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碧箫很恭敬的说道:“宋大哥,是这样的。我和柳师爷两个人在县城中四处打听一个满脸都是大胡子的古玩收藏家,很多人都说没有见过。可是等到我们问到四方来大客栈的时候,那里的掌柜的告诉我们,他们的客栈之中倒是住着一名大胡子收藏家,叫秦大力。他把客栈中的一间地下室租下之后,是白天出去收购古董,夜间就在那间房子里面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名客人已经出去将近半个月了还没有回客栈。”
“到了明天,那间地下室的的房子的租期就要到了,可是那里的掌柜的却找不到人付房租,于是,他们明天就打算报官的,恰好我和柳师爷问到了这件事,那里的掌柜的就把实情说了。我和柳师爷觉得这个秦大力很可能就是杀死白娟的凶手,所以,就立刻把房门打开了。在地下室内,我和师爷搜出来许多的古玩字画,可就是没有什么青铜剑。我们觉得那秦大力可疑,就把他的东西都包在包裹之中带了回来,望宋大哥查看。”
宋瑞龙听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之后,看着郭天利道:“郭天利,你说那个古玩收藏家秦大力去了什么地方?”
郭天利轻声说道:“这…这小民怎么知道呢?”
宋瑞龙淡淡的说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本县劝你说实话,否则的话,等本县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之后,你知道自己的下场。”
郭天利迷糊着道:“大人,小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这些古玩字画里面没有青铜剑这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能说明小民没有卖给那名收藏家青铜剑吗?”
宋瑞龙的脸就好像是铜像一般,没有任何的表情道:“你有没有卖给那名收藏家青铜剑,本县就不清楚了,可是本县却知道,在你卖给秦大力青铜剑以后,秦大力就从平安县消失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巧合呢?”
郭天利有些惊慌失措,道:“大人,小民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
宋瑞龙的脸上带着惊喜道:“本县在你家的后院查看的时候,现有一个地方,在大柳树的树根处,那里的土有被松动的痕迹,并且土上面的一层有死去的小蚂蚁,还有一只麻雀。当时本县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是现在想一想,那棵大柳树的下方肯定埋藏着什么东西。你现在说还是不说?”
郭天利听了宋瑞龙的话以后,立刻就给宋瑞龙磕头道:“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小民说,那个树根下面埋藏的就是秦大力。可是大人,这完全是白娟的主意,和小民没有任何的关系呀?”
宋瑞龙生气的把扇子拍在桌子上道:“你给本县住口!你是一家之主,要是没有你的点头,你的妻子敢把秦大力害死吗?再说现在白娟已经死了,你自己以为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白娟的身上你就没有事了吗?”
宋瑞龙立刻带着五名衙役到了郭天利家的后院,在那颗大柳树下一挖,果然挖出了一具尸体。
尸体保存的非常好,还没有腐烂。
宋瑞龙看到尸体以后,就知道那尸体里面肯定有剧毒,这剧毒也一定是郭天利夫妇下的。
宋瑞龙把秦大力的尸体挖出来以后,让郭天利一看,他当时就瘫坐在了地上。
宋瑞龙命人把郭天利带回东厢房继续审问道:“郭天利,老实交代秦大力的尸体怎么会在你家的后院的?”
秦大力知道自己罪责难逃,于是也不再争辩,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小民在四方来客栈打听到了一个古玩收藏家秦大力,他出手十分的大方,并且喜欢高价收购古玩字画。小民就想家中是有一把青铜剑,不过那把剑是假的,是小民的父亲打造的,放在家中防贼用的,小民看到青铜剑古色古香的,就想蒙那秦大力几百两银子。小民在当天下午把情况给秦大力说了之后,就把他带到了小民的家中。当时那秦大力看着青铜剑还连声说好,可是到了最后,他竟然看出了其中的破绽,说什么也不肯买,说最多也就五两银子。我们夫妻本来是想卖五百两的,结果那秦大力竟然说只出五两,这落差也太大了。小民和白娟都不能接受那样的事实,同时小民也看到了秦大力怀中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把秦大力给杀死。然后夺了他身上的银子。”
宋瑞龙缓缓道:“你们夫妇究竟是怎么把秦大力给害死的?”
郭天利的额头被吓出了几滴汗珠,他用颤抖的右手把汗珠擦拭干净道:“大人,小民当时是极力反对小民的妻子那样做的,可是白娟说,那一百五十两银子可够我们夫妇花销一阵子了,再说那秦大力只不过是他乡之人,就算被害死了,只要没有人告状,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小民觉得白娟的话甚是有理,就听从了白娟的话。白娟从床底下拿出来一包砒霜放到了秦大力的茶杯里,等秦大力把茶喝下之后,他就立刻蹬腿了。秦大力死后,小民就把他身上的一百五十两银子给拿了出来,和妻子一起把秦大力的尸体埋在了后院的大柳树下。”
郭天利说完了那些话,他立刻给宋瑞龙磕头道:“大人饶命呀,大人。小民真的没有毒杀秦大力,是小民的妻子毒杀的。”
宋瑞龙把扇子拍着桌子上,道:“住口!你和你的妻子同谋杀害了秦大力,你还敢说此事与你无关?你和你的妻子觊觎秦大力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心生歹计,用砒霜害死了秦大力,之后你们夺取秦大力身上的白银一百五十两,这分明就是谋财害命。”
宋瑞龙让郭天利说出砒霜的下落和那个有毒的茶杯的下落之后,让苏仙容和魏碧箫去找回了证物。
宋瑞龙看着桌子上的证物,瞪着郭天利道:“郭天利,你和白娟毒杀秦大力的事实俱在,铁证如山,本县判你死罪。你有什么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