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雄点头道:“哎呀!我说小龙虾,你现在的几句话好像把案情全部看透了一般,我算是服了你了。假如我们找到的这个人真的会武功,而且在庄子上居住的时间又不太长,那小龙虾就成了小神虾了。”
宋瑞龙苦笑道:“好了师爷。你和碧箫就在陈家庄找陈家庄的保长。我和仙容到范家庄去找范家庄的保长。不管有没有结果,在子时时分必须到范家庄的保长家会合。”
柳天雄和魏碧箫领了任务之后留在了陈家庄,苏仙容和宋瑞龙穿过了陈家庄走了一段长满青草的小路之后就来到了范家庄的庄子前。
苏仙容看着那条路,道:“从这条路一直穿过范家庄就是上仙人山最近的路。那清修和尚不可能绕过这条路从别的地方去仙人山。”
宋瑞龙沉着脸道:“我是在想,那清修和尚并不是一个守清规的和尚,他可以在县城有一个相好的,他在这范家庄有没有一个相好的呢?”
苏仙容点头道:“这种花和尚可能会处处留情,很难说他在范家庄没有那样的女人。可是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那种事。”
宋瑞龙道:“你说也有道理。那和尚昨天夜里差点就被人闷死了在了大木箱子里,他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应该直接回梦真寺才对。”
苏仙容仔细的想想,突然她的眼前一亮,道:“宋大哥,我们现在的办案思路是不是应该再放宽一点?那和尚虽说是个花和尚,可是自从他从董运恒家跑出来以后,他就不再是一个花和尚了,他的身上还有金子,他就是一个腰缠万贯的花和尚,这些庄子的百姓一年都赚不了多少钱,他们要是看到了花和尚身上的金钱以后,说不定会见财起意,就把和尚给杀死了。”
宋瑞龙点头道:“我们不排除这种可能。四更时分,有很多起早的人都忙着干活了,那些人如果看到了清修和尚身上的金银,他们是会有想法的。”
苏仙容道:“不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因为那和尚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人了,所以他才会让自己脖子上的金项链露在外面。”
宋瑞龙和苏仙容一路探讨着案情,顺着去梦真寺最近的路向村口走去。
宋瑞龙在快到村口的时候,也没有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于是就问了一个村民,来到了范家庄的保长范大贵家。
苏仙容亮出了自己的公差身份之后,范大贵很客气的把宋瑞龙和苏仙容带到了自己家的上房客厅。
范大贵是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人,他的面容在烛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的苍老了。
各自坐定之后,范大贵看着苏仙容道:“姑娘,今天下午有两名公差已经过来问过话了。他们二人说,在仙人山的山脚下有一名和尚被人杀害了,凶手很可能就是我们范家庄的人。可是老汉我思来想去也想不出谁会把一名和尚给杀死。所以也没有帮到那两名公差什么忙,不过,老汉我说了,只要有什么消息,我一定会亲自到县衙去说的。人命大案,岂能儿戏?”
苏仙容的脸上带着欣慰道:“非常感谢范保长能够帮助我们县衙破案。我们想问问,你们这村子里,有没有从别的地方搬进来的。就是他以前并不在本村住,是后才搬进来的。”
范大贵想了想道:“哦,我们范家庄的人一般都是本庄的。不是本庄的人,要想在这里住就必须得有亲戚介绍,或者有县令大人的批准,并且住到我们范家庄就必须得改姓。也就是得姓范。”
宋瑞龙想说话,可是他觉得在这种时候,让苏仙容表现表现会更好,于是他就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一个人。
苏仙容道:“那范保长能想起来这样的人家有几家呢?”
范大贵眉头皱着,仔细思考着道:“只有一个。因为很多人对自己的姓氏看的很重,所以,你让他们改姓,他们就说不来了。可是有一个叫范海阳的倒是个例外,因为他自己本身就姓范,因此就不需要改姓,他有一个亲戚叫范海光。范海光是本村人,十七岁那年离家出走后,过了三年才回来,回来以后,他说自己在外面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哥哥范海阳,于是就把范海阳和范海阳的妻子徐红丽留在了自己家中。那范海阳为人和善,喜欢打抱不平,谁家要是受到外村人的欺负了,他都会出手相助的,所以这范海阳在我们范家庄倒是一个非常受尊重的人。”
苏仙容觉得这个范海阳的嫌疑很大,心中有些激动,道:“范保长,那范海阳是不是还会些拳脚功夫?”
范大贵道:“嗨!那叫什么功夫,也就是蛮力比一般人大,出手比别人快。有一次,我们村有一头牛疯了,乱顶人,眼看着范程就要被牛顶死了,可着范海阳,拿起杀猪刀,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就刺中了那头牛的心脏,这才救了范程一命。”
苏仙容脸上带着微笑道:“看来这个范海阳还真有两下子。不知道这范海阳家住什么地方?”
范大贵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向,道:“就在东北角,范海阳是杀猪的,在平安县城有一家自己的肉铺,每天晚上大概四更天左右的时候,他就会推着一辆独轮车把杀好的猪肉放在车上拉到县城。”
宋瑞龙听到这范海阳是在四更天的时候就起来干活了,心里对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苏仙容继续问道:“除了范海阳之外,咱们村还有没有别的人是从外地搬过来的?”
范大贵想了想,又摇摇头,道:“没有了。”
苏仙容正要起身,只听院子里,有一间偏房内出了一阵响声。
苏仙容往出响声的房间看了一眼,道:“什么声音?”
范大贵也看看那间屋子,屋子内没有点蜡烛,漆黑一片,范大贵脸色骤变,继而又舒展开来,道:“哦,可能是老鼠把瓷杯碰掉了地上,我们不用管。”
宋瑞龙盯着那间屋子的窗户,道:“里面好像有两个人,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