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
凉风吹进苏仙容的房间时,把她房间内的一支蜡烛吹得火舌左右摇晃。
那火舌就好像是一个想要挣扎出牢笼的恶魔。
苏仙容把窗户关上,让桌子上的蜡烛又重新站直了身子。
苏仙容坐到桌子边,看着对面的那名漂亮的女子,道:“邵帮主,还没有找到郭化云的下落吗?”
邵千杀摇摇头,缓缓道:“这个叛徒,只要他在平安县,我就能把他找出来。”
苏仙容道:“邵帮主难道对郭化云杀死周静琪的动机一点都不清楚吗?”
邵千杀叹息一声道:“嗨,这件事也是我们白云帮的丑事,我本来不愿意说的。”
宋瑞龙扇着扇子从门口走进去,道:“邵帮主如果不愿意说,那我们如何把那个案子给弄明白呢?”
宋瑞龙把门关上以后,走到了苏仙容的旁边。
邵千杀赔笑道:“原来是知县大人到了,请坐。”
宋瑞龙坐下之后,很严肃的看着邵千杀,道:“邵帮主,根据铁捕头的调查结果,我们怀疑郭化云和一个神秘的组织有联系,他杀死周静琪的目的只怕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们想让邵帮主给我们详细的说说有关郭化云的事情。”
邵千杀似乎有些为难。
苏仙容一直在注意着邵千杀的嘴唇,她看到邵千杀的嘴唇动了几下,于是断定邵千杀并不想隐瞒事情的真相,只不过她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苏仙容面带微笑,道:“邵帮主如果不愿意说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我们大人会通过自己的方法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的。”
邵千杀摇摇头道:“怎么会呢?我既然把事情交给了宋大人,哪有不愿意说的道理?”
宋瑞龙笑着说:“那就请邵帮主说说这郭化云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邵千杀叹息一声,道:“嗨,还是我教导无方,所以才会出了郭化云这样的叛徒。据我的调查。郭化云早在三个月前,他的手中就多了很多来历不明的银子。我派周长老秘密的去调查郭化云。就在半个月前,周长老飞鸽传书告诉我说,她已经掌握了郭化云叛帮的证据,只要再拿到一个腰牌就可以把郭化云的罪行作死。可是没想到,周长老的目的被郭化云识破了,所以,郭化云就杀死了周长老。我正是为了调查这个案子才来到平安县的。”
宋瑞龙缓缓道:“事情原来是这样。那郭化云在杀我们的时候,曾经告诉我们。只要我们把西门贺放了,他就可以不杀我们。”
邵千杀激动的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郭化云很可能是被人买通了,他是为了钱才做了杀手?”
苏仙容点头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们还要找到郭化云证实一下。”
邵千杀道:“如果郭化云的事和西门贺有关,那么买通郭化云的人很可能就是西门无争。”
苏仙容道:“邵帮主说的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是西门无争买通郭化云行凶的。只有抓住了郭化云,问清楚了,才能下结论。”
宋瑞龙看着邵千杀,道:“邵帮主,请放心。只要郭化云在这平安县,本县就能够把他找出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平安县的大门上的时候,有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敲响了平安县县衙的鸣冤鼓。
宋瑞龙立刻召集县衙的人升堂问案。
报案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生的是虎背熊腰,头大脖子粗,眼睛像灯笼,面部像黑锅。
那名男子自称是李猛虎,家住平安县南边的红花集,平时以打鱼为生。
今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在安定河上游的芦苇荡中。撑着小船打鱼的时候,一张渔网撒下去,在捞上来的时候,他现渔网里面有一股恶臭。
当时的李猛虎还以为自己捞到了一条死鱼。可是当他把渔网拉到船上的时候,他大吃一惊,原来渔网里面的那个东西并不是死鱼,而是一个死人。
宋瑞龙听到这里,觉得案情重大,道:“那个死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李猛虎道:“大人。小民拉起那个死人的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浮肿,面部都被人打烂了,再加上河水的浸泡,小民根本就看不出它是男是女。不过从衣服上判断,它是个男人。小民把死者放到了船上,划到了安定河岸边,小民把小船系在一棵大柳树上之后,就立刻来县衙报案了。”
宋瑞龙看着公堂上的人,道:“碧箫,你去叫我娘去验尸。容容,你把邵帮主叫过来。”
魏碧箫和苏仙容答应一声就去了。
苏仙容把邵千杀带到宋瑞龙的面前后,邵千杀看着宋瑞龙道:“宋大人,什么事?”
宋瑞龙道:“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想请邵帮主到案现场看看,认一认那名面目全非的死者,看是不是你们白云帮的堂主郭化云。”
邵千杀的脸上带着微笑,道:“宋大人真会开玩笑,那郭化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他要是真死了,我还觉得便宜他了呢。不过,既然宋大人有命,那我就跟大人去现场看看,反正我在这县衙也没有什么事。就当是散心了。”
苏仙容打趣道:“别人散心都是到花前月下,环境优美的地方散心的,像邵帮主这样去案现场散心的可真是不多见。”
安定河的上游,芦苇荡的东边,有一排大柳树,其中一棵大柳树上系着一条小船。
小船上躺着一名死人。小船的四周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那些百姓捂着鼻子,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有两名衙役走在了张美仙的前边,他们让那些百姓给张美仙让出了一条道。
张美仙很熟练的取出验尸钩,验尸钳就开始工作了。
尸体检验完之后,张美仙走出三丈远,在安定河边洗了洗手,转身走到宋瑞龙的面前,道:“死者大概三十五六岁,是一名男子。他的背部,和四肢有很明显的棍伤。脑袋上好像是用石头砸出的伤痕。凶手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几乎把死者的脑袋砸碎了,所以要想从死者的容貌上来判断死者的身份,只怕是很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