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过的不错呢!我赶紧接小孩去了。”
那名阿姨不再多说,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放的劳斯莱斯,脸上满是嫉妒和鄙夷交织。
淮宁之局促的耸了耸肩,望着秦放解释道:“刚刚这个阿姨,是我们家楼上的老邻居了,是不是跟八卦。”
秦放倒是显得很自然,淡淡道:“无所谓。”
淮宁之带着秦放直接上了楼,她拿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了家门,里面却空无一人。
倒是有居住的痕迹,就是没有人。
心中奇怪,淮宁之取出手机给父亲拨了出去。
电话一直不停地响着,却没有人接。
时间到,通话自动挂断。
淮宁之正疑惑,父亲的电话打了过来,他那头听起来很吵。
“爸,我回来了,你在哪儿呢?”
电话那头的淮父声音顿住,半晌,轻微的呼吸传来,却说不出话来。
“爸?您听得到吗?”淮宁之还以为老房子信号不好,走到阳台上。
秦放站在客厅,望着不算大的房子,处处是温馨的陈设和装饰,房子虽小,五脏俱全。
淮宁之通完电话后,整个人更不好了,脸上挂满了泪珠。
“怎么了?”秦放抬眸,望着淮宁之蹙眉关切道。
“我,我妈,在手术室……”淮宁之说的语无伦次,整个人眼泪婆娑无措地走来走去。
秦放叹了口气,问清楚淮宁之知不知道在哪家医院后,两个人又驱车赶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家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淮宁之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刚刚通知淮父,淮母因为抢救无效,身亡。
没想到噩耗来的这么快,短短几个小时,淮宁之连母亲的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就这么走了,走的很安详。
根据淮父叙述,淮母是今早被人放在家门口的,整个人奄奄一息,说不出话,当时淮父就打了120送医院。
“那你有没有看到被谁放在家门口的,报警了吗?”
淮宁之捕捉到话语之中的重点,匆忙拉住淮父询问。
她的情绪过于激动,淮父本身也处于悲伤的情绪中,再被淮宁之这么一刺激,整个人有点懵怔,半晌说不出话来。
默默站在旁边的秦放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淮宁之的后背,“你先别着急,一件一件处理。”
秦放直接联系了他在l市的朋友,并且帮着办理处理了淮母的后事,顺便报了警。
警察到达现场,得知了淮母是因为患有阿尔兹海默症,当年走丢后一直没有被找到,警察想要和淮宁之的家人重新翻案。
淮父的意思,人都已经走了,就让她入土为安。
却遭到了淮宁之的反对,她双眼哭的红肿,“妈妈那么久都没有回家,我一定要把那个带走我妈的人揪出来。”
警察也是这个意思,便和淮宁之商量了一下,请法医过来做个鉴定。
淮宁之全程配合,秦放也安慰了一下淮父。
两个人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秦放给淮父买了一杯热饮。
“叔叔,喝点,忙了一天了,到现在也没吃上饭。”
淮父看着眼前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看起来有板有眼,“请问,你是宁宁的领导吗?”
秦放点了点头,“对,我是,我也是傅西深的朋友。”
淮父得知了淮宁之现在在景天工作,感到欣慰,“这孩子平时活泼调皮,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
秦放摆了摆手,“不会,她现在工作很认真,也很尽责。”
淮父点了点头,仰头看了一眼已经黑沉的天色,叹了口气。
“当年她母亲的事情,给了她不小的打击,有一段时间沉默不语,谁跟她说话她都像是自闭了似的,后来在晴晴的帮助下,整个人又活跃了起来。”
“现如今母亲好不容易找回,却又给她再一次打击,这件事,真的很对不起这孩子啊!”
秦放认真的听着,没有说话。
他也知道淮宁之对母亲的思念,那是一种深入骨髓,她将思念与疼痛埋藏在心底,不让人发觉,却不知心里早就因为日夜的思念而溃烂。
就像是无尽的深渊,渗的她麻木。
这样坚强的淮宁之,让人心疼。
两个人坐了有一会儿,秦放和淮父重新回去,警察已经和淮宁之沟通完毕,秦放的朋友柯宇走过来,跟他简单说了一下。
“放心吧哥们儿,这件事我给你这边操心。”柯宇拍了拍秦放的肩膀,一是保证,二是宽慰他。
“你女朋友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这么说也不对,作为兄弟为嫂子插刀应该的。”
淮宁之刚巧走过来,听到这话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秦放抿了抿唇,转头将视线落在淮宁之的身上。
“都处理好了?”
淮宁之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间有点儿抱歉,“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吧,我带你们下馆子去。”
淮父也走了过来,点了点头,“是啊,两位先生这么帮我们,我们应该请他们吃顿好的。”
“没事儿的叔叔,我们随便吃点什么就好了。”
“你们把我放哪儿了?”柯宇挑了挑眉,单手搭在秦放的肩膀上,伸手指了指后面,“走,我带你们吃。”
“也是,还有柯宇这个东道主。”秦放轻浅地笑了笑,又正式介绍了一下,“这是柯宇,我大学时期的好友。”
闻言,淮宁之轻轻点头,“今天谢谢你,柯先生。”
“小事儿,以后这边有啥事跟我说就行了,都是朋友。”
柯宇看起来很热情好客的模样,几个人在秦放开车的带领下,一起去了l市最豪华的酒店。
“咱今天就在这儿吃。”秦放坐在座位上,示意淮宁之给大家倒水,“今晚我就住在这边。”
淮父原本还想邀请秦放去家里住,顿时噤了声,想了想估计秦总这么一号大人物,估计也住不习惯。
“秦总,我想请假几天。”淮宁之坐在饭桌上,才有空说出自己的想法,这边的事情,她总得操心。
秦放理解,他本就是这个意思,点了点头。
转念,他话锋一转悠悠道:“你就这么放心把你老总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开车回去?”
提到这事,淮宁之不好意思的脸上露出一抹异常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