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产的话立即引来了唐元的兴趣,他用好奇的眼神看来,好像此时是真的要刨根问底。
高产道:“这件事我不想多提。”
“难道是阁下对我的身份存疑,不想相信我吗?”
唐元顿时摇头:“以我唐家现在这破罐破摔的情况看来,基本上是没戏的。”
“谁都往外走,没见谁要来,小兄弟敢在这个时候,趟这个浑水,我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怀疑小兄弟的心。”
“只是这”
高产道:“既然你我互相信任,那其它的话就无需多说了。”
“你且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过程中,你好歹要撑住,那时候我必然能解决你资金的问题。”
“并且将唐家的存款,扩充到欠债数额的十倍以上,足够了吧?”
唐元睁大了眼睛,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小子的话,这是在说胡话吗?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实现,哪里有可能实现?
此时的前者看起来是真的无比的震惊。
“只是这一个月来,必然是要面临无数的挑战,不知道阁下是否能够有毅力和能力抗衡住?”高产好奇。
唐元被激发出了,那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斗志,登时是点了点头道:“我别的本事欠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莫说是一个月,就算是三个月,我也是可以支持。”
高产点头:“那接下来,还请将所有的土地权限,都暂时交给我,无论用途怎样,都不该有所禁忌。”
唐家目前的土地有上万公顷,但是因为家族财产的枯竭,导致种田的规模极度缩水。
并且通过种田这种方式来获得资金,这速度和周期是又慢又长,根本难以满足要求。
因此说在这样的一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唐家已经有数十年来,都不曾关注过土地的问题。
现在高产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来,对唐家来说,简直就是不痛不痒,根本没有任何的压力存在。
“好,既然小兄弟需要,那就全部给你,并且从现在开始,你拥有这些唐家土地的使用权限。”
唐元大手挥动道。
高产这才轻轻的点头。
离开了这里后,高产立即找到了主管粮食的家族长老。
和老头现在已经老杨昏聩,但工作失去了一种积极性,高产立即选择找到了他的孙儿,一个看起来很骄傲的小伙子聊天。
起初的时候,这小子还有点不服气,认为高产无非只是做做表面文章而已。
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可以说是日久见人心,谁是什么情况,只有长期了解后,才能够有所知晓。
他和高产的接触虽然也不长,但却体会到了他的强大能力,还有那让人无比尊重的人格魅力。
因此,他就毫无保留的将情况,都和高产说了。
“汉岭之东,有八千垧,南北,各有一千余垧,最西侧还有些零散土地。”
青年道。
高产在心中盘算,看起来主要是在汉岭以东,这地方开展种田行动较好。
“那汉岭以东,都有谁在盘踞?”
那青年毫不掩饰的道:“袁家和武家啊。”
提前了武家来,这孤傲的青年眼睛深处就有无限的尊重涌现,但是说到了这个袁家,他看起来就很是不爽。
甚至现在就有种跃跃欲试,要给其带来些破坏的感觉出现。
高产对这件事有点好奇,便是仔细的询问缘由。
青年说道:“这个袁家是个恶心鬼,多年来,总是见缝插针,我唐家什么时候强盛,他们就老老实实屁都不敢放一个。”
“但我们唐家要是稍稍弱势了些,他们就会选择来占便宜,并且经常以唐家的暴怒,继而爆发流血冲突后,才会稍稍收敛。”
“可以说我唐家最终放弃经营汉岭东侧的土地,和这些恶心之辈是有直接关系的。”
提起了这件事,青年又有点感慨起来:“不过也多亏了武家老爷们,多多帮忙照顾,否则的话,我们的损失会更大。”
高产道:“这武家和唐家是什么关系?”
青年认认真真的道:“从先在家主唐磊时代的时候,两家的关系很要好,有很多生意上的往来。”
“家主唐磊和武道通老爷,关系非比寻常,私下里经常以兄弟相称,只不过后来家主受伤,武道通老爷也是忙于要事,因此两家的关系才稍稍有些冷却。”
“不过多年来,双方都还在联络,并且互利互惠,这次唐家落难,还多亏武家在其中斡旋。”
高产点了点头。
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高产决定先从汉岭之东的这块土地上开展行动。
狂风徐徐,飞沙走石,在这看起来有些贫瘠的土地上,人被淹没其中,如果不是因为有护体罡气保护的话,相信很难睁开眼睛。
高产看向眼前的这片荒芜下来的土地,和几乎已经变成漫漫黄沙的田产,他是真的有点遗憾。
又看向遥远之地,那水草丰美,看着就很有前途的土地产业,微微是有些思索起来。
“看样子这武家和袁家发展的都还不错,只有这唐家是自断手臂,将这处的田产给荒废下来。”
高产此时是有些遗憾的摇头。
他很清楚多年来,针对农业的各种抹黑层出不穷,这些人有的是真无知,有的是坏蛋。
他们歪曲了种田真正的意义和价值,使得很多自认为是高端人士的家伙,只知道修炼和经商,甚至连大侠阶层都被鄙视。
认为那只是一种暴民行为,完全谈不上是文明和理性,是一种野蛮人才会做的事情。
他们为那些坏蛋摇旗呐喊,并且要将更多无知的人给拉到了他们的阵营当中去,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原本辽阔的土地荒废了。
那些看似缓慢的经济收益,却能够带来一个稳定的经济循环的基础被打破,至于当梦醒之后,才发现没有根基的人,注定只能是一叶浮萍。
哪里风大被吹向哪里,直至死胡同后,便是悲催的等死。
现如今,唐家放弃了这种根本,以至于在杀兽和经商这套路上进退失据,从而最终在时间的无情摧残下,彻底的溃败。
也可以说是一种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