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时间上就说不好了。还需要逐步实验,慢慢的琢磨,最终效果几何就不得而知了。”聂一倩极目远眺,双手自然放松放在扶手上,躺在铺着羊毛皮的摇摇椅上,一脸轻松的说道。
“这样,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办到的。只要一成的可能性,我都想试一试。没有什么事比兄弟们的性命更重要了,你放心大胆的去做,我全力的支持你。你需要多少钱,什么材料,我派人全部给你准备齐。”
“失败了,你可不要有怨言啊!”聂一倩扭头看了一眼宋玄逸说道。
“知道了,大不了最后直接上街给你买一桶酒回来,让你直接加工制作。一桶酒的钱我还是有的。”宋玄逸茶杯一放,一拍大腿就这么决定了。
“酿酒的四个条件气候环境、水质、微生物、温度缺一不可。这的气候过于干燥,水里面缺少微生物,早晚温差大,好在这里的水质不错,发酵是最重要的环节,这里的温度与湿度有点不合适,只能试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这些事情还是必须提前的给他说出来。真不成了,也不会那么失望。
“这样呀!”宋玄逸点点头,若有所思。“没事,只要努力了,结果怎么样就随缘吧!不过,倩儿,你什么时候让我名正言顺起来。这个你是可以做决定的。”再次把灼热的眼神放在了躺在一旁的聂一倩身上。
“有点积食了,胃有点不舒服。”聂一倩话锋一转说道。
“我看你能逃避几时?天天让我陪吃、陪喝、陪聊、陪躺床上还得负责按摩服务。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有点实质性的进展?给个具体的时间,让我也有点盼头。”宋玄逸重新把话题给搬了回来,眼神熠熠的看着聂一倩。
“哎呀,内急。”聂一倩脸发烫,眨巴眨巴眼,嘴巴一张一合两下,嘴角后撇了一下,起身尿遁了。
“躲,给我使劲躲,我就看你躲,还能躲我多少天。不急,日子长着呢!”宋玄逸眼神灼热盯着聂一倩的背影,嘴唇成一条直线的说道。
聂一倩差一点跌倒。心里苦呀:我好难呀!
“慢点,跌倒了,我最近事多,没有时间在家里照顾你。”宋玄逸笑眯着眼打趣道。
“就你最坏。”聂一倩小说嘟噜道,然后快速消失在院子里。
宋玄逸也起身去军营了,好多事情需要再讨论,重新部署安排。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聂一倩躺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继续晒太阳,丫鬟木叶拿着一张精致的红色拜帖递给她,这还是她第一次收到这种东西,很是稀罕的拿在手上看了又看。
“木塔亚。”
“这人倒是怪会钻营的呀!他的眼睛难道是长我身上了,刚回来没有一天时间他就听到了风声,不会是在府里买通了什么人吧!”聂一倩身体一激灵:“是谁把府里面的一举一动给卖了出去了呢?”
府里就那么几个人,塔麻衣的老夫妻看着挺不错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她家姑娘塔乌莎看着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小厮木马看着也挺老实本分的,新买进府的木叶应该与外面还不熟悉。剩下管事的素芹,这个女人就不好说了。看看这个木塔亚又来找我,这次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说辞吧。
“让他进来吧!”聂一倩把拜帖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坐直了身体说道。
“聂姑娘你好!贸然递上拜帖,还请见谅。但是这是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了。”木塔亚右手放在胸前,弯腰给聂一倩行了一礼,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嘴里的是啥机会。我只是好奇,你对我的动向了解怎么那么清楚?感觉你在我们将军府里安插了眼线似的。”聂一倩也不客气,面无表情的问道。
“这倒没有,将军府岂容我这种升斗小民在里面安插眼线。不过是听外边传言,夫人昨天去城外,然后在戈壁草原迷失了方向,将军昨天入夜点了兵马,才冒险把人给救了回来,在草原上还遇到了匪徒,打了一架。”木塔亚笑着说道。
“哦。”聂一倩暗想,看来是昨天一起营救自己的士兵说出去的。
