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海阳低头道:“小民服判。”
宋瑞龙看着徐红丽道:“徐红丽,你自己是有夫之人,可是你竟然和和尚私自来往,本县本该判你到青楼做妓的,念你在本县问你问题之时能够从实说出案情,本县罚你到县衙开的丝造府做婢女三年,你可服判?”
“民女服判。”
宋瑞龙和柳天雄会合之后,说了案情的经过,柳天雄十分的激动,他们把范海阳和徐红丽带到县衙之后,在县令的办公房开了一个短会。
县令的办公房点着蜡烛,烛光虽然很暗淡,可是宋瑞龙等人的心情却是放松的。
宋瑞龙很激动的说:“今日,我们破获了和尚被杀案和买卖尸体的要案,抓获了吴吞天,范海阳,可以说大家的功劳都十分的大。大家辛苦了。”
柳天雄道:“不辛苦,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要是怕辛苦就不吃这碗饭了。”
苏仙容有些疑问,道:“宋大哥,今天你判徐红丽到丝造府去服役,这是怎么回事?这丝造府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瑞龙笑着说:“这也是我的一个想法,前些时,不是有人说,这平安县城的东北角,一直荒芜,说那里曾经因为打仗死了很多人,还挖出了很多的白骨,所以,很多百姓都不敢在那里建造房屋,更不敢做生意。本县就想,那个地方并不小,有几十亩地,荒废了太可惜了,于是本县决定把那块地建造成丝造府,有县衙招募有能力的人去看管,收集蚕茧,把蚕茧制造成丝绸,卖到全国各地。里面的工人可以让那些犯了罪的人去充当,也算是一种改造,免得那些犯人天天吃着国家的粮食,什么事也不干,这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苏仙容激动的说:“这个主意好。假设丝造府建成了,那很多老百姓也可以去里面做工,我们可以给他们工钱,百姓们养蚕结的蚕茧,县衙也可以收购,这样他们就不愁自己的蚕茧没人要了。这是一举数得的好事。”
宋瑞龙道:“那好,这件事我们就交给刘全富去放手大胆的干。建造丝造府的银钱,从县衙的银库出。”
宋瑞龙把这个想法说了之后,大家都十分的激动。
宋瑞龙沉着脸,道:“大家都先不要激动的太早。我们的案子还有一个没有破获。”
魏碧箫的两只大眼睛闪动几下,道:“宋大哥,还有什么案子是我们没有破获的?”
宋瑞龙一字字道:“**香。”
苏仙容也觉得这个**香的案子的确有些复杂,道:“斜眼阿龙的死让**香的线索算是彻底的断了。那个杀死斜眼阿龙的人也一直没有出现。我们从徐红丽的身上也没有问出那清修和尚究竟用没有用**香,所以,杀死斜眼阿龙的人,我们还没有找出来,这**香的案子不算彻底破解。”
苏仙容一说,他们几个人都陷入了深思。
宋瑞龙道:“目前我们知道这个梦真寺很可能和**香案有关联,可是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那里的和尚有**香。因此,这个案子,我们暂时放在梦真寺,派人盯住那里的和尚。”
柳天雄叹息道:“如今只有这样了。那些受害的百姓都不愿意出来指证梦真寺的和尚做过坏事,我们也没有办法。”
天刚刚亮的时候,宋瑞龙接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妇女的报案。
那名妇女长的并不是很漂亮,特别是哭过之后,脸上的容貌就更加的难看了。他说自己是铁狮路白云巷三十八号房的一名普通百姓,叫王莲,她的丈夫叫刘铁,在昨天夜里到铁匠铺去盘算这个月的账目后,一夜未归。
天亮的时候,她到铁匠铺一看,只见自己的丈夫死在了铁匠铺里面,铁匠铺里,放银子的铁盒子也被人撬开了,里面的银子连一文都不见了。
人命要案,宋瑞龙不敢耽搁,他立刻带着县衙中的仵作捕头赶到了铁狮路五十号刘记铁匠铺。
铁匠铺的四周已经围了很多的看热闹的百姓,荣瑞龙立刻命人拉了一条白布,把现场保护了起来。
张美仙在铁匠铺的里面,带着麻布手套,拿着验尸钩,验尸钳,对死者进行了全面的查验之后,对宋瑞龙说道:“死者,男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上的致命伤有两处,一处在胸口,一处在脸上。胸口的伤有一寸宽,三寸深,伤及心脏,导致死者当场死亡。初步断定凶器是一把长五寸,宽不足一寸的匕。脸上的伤口也是利器所伤,就好像是蜘蛛网一般,非常的乱,血肉已经模糊,从死者的脸上已经不能辨别死者的真实身份了。从尸斑和尸温判断,死者应该是在今天一更天的时候被人杀死的。现场还现了一个被撬开的铁盒子,铜锁已经被人用匕砍断,金钱全部被盗。至于铁盒子里面有多少钱,那就要问问死者的妻子了。”
宋瑞龙和苏仙容听完了张美仙的验尸结果之后,他让人把死者的妻子王莲带了过来了。
王莲哭的像个泪人一般,跪在宋瑞龙的面前,道:“大人,请你为民妇做主呀!民妇的丈夫死的冤枉呀!”
宋瑞龙有些奇怪的说道:“王莲,死者的脸已经被凶手用利器划得面目全非了,你怎么知道死者就是你的丈夫呢?”
王莲哭泣着扭头看了一眼死者,道:“大人,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是民妇亲手做的,他的胸口有一个洞,是民妇用绸缎布料补出来的。他脚上的鞋子也是民妇亲手做的,上面绣的锤子和斧头也是民妇绣的。还有,死者的背部有一块圆形的胎记,他总说那块胎记像太阳一样会把他的铁匠铺的生意照的红红火火的。这些要是都没有错的话,那他肯定就是民妇的丈夫。民妇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年有余,生下了一个八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