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部的原始森林里面,有一座占地极广的庄园。庄园里的建筑都是古代的建筑,最高的建筑也不过三层高的阁楼有三栋。
庄园最中间的地方有一栋很高很大的建筑,不过一层的房子足有三层阁楼一样高了。一个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上,下面很多人坐在路边,中间的桌子上是一口棺材,棺材的盖子是透明的水晶。棺材里面放着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坐在主位上的人是如今的姜家家主,姜一日,姜善。他是姜家日字辈的大哥,如今的姜家家主,同时也是姜五月,姜灿,和姜一月,姜乾两人的父亲。他神色凝重:‘对于灿儿遭天谴反噬,各位兄弟姐妹怎么看。’
坐在他左手边的是个女人,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看不清年级:‘大哥,灿儿这一定是对不可说做了什么。才会遭到如此严重的天谴,如果只是对一般的普通人出手,那种天谴绝对不会有这么严重。’
坐在他右手边的是一个与他有三分相像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哥,我觉得应该先请各位长辈出来看看。毕竟他们见多识广一些。’
这时,大门打开了,一个老者看起来精神十足的走了进来。他看着是走的,但却足不沾地,没有半点灰尘能够挨着他的鞋子。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他袒胸露乳,左手拿着一个大酒葫芦,右手拿着一大只羊腿。
最后还要一个女人,非常漂亮,但同样看不清她的年纪,看着一会像二十多一点,一会看着又像三十左右。但就是不显得老。
最前面的那个老者一挥手:‘家主,还有带他回来的人留下,其他人立即离开。所有族人离中心大厅最少要超过一百米。你们赶紧去安排。’
很快,大厅里就只剩下五个人了,家主看到其他人都离开了,带着姜乾跪了下来:‘见过三位老祖宗。请问三位老祖宗是因为灿儿的事而来的吗?’
三人同时点头,站中间的老者站到棺材边,看着里面已经停止恶化的姜五月,姜灿:‘你,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一边。不要有什么隐瞒。’
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已经是我住院的第四天了,而今天,我们两人就准备出院了。虽然医生很是反对,但他们毕竟对我们的手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我们办了出院手续。
来到医院外面,已经快中午了。依然是闻方琴开着那辆黑车悍马来接我们:‘柳大师,我们是先回去一趟还是直接去吃个饭再出发?’
柳问天想了一下:‘还是直接去吃饭吧,冷丫头呢?’
‘她啊,孤儿院的事解决了之后就去快餐店帮忙去了。要不我们就直接去快餐店吃饭吧,那老板娘做的菜很真不错。’
‘行,来,林小子,我扶你上去吧。’
说完,柳问天用他的左手拉开车门,我其实已经感觉手经常会很痒了,手指也有一些知觉了。但看着包成粽子一样的双手,还是接受了柳问天的帮助。
来到快餐店,老板娘和啊牛连忙出来扶我。让我觉得一阵愧疚,我们点好了饭菜,冷夜云骑着我的电动车回来了,她如今在帮我送外卖。
看到我们三人,她直接走了过来:‘师父,您来了。我还有一趟送完就回来陪你们一起吃饭啊。’
啊牛却背起装外卖的背包:‘不用了,冷老师你就在这里陪他们吃饭吧。外卖我一个人送就可以了。’
于是她就坐了下来,然后由她喂我吃饭。毕竟我的手还不能动。吃完饭,我问道:‘柳大师,我这两天老是感觉手很痒。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医院拍个片看看?’
柳问天奇怪道:‘很痒?不应该啊,你的手伤得那么重,右手手腕被诊断为粉碎性骨折。左手手骨也被子弹击碎了一点。按说不应该痒,而是没有太多知觉才是啊。’
我感觉又痒了,就觉得浑身难受:‘柳大师,要不我们先去医院拆开看看?’
‘不,我们得赶紧出发,先找那个人给你看看。如果去医院拆开看了还是一样的,那又得等他们重新给你包起来,还得再等你休息好。这样我们又得多等几天。闻丫头,吃好了就结账出发吧。’
于是我们再次上车出发,不过人却加了一个,那就是冷夜云也跟着一起来了。她以为不放心我们两个行动不便的人,所以跟着一起来了。
闻方琴把车开到一座山的山腰,因为前面已经没路了。这上到山腰的路也全部都是土石路,还好多亏了这是悍马,这才爬了上来。
等我们来到山腰时,发现这里杂草丛生,荒芜人烟。不由得以为他带错了路:‘柳大师,真的是这里吗?’
柳问天摸了摸肩膀上的九命:‘不是这里,而是山顶上,不过现在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就地休息。明天再整理一条路出来,上山上去吧。’
我们两男两女结果什么活都是两个女人干的,而我的手痒得越来越频繁了。晚上她们就随便弄了一些吃的,然后整理了一个帐篷出来,结果两女住车里,我们两人睡帐篷。
可等我们正准备分开睡下时,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传来,一辆老式的吉普车开了上来。车子停在离我们不算太远的地方,但从车上下来的两个男人却没有过来打招呼,他们自顾自的生火做饭。然后他们直接睡车里,还按了警报器。
我们也没有自讨没趣,柳问天让九命帮忙注意一下,然后我们就睡觉了。第二天早上,等我们起来时发现车还在那里,但车里已经没人了。
柳问天道:‘好了,我们也赶紧上去吧。闻丫头,你开路,冷丫头帮忙扶一下林兄弟。好了,我们出发吧。’
闻方琴取出一把刀,大概加刀柄一起得有五十多公分。她还在背后背了一把斧子和一个大背包,应该是砍树用的。她换上了迷彩服和军靴,还带上了一双帆布手套,就按照柳问天指的路开始开路而去。
我才刚刚上路就觉得不对劲了:‘柳大师,他们那些人应该也是上山去了吧?但为什么却没有留下他们行走的痕迹呢?’