“我一个内宅女人,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聂一倩心中的戒心放下来了那么两分,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是一个药材商,当然是找你商量的是药材买卖合作的事情。实不相瞒,我没有什么官方关系,所以这几年生意做得异常艰难。我想入你门下,做你的仆人,帮你四处收集最好的药材,你只需要坐在家里数钱就行了。”木塔亚简单而诱惑的说道。
“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吧!我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聂一倩反问道,眼睛里透露出那么的一分惊讶,心里暗想:入我门下做我仆人,新鲜,想不到我也会拥有仆人的一天。
“实不相瞒,四处走商一般的官府路引会都会遇到各种身份验证,出行比较困难。入你门下,为你办事,拥有宋将军的庇佑,这些问题就不在是问题,这就是我一直打听留意你的原因。”木塔亚毫不避讳的说道,与聪明人打交道,什么事情都必须如实的说,遮遮掩掩的人家是不会信任你的。
“所得的利润,咱俩五五分成。”木塔亚说完后又加上了一句。
“我不会连本钱都不需要出吧!”聂一倩笑着问道。神情与说话的语气缓和了很多,倒是一个不错的生意,可以考虑一下。
“呵呵,我们可以先跟这些药农打白条,等收到了货款之后再付钱给他们。”木塔亚觉得有门,精神为之一振,侃侃而谈说道。
“那万一收不到货款呢?万一货物在中途出的问题被劫匪抢了呢?难道就一直拖欠着这些药农的钱吗?”聂一倩思索着问道。
“咱都没有收到钱,怎么给他们钱?”木塔亚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你这可是等于空手套白狼啊!”聂一倩恍然大悟过来,吸了吸鼻子,这人也太精明了点。
“咱不可能运气这么差,有个一次两次是正常的。”木塔亚不以为然的说道。
“如果你是如此打算的,我对你入我门下没有兴趣。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拖欠,打白条,药农一年辛辛苦苦,就指望着这一点钱过活,被你这么一整,一年连水都喝不上一口。我对赚钱非常的感兴趣,但是我赚的没一分钱都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赚钱的底线就是绝对不赚这种昧良心的钱,绝对不去做欺骗农民血汗钱的事情。”聂一倩眼神坚定,犀利深邃,语气铿锵有力的表态道。
“啊!”木塔亚哑口无言,没有想到聂一倩一个女人大义凛然,觉悟如此的高,让自己汗颜。
“是我想左了,我俩可以一人拿一半的本金。”木塔亚立马改变。
“你现在这样说,我觉得有点晚呢,你刚刚的那些话,又让我如何信任你呢?不会一出事就把我的本钱也一起吞了吧?”聂一倩嘴角一撇,轻蔑的说道。
“那哪能呢?吞谁的钱也不能吞你的钱啊!”木塔亚感觉自己额头冒汗,全身肌肉紧绷。
“那可不好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知道你在外边干了些啥呢?你这样的好买卖还是改投其他人的门下吧!我将军府一身正气,绝不做半点有损老百姓利益的事情。”聂一倩严词拒绝的一口回绝。
“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到,我立马回去深深的反省,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木塔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正义的威严,让他是如此的渺小,手脚都没有地方摆放。
“以后再说吧,慢走不送。木叶送客。”聂一倩现在不想多理他。奸商呀,奸商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奸商。
三日后,宋玄逸把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抱着聂一倩上马,七拐八拐的来到了蓬城最北边的一个城墙下,来到一个泥胚房的二进小院。里面的房间十来间都不大,院子倒是挺大的。
“我给你在军营旁边准备了这个院子,让你用来酿酒用,你看看怎么样,合不合用?”宋玄逸问道。两人现在漫步在小院里,大致的把这个环境给熟悉了一下。
“看着挺好的。”聂一倩正在翻看一个空陶罐。褐色大陶罐造型倒不是很独特,大圆肚子,半人高。
“能用就行。我把马王才给调过来了,你们俩个认识,这样沟通也比较方便。”宋玄逸说道。拉了一把聂一倩,她刚刚差一点跌倒进缸子里面了。“小心点,真不放心让你来弄这些东西。”
“呵呵,纯粹是技术性不强,操作性失误。以后不会了。”聂一倩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缸,一瞬间想起司马光砸缸,半截身子就爬了进去。
“真是个让我不放心的女人?”宋玄逸心惊已经平复,嘟噜道。