朗,脸上线条分明,像是上帝精雕细琢般刻出来的雕像,精致得一丝不苟。
“铭琛,我好喜欢你啊,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是那时候你的严里只有许惜瑶,你偶尔对我的微笑也只是因为我是她的朋友,仅此而已。
以前,我感觉我就是活在许惜瑶的阴影里,她在阳光下,所以她在你的眼里是发光的,你永远只看得到她,看不到角落里的我……”
深呼吸了一口气,齐珍珍刚想要从床上起来,一个高大的身躯就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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