柳问天一边走一边笑道:‘没事的,这里本来就是这样。如果人走过去十分钟,草木会重新长出来,恢复原来的面貌。因为山上那个人不想让别人轻易找到他。好了,我们走吧。小冷你帮忙扶住他,他手不能动,可别让他再摔伤了。’
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小时,柳问天才喊停,但我却看着离山顶还有很远的距离。柳问天解释道:‘还是先吃点东西吧,我们可能要到中午才能登上山顶。’
闻方琴从背包里取出军用压缩饼干,分给我们吃。等了不到十分钟,除了我们坐下吃东西的地方,刚刚走过的路又恢复了原样。如同没有人走过一般。没等我感到神奇,柳问天站了起来:‘好了,我们继续吧。闻丫头如果支持不住了,冷丫头你上去试试。其实这也算是一种锻炼。’
冷夜云站了出来:‘闻姐,我来试试吧。你先休息一下。’
闻方琴看了一眼冷夜云,把刀交给了她:‘你先试试,不行了再换我。’
冷夜云接过刀,点了点头,然后拼命的在前面开路猛砍起来。我们就这样再次往前走去,但速度还是有些下降了。
到了后来,速度明显降了不少,已经快中午了,我们离山顶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闻方琴准备去换她,但柳问天却摇了摇头:‘冷夜云,如果你坚持不住了,只能你自己开口。这样才能换人。’
冷夜云看了看自己那起了七八个血泡的双手,咬了咬牙:‘我知道的,师傅。’
看着冷夜云再次咬牙向前面砍去,柳问天点了点头:‘我们走吧,再走一个小时我们停下吃饭。’
后面的路,冷夜云虽然走得很慢,但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中午吃完饭,她默默地拿起刀,再次在前面开路。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停,也越做越慢,一直走到傍晚时分,我们才看到前面的几间竹屋。
旁边一一个鱼塘,还有几亩良田和一些山地,可见住在这里的人一定是自给自足。等我们来到竹屋外面时,冷夜云直接倒在了地上,闻方琴去把她扶了起来。
竹屋外面,昨天我们看到的两个男人,还有两个女人和一个担架一起坐在竹屋外面。他们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我们遇见的人,不过那两个女人和担架上的人没有下车。
这时,竹屋的门打开了,一个七八岁的童子走了出来。他穿的还是老旧的粗布衣服,应该是自己缝的。童子看了看面前的人,又看了看我们:‘柳先生,你可以先让你的朋友去旁边那间房子里休息,你们两个受伤的就坐在这里等吧。’
于是闻方琴就扶着冷夜云去了旁边的房子,冷夜云却笑着对柳问天道:‘师傅,那我先去休息了。’
柳问天点了点头:‘你去吧,记住,你今天做得很好。真的。’
冷夜云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然后她接着昏迷了过去。闻方琴扶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她们两人没有再出来。
很快,竹屋里面传来一个声音:‘疗伤者留下,其他人退避。’
那四人连忙离开了,只剩下那个担架上躺着的人。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他的面部很是苍老,满头银发。但精神却很不错,他同样穿着自己缝制的粗布衣服,看起来很不显眼。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看起来不过五十多岁左右。
走前面的老者道:‘诸葛兄,今天我还有事,那局棋封棋改日再战。如何?’
穿中山服的老者笑道:‘我哪有不从之理啊,今天整整想了一个下午,我连一步棋也没有下下去。其实我已经输了,但我觉得应该还有解救之法,所以才拖延了李兄的时间。好了,李兄,我改日在来讨饶了。’
‘诸葛兄慢走。’
身穿中山装的老者一下跳起十多米高,一只巨鹰直接接住了他。看着远去的巨鹰,老者开口道:‘你们现在可以自己把伤势说一下了,我需要看看能否治得了。能够治得了又需要多少代价。’
柳问天站了起来:‘李前辈,多日不见了。李前辈依然精神啊。’
看到柳问天,李姓老者明显有些高兴:‘柳问天,你就不用再这么客气了,修炼一途,达者为师。你如今已经能够与我等同坐一桌的人了,我们可以直接以平辈论交。好,你把你的手给我看一下。’
那四个已经避开了的一个女人突然冒了出来:‘大师,你不能这样,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而且我们等了大半天,你却要给别人先看。凡事应该都有个先来后到吧?而且我父亲明明比他要严重得多。前辈不能因为他和前辈相熟就先医治他,因为这样有失公允。’
和那个女人一起来的一个男人连忙拉住了她:‘前辈,对不起,舍妹从小不知天高地厚。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见谅。’
老者想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小丫头,你说得不错。你可以放开她,柳问天,看来我只能等一会再医治你了。就劳烦等一会吧。’
柳问天连忙还礼:‘不敢说劳烦二字,应该说劳烦前辈了。前辈请便。’
看着老者去看担架上的人时,我凑到柳问天的旁边:‘这位老前辈究竟是谁啊?他真的能够医治好我们的手吗?’
‘别乱说话,山林散人李前辈可是成名已久的前辈了,他如果都无法治好的伤,那么就真的都无法治好了。’
我不由得问道:‘他很出名吗?’
柳问天小声道:‘很出名,在我刚刚踏入灵媒师的时候,他就这样出名了。如今几十年过去了,他还是那样出名。对了,他还有个称呼,叫山人或山老人。好了,我们安心等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