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容娇娇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就说呢,我们要是见过您这样的贵人,怎么可能不认识。”
她这一句句堵得宁晚晚全无退路,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们纯属陌生人。
当然,在容家一家人眼中,她们确实是陌生人。
宁晚晚道完歉后,又主动要给容娇娇他们买的猪肉付账。
容娇娇连连推辞:“这怎么好意思。”
宁晚晚一边询问老板价钱,一边还得打起精神跟容娇娇对线:“这事是我不对,就当是我给姐姐你们一家赔罪。”
容娇娇“大惊”:“您可是贵小姐,您哪怕是真把我们怎么样了,我们这小农民也不敢跟您要赔罪钱啊。”
上次你跟宁月儿要钱不是还嚣张的很!宁晚晚咬牙。
她感受到周围投来的那些目光,只觉得如针扎一般,想她宁晚晚从出生至今,向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但她此刻纵然心里把容娇娇恨得要死,面上却还得作出愧疚的姿态。
“……我不是那种人,烦请您一定要收下我的歉礼,否则我于心不安。”
于是这般你来我往你推我劝几次后,容娇娇“只好”叹息一声,无奈的同意收下了。
然后她就在宁晚晚付钱之前,冲老板道:“对了,我们之前还没买完呢。”
说罢她伸手一指那小半扇还没分成块的猪肉,“麻烦把这块也给我们装上,谢谢啦。”
老板愣住了:“……”
宁晚晚:“……”
就连一边的朝越寒和呱崽在这一刻,都涌上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心理,最后他们纷纷忍不住感叹:娇娇娘亲真是太厉害了,只要脸皮够厚,别人就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容娇娇转头冲宁晚晚一笑,一副纯良的模样:“家里要办宴席呢,所以备的肉多了些,您看您要是觉得多,我们自己……”
宁晚晚咬牙切齿:“……不多。”
说罢手微微有些哆嗦的,从荷包里去重新取银钱——被气得。
容娇娇看在眼里,心下很是满意:让你敢勾搭我男人,呵,小丫头,跟我比你还嫩得很呢。
这半扇猪肉有五十斤左右,算上之前她们零零散散买的,算下来都快一贯钱了。
宁晚晚付完钱,脸色难看的强行说了句场面话,而后就带着自己的侍女匆匆走了。
容娇娇拍了拍老板给包好的猪肉,冲一直看戏的父子俩勾勾手指:“被窝儿,来搬肉。”
朝越寒无奈,把儿子放下,果然,他就是个劳碌命。
本来还想着今个儿他们买的东西不怎么多,结果光这么多肉占了他们的主要劳动力。
容娇娇摸了摸下巴,眼中闪着思索的光芒:“我还想去买些东西,但是……”
但是她有点心疼会累到朝越寒,经过她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发现了这人的习惯——只要他能抗下的,就绝对不会让她们娘两沾手。
朝越寒在这些事上一贯都是听她的,大不了就是自己累一点,可只要她想要,他便乐意。
朝越寒就道:“那便买吧,没事,我拿得下。”
容娇娇叹气,她其实自己也能拿的,但是朝越寒在这点上总是很坚持,真是让她忍不住又心动又心疼。
“……算了,不买了。”盛宴招待金主到底比不上自家男人重要。
正这当,一个慢悠悠的男音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是吴业,他扇着他那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扇子走过来,一派温润风流。
容娇娇和朝越寒眼珠子顿时一亮:搬东西的苦力来了。
吴业嘴角笑容一僵,十分警惕:“……你们这般望着我做什么……咳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阿寒,咱们改日再叙。”
说着转身就要溜走。
朝越寒:“站住。”到手的苦力还想跑?
在吴业转过脸来,一脸无奈看着他的时候,朝越寒两步走过去,干脆利落的将半扇猪肉直接塞到了他怀里:“拿着。”
吴业脸色大变,手忙脚乱的想要闪躲:“!!朝越寒你干什么,我靠这特么是我的新袍子,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